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顧客到來
- 女強人之愛我者護我一生
- 寫書的小笨豬
- 2144字
- 2023-08-15 09:26:06
時來運轉(zhuǎn)!
在經(jīng)歷了巨大的折磨之后,終于迎來曙光了嗎?
趙露白趕緊打開電腦,登錄后臺。
確實有一位顧客下單,并且買了成套的彩色鉛筆。
似乎是位成年男性,至少昵稱不像學生。趙露白暗自思量了一番,然后點開和他的聊天頁面,將“您好,立刻給您發(fā)貨”這句言辭,發(fā)送了過去。
這個訂單是最基礎的油性彩鉛,24色,屬于彩色人生的入門款。
應該是初學美術(shù)者吧,否則會選擇更加中端的系列。不過公司經(jīng)營六個月,第一位顧客終于到來,確實值得欣喜。
有點想給他打個折扣,可是單價并不高,利潤很薄,那么應該怎么辦呢?
期望中的,是能打開口碑,一般學美術(shù)的人,都是同好們扎堆,如若對彩色人生的產(chǎn)品信賴有佳,有可能產(chǎn)生小范圍的帶動效應。
這是經(jīng)營紛羽瀝川初期,導師們教過的。
趙露白參加過電商培訓,對于生意的初步印象,并不陌生。
要不給他贈送一只性價比最高的彩色鉛筆,問一下他常用哪種顏色?
再次點開聊天頁面,將這番思量告訴了他,并且耐心的等待著。
時光似乎變得嬌柔造作,慢也不是,快也不是,仿若一把銼刀,不停的在心口磨蹭。
難受的感覺是真實的,可是興奮也久久不散。
斜靠在床頭的身軀,有些綿軟無力,似乎想閉上眼睛,聆聽顧客回復時的“叮鈴”聲。
醒也無聊,醉也無聊。
忽然想到這句詞,記得它是納蘭性德的《采桑子·誰翻樂府凄涼曲》。
眼皮忽然沒由來的難受,納蘭性德這四個字,更是不斷的在心中回響。
驚悚的琵琶聲,也再次被聽到,只有一小段,可是卻縈繞耳畔。一同出現(xiàn)的,是顧明月的面容,他的眸子是清澈的,朱唇輕笑,肌膚泛著溫潤的光澤,像是從月光下走來,仿若和光同塵般的男子。
這次倒是沒有出現(xiàn)奇怪的面容,可是那段琵琶聲,卻一直未曾消失。
掙扎著,瞧一眼電腦屏幕,顧客的回復未曾到來。右手掐一下左手的小拇指,些許痛感傳入心中,難受的感覺被驅(qū)散了一些,再將電腦橫放著,置于床上,身體平躺下來,耐心的等待著。
透過玻璃的陽光,并不強烈,可是卻有幾分灼熱。
仲夏時節(jié),它們是“毒辣”的。印象里老一輩的文學家,描寫炎炎夏日,喜歡用這個詞。
或許抱有幾分埋怨,這段時光,恰好夏糧成熟,農(nóng)人們頂著烈日,忙于田間地頭,城市里也不好受,他們那個年代,沒有空調(diào),酷暑難耐的時光,是真的不怎么舒服。
每代人都有獨特的記憶,世道確實在變,從文學語言里,就能窺見端倪。
可是如今真的在一切向好嗎?制冷設備花樣翻新,可是建筑的設計和用料,卻不怎么講究防暑。
這是倒退還是進步?
白晝當空,躺在床上,并未安眠,腳丫子上,被陽光照射,暖又癢。
這般溫度已經(jīng)能感覺到難受,應該超過了肌膚承受的程度,癢又是為什么呢?
或許是心里癢吧!
想做成這單生意,盡管只是微不足道的進項,卻是生命中最有意義的事情。
期待的心一直持續(xù)著,并未消散,時光流淌至何方,也感覺不到,只是在聽到響聲的那一刻,挺直身體,拿起身旁的筆記本電腦,迅速的放在腿上。
“我也不知道,剛開始學畫,只是初學者。”
不是想要的回復,趙露白的心變的低沉。這個瞬間,些許憂郁和些許煩躁,忽然同時出現(xiàn)在心中。
不知所措,并且輕易到來。
并未想到,期望中的計劃如此簡單,可是執(zhí)行起來,卻有些麻煩,好在問題不是很大,稍微思量一番,然后拿定了主意。
“這樣吧,我給您送一只橘黃色的,是我們彩色人生性價比最高的系列,我以前學畫的時候,黃色系用的比較多。”
這番說辭至少會勾起他的使用欲望吧,趙露白想到這一點,并且記憶里,曾經(jīng)學畫的時光,確實喜歡黃色系。
暖暖的,柔柔的,落入眼中,仿若春光爛漫,很多學畫的人,應該都會喜歡。
“行,我試一試。”
顧客沒有拒絕,并且似是回過神來一般,又立刻回復以“謝謝”兩個字。
趙露白翻身,雙手端著電腦,雙腳迅疾的垂在床邊,挪動的瞬間,能聽到微弱的風聲。
其實只在剎那之間,因為著急發(fā)貨的心,怎么也抑制不住。定制的彩色鉛筆,就在衣柜的底層放著,她胡亂的穿好鞋子,將電腦放置在床頭柜上,拖沓著走到衣柜旁。
這是她存貨的地方,可以算作小巧的倉庫吧。離職后的第一周,向工廠定制了一批彩色鉛筆,數(shù)量不算多,可是卻花掉了近千塊錢。
在沒有收入的情況下,一下子支付給他人這么多錢,并不能心安理得。
那時雖然并未被擔憂侵襲,可是悵惘之心,總是難免的。
拉開抽屜,取出一個純白的塑料盒子,然后再打開另外一個鐵盒,從里面取出一只橘黃色的彩色鉛筆,將它用贈品的盒子裝好。
早已經(jīng)為它們準備好了安身之所,同樣是找工廠定做的,如今終于派上用場。
走到防盜門前,將半拖著的鞋子穿好,然后按下門把手。防盜門被打開,趙露白拿著兩個盒子,走了出去。
小區(qū)北門的臨街商鋪里,有一家收發(fā)快遞的站點,這個時間,應該已經(jīng)營業(yè)。趙露白站在街邊,眺望一眼,確定無誤后,向著左手邊走去。
如若這個時候,回眸凝望,會瞧見身后不遠處停著一輛白色的汽車。車廂內(nèi)的駕駛位上,落座著的男人,是張暮云,他似早已經(jīng)來到了那處地方一般,靜默的瞧著趙露白的背影。
之前并不習慣這般,從未對女人的背影,多加留意,可是昨天晚上離開華庭佳苑之后,心中繚繞著的,始終是馬路上初見時,那副慘然的身影。
那是背影,并且不甚美觀,那時的趙露白,并沒有此刻優(yōu)雅。
見到了優(yōu)秀女人,絕少示人的一面,是否因為被上天眷顧呢?昨夜輾轉(zhuǎn)難眠之際,曾經(jīng)細細思量,夢境縹緲的虛幻里,也因為它而思緒繚繞,直到早晨醒來,倏忽之間,坐在床頭,肯定之心,無法阻止的和清脆的鳥鳴聲,混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