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絕、九爺和半夏很快來到了太虛幻境,他們從半空直墜而下,跌落在一個未知名的湖邊,醒來時已是另外的身份。
九爺是龍族的二少主阿陸,迦絕則是三少主阿暢,而半夏依然是半夏,一個游蕩于兩個哥哥之間的妹妹。
半夏先醒來,她睜開朦朧的眼睛,用手撐住地面,緩緩起身,只覺得手掌有點兒擦破皮的疼痛感。
“這是哪里?!卑胂睦砹死眍^發,環顧四周,依稀記得自己被靈石吸了進來,再仔細瞧瞧這周邊陌生的環境,驚訝的自語道:“難道我真的進來了太虛幻境?”
她看著旁邊未醒的兩個男子,沒錯是九爺和迦絕,她趕緊拍打他們的臉,直把他們叫醒,只見九爺和迦絕醒來,自個摸著自己的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半夏在他們面前揮了揮手,叫了一聲“九爺?!?
只見眼前的兩個男子沒有回應,半夏又叫了一聲“迦絕?!币琅f沒有回應。
這時迦絕伸出一只手,探了探半夏的額頭,說道:“半夏,你是摔傻了吧?什么九爺,迦絕的,他們都是誰啊,我是你三哥,暢。”
暢?暢是誰啊?這里是哪里?
半夏一臉茫然。
迦絕繼續補充,準確來說是暢繼續補充道:“你難道忘記我們從懸崖摔下來?我們遭到了冰族的埋伏?!?
“冰族?什么時候的冰族?”半夏好奇的追問。
“你真的失憶了?我們是龍族的皇子和郡主。”迦絕認為半夏已經失憶了。
半夏這次真的確認自己進了幻境,奇怪的是為什么自己沒有失憶,而九爺和迦絕換了身份還失去了之前的記憶,她也不想解釋太多,畢竟如何想辦法從幻境逃出來才是當前最棘手的問題。
阿陸理了理凌亂的衣服,拍了拍肩上的灰塵,“看來有人出賣了我們的行蹤?!?
阿暢也認同阿陸的說法,但是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樹林。
這樹林不是普通的林子,而是出了名的冥林。
阿陸、阿暢和半夏只是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著,一邊走著一邊嘀咕著,這時半夏的玉笛突然抖動不停,阿陸和阿暢也感到十分驚訝。
玉笛很是主動的向前帶路,他們仨只管跟在玉笛后面,突然玉笛停了下來,在不遠處沉睡著一只螭,身上布滿了瘴氣,半夏看著這只螭莫名而生出一股親切感,忍不住想伸出手去觸摸她的鱗爪。
半夏只是輕輕的一觸摸,沒想到螭的鱗爪的瘴氣被驅散了些許,螭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半夏,她認得出這就是她自己的女兒,她在內心咆哮了一聲“女兒?!?
半夏被螭突然睜開的藍色眼睛嚇得顫抖的后退幾步,喚了聲:“哥哥。”
阿陸和阿暢護住半夏,一副準備好隨時作戰的姿勢。
“哥哥,不要,她并沒打算傷害我,我只是剛剛被嚇倒了而已,你們別傷害她。”
半夏理智的阻止著哥哥的行為。半夏嘗試著再次靠近螭,這次顯然沒有剛才那么害怕了,她驅散了螭的鱗有上的瘴氣,卻被阿陸再度拉了回來。
阿陸氣急敗壞的沖著半夏就是一頓臭罵:“你不要命了嗎!”
“我…沒有?!?
“那就趕緊離開這里,這是一條螭,萬一蘇醒過來隨時會吃了我們。”
阿陸說的確實在理,半夏這才和哥哥們趕忙離開。
他們只顧著朝前趕路,一直奔跑著。
天色漸漸暗下來,阿陸他們也停下了腳步,身心俱疲,就地休息了起來。
第二天,天亮了,陽光透過林隙,剛好照到他們的臉頰上,阿陸他們擦擦松懈的雙眼,簡單的梳洗一番后,便又開始啟程了。
地底下似乎有東西在翻涌著,緊緊跟隨,逼近再逼近,氣息越來越近,阿陸說了句:“大家小心點?!?
其實半夏和阿暢也感受到了有暗涌的感覺漸漸襲來,只見他們三個人登足飛上了半空,一只巨大的怪物頭從地底鉆了出來,青面獠牙,眼睛藍得攝人心魄,沒錯,是那條螭。
這條螭從地下鉆了出來,立起來有好幾米高,半夏他們與螭對比起來,顯得渺小得可憐,他們盡力的按住自己內心的恐懼,駐足仰望,做好了迎戰的準備,接下來就是一場不可避免的戰斗。
但是,螭的目標不是為了傷害半夏他們,而是想試圖帶走半夏。
半夏有些氣喘吁吁,問了句:“你到底想干嘛,你的目標是我對嗎?”
螭看著半夏,眼里滿是柔光,它只是安靜的看著半夏,似乎想表達點什么,這時阿暢從螭的背后毫不留情的用劍劈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只見螭痛得仰天長嘯,把阿暢甩出半空中,阿陸見狀也給了螭一劍,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它沒有打算還手,只是躺在地上殘喘了一會兒,便快速鉆走,消失不見了。
半夏心有余悸,趕緊扶起阿暢,就這樣,三個人“登登登”的跑走了。
他們回到了龍族,此時他們意外得知了大哥——阿翼的事,原來他們出去了幾百年,而這幾百年的時間里,族里竟然發生了那么多的變化。
阿翼雖然是清醒過來了,但是他的功力尚未完全恢復,身體每天需要浸泡藥酒來復原。
阿暢他們通過族里的侍女知道了阿翼平日里常去復原身體的地方—藥園。
半夏輕輕的推開藥園的門,門沒有鎖,他們便進了去。
“大哥…”
阿陸試探的喊了一聲。
“嗯?!甭曇艉茌p很低沉,確實是阿翼在里面。
他們摸索著前進,看見阿翼剛好泡好藥酒出來,正在穿衣。阿翼捋了捋自己的頭發,精神狀態看起來還算不錯。
阿翼看見阿陸三人,張口就問了句:“阿陸,時雨館的事知道了吧?”
阿陸顯得漫不經心,“肯定知道,不過無所謂了?!?
“今日你們一回來就來找我?”
“過來看看你唄,你的事我們知道了,好好照顧好自己?!?
阿翼只是莞爾一笑,嘆了口氣,“過去了,沒事。只是可憐了龍葵為我這種人守活寡罷了?!?
接下來,阿翼和他們仨在開始著嘮嗑。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