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東莞,悶熱的有點駭人,水生和小什沉醉在那幾個黑網(wǎng)吧里。對于花季的少年,盛夏是不安的,是躁動的;時間來到小什和水生到東莞的三天后,“和叔”終于叫小什和水生去進廠了,他倆可以算得上童工,因此和叔雖然有點老江湖也難讓他們進廠。水生在打cf的間斷,小什叫醒了他,并吼道;你小子不去上班進廠啊!水生不甘愿又有點興奮地跟上了小什的步伐。水生和小什來到三江旅館,此時旅館已站滿了出廠和進廠的無知迷青。山谷里的風雖然沒有跟隨著他們來到廣東,但山風吹過的臉頰永遠都在,就像那紅紅的高原紅臉龐般。年輕的姑娘最易進廠;因為男孩多數(shù)都是比較頑鬧的。說起三江旅館,那亦是工廠潮的一處據(jù)點啊!是我們的年少。水生人生第一部手機和第一份工作,都是在東莞完成的。記得剛進廠的水生被安排打掃衛(wèi)生是多么的不滿,記得那個因堆貨而含淚的少年。(哈哈)
六月二十三號,水生和小什來到了“龍億五金廠”,一個以五金加工生產(chǎn)為企業(yè)生存的廠。坐著八載式面包車,氣勢磅礴的來到了廠門口,水生一個席子搭倆肩,如同他模仿著電視里的孫悟空一般。公雞頭的越西小迷青首先來到水生的面前;兄弟!你這是要三打白骨精還是要三追廣東妹啊。水生有點不知所措,笑嘻嘻得回了句哪有啊。小什立即走了過來,說道;我兄弟自是不用你說的,他自有他的想法。這時殺馬特小迷青亦走了過來,你兄弟怕是要三打廣東人吧,賤兮兮的笑著說道。水生滿臉通紅,不知道在想什么。隨著他們的對話的結束,廠長終于被和叔請了出來負責他們的面試流程。自此,水生很久沒有再看見那故鄉(xiāng)的火堆,和由羊毛編織的白色披氈……
工廠里的生活是枯燥無味的,但對于滿腔熱血的少年來說是多彩的。即使一天工作十小時,這群迷青少年亦未感覺到疲憊;那只有倆條線的工廠,卻擠上了近百來號人。中午飯點時分,水生、小什、公雞頭、殺馬特一起來到了飯?zhí)茫瑢τ诔踝R工廠的水生來說;這頓沒有多少油水的飯菜沒有多難吃。那一些古惑仔迷青和殺馬特,早已吵鬧不休,吵鬧著飯菜怎怎云,只有水生和小什在埋頭干飯。中午休息一個小時半,這個時間段是工廠最有心的時候;有談情說愛的,有打網(wǎng)吧的,有打桌球的。龍億五金廠坐落于一條小河對岸,對面是一個中大型電子廠;至于是個做什么的,有什么生產(chǎn)部門…當時的我并不知悉。一到中午休息,電子廠的門口必是人潮洶涌,小市成群;熱鬧非凡。雖困一地心有海,雖未有成志破天;少年未解塵世碌,把幻欲真?zhèn)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