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的城門橋梁似的橫在護城河上,在城門上行走時,森海低頭看了眼混濁骯臟的河水,心想攻城的士兵要是掉下去的話,怕是會被細菌感染的半死不活,甚至喪命。
城堡外,赫爾曼和另一位女騎士一身輕便的皮甲,他們旁邊還堆著十幾套皮甲。
艾什莉嫌棄地挑挑揀揀,不滿地說:“有任務不能提前說一聲嗎?我可以自備甲呀。”
相貌平平但身材高挑的女騎士直言不諱道:“敵人來襲時,可不會提前通知你。”
艾什莉撇了撇嘴,不過沒再說什么。
赫爾曼指著地上的皮甲,對森海和喬恩說:“穿上它,待會要去執行任務。”
森海邊把皮甲往身上套,邊詢問:“赫爾曼大人,這次的任務是什么?”
赫爾曼借著這個機會,講述任務的內容:
“伯爵大人領土下的南山鎮近日時常被山匪騷擾,領民和財產皆有損失,伯爵大人下令剿匪,在昨天我們的探子探到了山匪的具體位置。這次的任務由我和菲奧娜帶隊,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南山鎮離城堡半個小時的腳程,因南邊有片山巒而得名。
森海一行人抵達山腳,根據探子在樹上留下的刻痕來到一處平地前,躲在灌木叢后,觀察二十米外的一片臨時搭建的簡陋木屋,不時能看見山匪進進出出。
隊伍一分為二,一半的人去剿匪;一半的人留守在此,堵截逃跑的山匪。
赫爾曼帶隊沖向山匪的窩點,森海則和菲奧娜等人留守。
前方的空地喊殺聲響徹云霄,森海卻無所事事。
從窩點逃跑的山匪來一個菲奧娜殺一個,偶爾有漏掉的,也會被急于表現自己的見習騎士圍毆,他一時派不上用場。
突然有二十來個山匪逃了出來,在留守隊伍的截殺下,有個漏網之魚竄進森林里。
分身乏術的菲奧娜對摸魚的森海和艾什莉吼道:“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追上去。”
二人在快步追去。
森海在林間穿梭,故意慢艾什莉兩步,這樣有危險也能讓對方探探路。
艾什莉打了個哈氣:“真是無聊,我都差點睡著了。”
森海好心提醒:“艾什莉,別忘了運轉呼吸法,以防萬一。”
艾什莉不屑道:“那種角色,我不用呼吸法都能殺了他。”
她又嘻嘻笑道:“不過森海你這么關心我,我很開心啦。”
逃跑的山匪停了下來,彎腰撐著膝蓋氣喘吁吁,看樣子跑不動了。
艾什莉拔劍出鞘,躍躍欲試。
鏘!
金鐵交鳴聲在樹木間回蕩,艾什莉的劍被斧頭劈落。
剛才還累的直不起腰的山匪忽然暴起,撐艾什莉愣住,抽出短刃,抵在艾什莉的脖頸上。
窸窸窣窣!!
布料摩擦樹葉、灌木叢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除了挾持艾什莉的山匪,以及手持長斧的壯漢,又有八人出來,將森海包圍。
山匪威脅道:“小子,把劍丟了,不然我殺了她!你也不想這么年輕的小姑娘,死在荒郊野嶺吧?”
艾什莉聲音帶著恐懼和哭腔道:“聽他的森海,把劍放下,你放心森海,我家里很有錢,我會讓父親贖我們回去的,森海救救我!”
森海沒有絲毫猶豫,驟然發難,雙臂響起骨骼運動時的悶響,頃刻間逼近到艾什莉跟前,握劍的右臂肌肉鼓起,一劍刺穿艾什莉和她身后山匪的咽喉。
艾什莉臨死前不敢置信地瞪著森海。
“你沒有半點值得我冒險的價值。”
森海耷拉眼皮,抽出劍后,艾什莉和挾持她的山匪傷口血箭飆出,然后如脊椎被抽離般癱軟在地。
艾什莉死于輕視,要是她聽森海的話,運轉呼吸法,武器不至于被劈落。
森海趁其他人還未來得及有下一步動作,胯過尸體,沖出包圍圈,轉身面對敵人,一氣呵成。
黑熊般高大的壯漢反應過來,低吼一聲,沖近森海,斧刃撕開空氣,猛地劈向森海。
森海側身躲過,剛想逼近壯漢,對方卻趁力還未老,劈改為拍!
森海單手持劍,左拳裹挾著勁風轟出,在呼吸法的加持下,他鍛煉到的每塊肌肉將力量層層遞進到拳尖,重拳轟在拍來的斧面上。
砰!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緊接著斧面龜裂,斧頭被擊飛出去,只剩下一根握柄。
恐怖的沖擊力撕裂壯漢的虎口,手一抖,握柄落地。
森海沒有乘勝追擊,而是轉身揮劍,將偷襲者一劍梟首。
壯漢怒吼著攔腰抱住森海,兩只粗壯的雙臂,像是鐵柱般將其死死箍住!
剩下的山匪像是發現腐肉的鬣狗似的逼近過來。
咯咯咯……
森海手臂所有的肌骨在此刻運動起來,肩膀發力往外撐去。
壯漢緊咬牙關,與森海比拼力氣。
嘎嘣!
“啊!”
伴隨著壯漢的慘叫聲,他的雙臂面條似的軟了下來。
擺脫壯漢后,森海猶如羊群里的餓狼,大開殺戒,騎士劍翻轉間,殘肢斷臂拋起落下,一朵朵血花接二連三地綻放。
待他停下,這里站著的只剩他一人。
森海取來山匪的短刃,在艾什莉脖頸處的傷口捅了幾下,再塞回山匪的手里,他不想背上殺害同僚的罪名。
“你們倆個怎么搞的,我們這里都結束了,你們追個山匪還沒……”
過了一陣子,菲奧娜趕來,責怪的話還未說完,遍地肢體不完整的尸體讓她愣了愣,發現艾什莉的尸體后她眉頭皺起,問道:“她怎么也死了?”
森海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只不過有所修改,他把艾什莉的劍被劈落后被挾持改成被短刃捅穿咽喉。
菲奧娜鄙夷道:“愚蠢的女人,還要浪費時間給她收尸。”
山匪被盡數殲滅,在給艾什莉收尸后眾人返回城堡。
艾什莉的事情被森海糊弄過去,沒人懷疑他,畢竟在場的人里活下來的只有他一個,艾什莉的傷口也和山匪手中的短刃對得上。
森海好在套著皮甲,不然里面的衣物被血弄臟后很難洗,至于皮甲上的血,他反倒感覺甲上帶血更有感覺。
這些皮甲事后歸了見習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