“曹大器同志，你開大車是不是很辛苦呀？”

“還成，主要我喜歡開大車，愛開大車，享受開大車。”

“那你一個月多少工資呀？定量糧也比一般的工人多吧？”

“我現在是副五級駕駛員，每月工資四十多塊錢，每天開車還有補貼，每月定量糧四十斤。”

曹大器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秦京茹聊著。

過了一會，他扭頭看了看，發現秦京茹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亮了。

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他連忙裝作專心致志地看著電影。

秦京茹可不是秦淮茹，這人可不能輕易招惹，不然甩都甩不掉。

旁邊，秦淮茹拉了拉堂妹，也不想讓兩人走得太近。

直到電影放完，傻柱也沒過來。

秦淮茹往食堂方向望了望，倒是瞧見自己兒子拎著飯盒回來了，她連忙招了招手。

等兒子到了跟前，她急忙拿過飯盒，藏進了大衣兜里。

“棒梗，傻柱呢？你跟他說了沒有？”

“媽，傻叔說要給領導做飯菜，暫時就不過來了，他說等明早再說。”

棒梗揉著鼓鼓的小肚子，滿是得意。

他去了食堂大吃了一頓，他想吃什么，傻柱就給他拿什么，別提有多聽話了。

見曹大器還在媽跟前，他有些氣得慌，連忙拽著媽就要離開。

“哎呦，你慢點，著什么急呀？等等你京茹姨和妹妹們。”

秦淮茹站在原地，朝前排揮舞著手。

賈張氏領著槐花、小當，正往這邊走著。

此時電影正好放完了，現場很是擁擠，大家伙拿著板凳齊齊往廠門口走。

大冷天的，待在外邊實在受罪。

曹大器剛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長舒了口氣，就被人群裹挾了。

“同志們，大家不要擠，讓列寧同志先走！”

人群突然傳出了一聲高喊，眾人聽著也都笑了。

這是電影里的臺詞，眾人剛看完還挺感觸的，連忙分出了一條路。

曹大器見狀快走了幾步，沖出了人群。

他回過頭，學著電影里的臺詞，大喊道：“讓同志們先走。”

說完，他便奔向了停車棚。

眾人一愣，隨即便哄笑著恢復了擁擠。

前方，曹大器推著自行車，已經走出了廠門口。

他打開鳳頭上的摩電燈，借著微弱的亮光，用力蹬向四合院。

今兒收獲實在不錯，他琢磨著以后這電影可以時常看一看。

……

“姐，那曹大器是不是你們院里的人呀？他瞧著還挺正派的。”

秦京茹在回去的路上，還在想著曹大器。

人長得好，工作也好，要是跟他相親就好了。

“正派？她曹大器正派？”

秦淮茹聽堂妹這么說曹大器，都被快被氣笑了。

“我呸，他正派什么呀？他就是個臭流氓，大混蛋！”

想著剛才的經歷，她還有些腿軟。

這個大混蛋，現在連人都不避了，真是……真是不知羞恥！

剛才她真是都快嚇死了，他曹大器要是正派人，那這世界上就沒有臭流氓了。

“姐，你胡說什么呀？他才不是什么流氓呢。”

秦京茹立馬出聲反駁。

人家國字臉，濃眉大眼的，說話談吐都挺好，一點都不像是流氓。

“哎呦，京茹，你不懂，千萬別被他那外表騙了，那曹大器才不是好人呢！”

旁邊，賈張氏一拍大腿，便講起了之前發生的事。

唔……

秦京茹聽著，臉上微微有些奇怪。

堂姐婆婆講的事，她怎么感覺曹大器做的挺正常，反而堂姐家有些不正常呢……

她忍不住瞧了眼棒梗，也不敢再議論曹大器了。

……

“雨水妹妹？”

曹大器騎著鳳頭剛到胡同里，就見一個俏麗的身影站在四合院門口。

他瞧著一愣，隨即連忙蹬了一腳，趕了過去。

“雨水，你今兒怎么就回來了？”

曹大器捏住剎車把，接著下了自行車，走到了她身前。

“我聽說秦姐要給我哥介紹人相親，我就想著回來看看。”

何雨水看到曹大器很是高興。

她連忙撐開布包，拿出了一條灰色的圍巾，遞給了他。

“大器哥，這是我在學校閑著的時候，用毛線織的圍巾，送給你。”

“雨水妹妹，我……我太感動了。”

曹大器一把抱住了何雨水，心中感動得不行。

瞧瞧，這才是他的正牌對象，多關心他啊。

哪像秦淮茹似的，老想占他的便宜。

“大器哥，你別……你別這樣。”

何雨水還有些不好意思。

大器哥真是太大膽了，這還是在外邊呢。

好在現在天都黑了，周圍也都看不清楚。

何雨水猶豫了一下，慢慢抱住曹大器，閉上了眼睛。

“雨水，你吃了沒有？”

曹大器難得正人君子了一次，這次沒有動手動腳。

他抱著雨水，湊到她耳邊，輕聲說著。

“吃了，大器哥，我哥的相親怎么樣呀？”

“嗐，別提了，你哥啊，總在關鍵時候掉鏈子，今晚上人家女方都去了，他倒好，一直躲在食堂后廚就沒出來，放了女方鴿子。”

曹大器慢慢講起了今晚上發生的事。

說實話，他對傻柱也真是無語得很。

“你哥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這人家對他還能有好印象？我瞧這事懸了。”

“啊？”

何雨水張了張嘴，接著又無奈嘆了一口氣。

她這個哥哥是什么性格，她比誰都清楚，倒也不是很意外。

“大器哥，你松開我，我把圍巾給你戴上吧。”

曹大器還有些迷戀雨水身上的味道。

他湊到雨水臉頰前，輕輕吻了一口，這才松開了手。

何雨水微微紅著臉，拿著圍巾給他戴到了脖子上。

“正合適，雨水，你也別在這等你哥了，你哥今兒夠嗆能回來，快到我那暖和暖和吧。”

曹大器拉著何雨水的手，就想回屋。

“算了，大器哥，都這么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何雨水如今有些害怕曹大器了。

這人發了一次燒，膽子變大了很多。

輕輕抱了一下曹大器，她轉身快步走向院里。

“哎？雨水？”

曹大器望著她遠去，心里還挺遺憾。

摸了摸身上的圍巾，他暗自笑了笑，接著推著鳳頭進了四合院。

到了屋里，曹大器走到鏡子前照了照。

雨水的手藝真是不錯，織的圍巾還挺時髦的，正適合他。

心里美滋滋的，他燒了一下里屋的火炕，急忙鉆進了被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