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雪在融化后會變成水,春天的花在枯萎后,會變成土的一部分……愛與恨都會化為烏有。
三月的春天,各種花相續綻放…愛情的種子開始冒出新芽;19年,我來到一座麻將與火鍋聞名的城市。誰也不知道茶樓的麻將室,是否有青春的女孩,在那喊著“胡了”!誰又知道那火鍋,放了多少的辣椒,放了多少的花椒。春熙路上的行人,從不為誰停留,大熊貓終究沒能爬到天臺,去看那遠方。風吹過馬路間,有點冷…我走在三環路的大道中,車流來往不息,行人不過爾爾。
隨著三月的春風,我來到了離故鄉最近且最繁華的城市…成都,未能遇到趙雷歌中的場景。靠著堂弟的介紹,我來到了新都;那時我有點窘迫,不得不做些副業。那是一家餐飲店,員工十多人……來到那里,新手的運氣,未能發生在我身上;做好了面試流程,安排宿舍,第二天上班…基本就是如此。我隨著廚師長,來到了屬于我的宿舍,一進去,莫名的味道飄了過來…一眼望去,一個小山包多的日用品垃圾;我不禁感慨,這可以說是人住的嗎?宿舍里有一個胖子……我如此想著,在下佩服。
無電梯的六樓,光上下就已經累的喘不過氣了……還要購買日用品。
我應聘的是實習廚師,第二天就正常上班了;紅紅的火焰,未能燒盡主廚心中的那份熱愛;冰冷的海鮮,也未能凍結我的心!寒風吹動著我的衣裳,細雨淋濕我的長發;三月的成都有點小冷,但正午的陽光也很暖。七點的鐘聲響起,我穿上了我的工作服,去開始新的篇章。
那條長滿常青樹的巷子,早已記不清名字…只知道那里曾有過我的舊愛,我的心碎史。記得初見她,是在早飯的間隙……我的兄弟跟我說,看那個女孩;好像是跟我們同族的。我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那是一個黑發銅膚的女子,有著我們哪邊人天生的鷹勾鼻,還有一雙大眼睛……我朝著她走了過去,輕柔的向她問道;你也是同族人?她輕輕的笑著,沒有回答。清風吹動著發絲,她淺淺的笑影定格在我的心里…我心想,真的是“仙途舞紅桃花醉,不及卿笑一回眸”
又過了幾天,阿成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阿成說宿舍不太方便,不想做了……我那時認為,他應該是到別的地方,去完成他的鴻鵠之志。一個人的遠行,總是充滿孤獨的,所幸我是個善言辭者。
愛情的開始,總是懵懵懂懂的,充滿誘惑的。記得最開始,我對她是只當同事的,我更衷心小羅姑娘…因為她也是個善言辭者。生活幸福的人們,端坐在客桌上,等待著我們后廚部,為他們做上美味的佳肴。檔口打荷的我,則為他們配上美麗的點綴……當然,還有可口的泰國菠蘿飯。記得那時的主廚,是個地道的川人,后廚部基本上說的都是川話,對于川話,我永遠是個學徒……搞明白了成都話,還有巴中!時針一分一秒的轉動著,轉眼我已經在后廚做了一周;正式成為一個打荷員。
某天午休,主廚跟我說了一聲午休先別回去……到了二點半,陳哥把我叫到了煙室,說讓我做一下公司軟件入職流程。打開軟件,我看到了一個入群通知,至此我知道了那個同族女孩的名字……但羅姑娘還未被我知曉。我對羅姑娘充滿好奇,也當面問過她,依然未知。在一個比較陽光明媚的中午,經同事吹鼓,我在同事群里,挨個問了遍羅姑娘的名字;最后我將羅姑娘的名字,鎖定在一位涼菜房的阿姨上,一場烏龍就此開始。那時我只知道她的工作名,出于好奇,鬧的他人笑話;(現在想想那個同事真的用心良苦……)
以至于后來有天,我向那位同族的女孩表達愛意,她如此說道;你真奇怪。
斯是伊人入我心,斯是知友入我心。盛春癡青念佳人,若佳是非友是情!茂葉難落誰知情。
挺直的鷹鼻,明亮的雙眼,她的短發一直印刻在我的心里。那是個周末,要強的她從前廳調到了后廚。初相遇,在繁紅人安處!那天我聽小張說道;“曉”我們后廚會來個女孩。我心想,要是那個健談的女孩就好了。可是到中午高峰期,還是未見幾汝。十八字刀在我手中揮動著,蔥花、姜片、茴香片、小番茄片,各種小料我都已經信手拈來。廚房的忙碌,有時我認為比做老本行還累人……早上的備貨,飯點的打荷,來回不休。晚高峰,我們幾個爺們忙著手里的伙計,突然一陣嘈雜聲,店長帶著我那位同族走了進來,店長的笑聲和她的腳步聲,將我從忙碌中拉了過來,店長如此說到;大家停一下,你們后廚加個人,就是小晴!她是女孩子,你們不許欺負她。小晴走到了我的旁邊,很近很近,我的心,不知為何變得有些不安。屬于男生的靦腆,在我的心里開始做妖……
我一一為她講了工作流程,她學的很快,不像我…學了一周還云里霧里。故事開頭,沒有驚鴻一瞥,故事的最后,也只是遺憾多。小晴的性格還是比較活潑的,一到后廚就跟我們打成了一片。記得她也經常對我發脾氣,她就是那樣的人;能讓我做夢夢見她罵我,被嚇醒。心應是天上注,怎可改!
春天的風還是冷的,三月的花還是鮮艷的,她的美也是迷人的。隨風而逝的時間,轉眼間來到了四月。某天我向她發了段表白的話,那天是下午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柔情,知道她亦心許我。那時我對她的愛是純粹的,沒有想過花開的鮮艷,只是靜靜的望著遠方,想著余生皆是卿。后來有天,在歌房里,同同事一起消遣,她易出席…看著她坐在他人旁邊唱著一首應景的歌,我才發現,我的心仿佛碎了,一陣刺痛傳到了我的大腦,我愛她已病入膏肓。為她買過她喜歡的東西,為她沖動過!只是最后我們還是錯過了。那時我無知的認為,讓她記住我,就是最好的,她確確實實記住我了!但她永遠不會懂我。我渴望愛情,但我永遠不會被愛情左右!不負卿而不負所衷,那或許才是我。四月,對我來說,是個心碎的每一天!我與她,似戀非戀的持續了倆個月,她還是沒接受我。更替落葉的常青樹樹葉,落下在那條莫名小路上,我笑著看了她最后一眼。我不得不遠行,主廚已經跟我說了倆次我融入不進去,最后一天,我也沒能看到她對我笑。愛上一個自己討厭的人,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