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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節 咳嗽了

阿詞的老公就要回來了,就這些日子,從得知老公要回來的這個消息開始,便有了另外一種的思緒了,具體的是哪一種情緒自己也不太清楚的,只覺得哎呀,時間又重復地變得又快又慢的。煩人呢。哈哈。有一日實在是心里太煩躁了,太有點那個了,不言而喻,覺得心里面總有種莫名的情緒在作祟,于是想釋放出來。

沒有別的更好的釋放的方式,只能說出去走走罷了。

走到了那個有時候會去的公園,然后呢下面有一條河呢,是在冬季,但是那幾日竟然出了太陽,很難得,是一個晴天,于是下去了來到了河邊呢,哈哈,就那樣子下去了,其實阿詞呢她是有一點恐懼的,對于太高的高度和太深的水是會有恐懼的,但是呢所幸這個河也深,但是靠邊的位置卻是非非常淺的,而且看上去水是沒有什么臟東西的,就是主打的一個詞——干凈。

這條河算是什么河呢?

好像是在城中,又好像游離了,在城與村的交接,在城的邊緣的地帶,所以有的時候感覺它是自帶著一些游離的氣息的,它沒有一般的內河的那種熱鬧,在這座小小的城里,是有一條長長的內河的,不止一條吧,可能有十條八條的,但是呢最大的那一條也是很清呢。

水清是一件好事,有的時候水特別清的時候便感覺到了那個整個水底在太陽的照射下都在發著光,是的,你沒看錯,如果假如正好有一條小小的魚游過,那個魚也是可以的,也是感覺渾身通透極的。

好似那么些年不見。

這一見便倒是真真的見了。

就好像心要重新走一遍。

阿詞在河邊看到了流動的水和沉淀在邊兒的沙,流沙是一種好的東西,阿詞本能地這樣地覺得,從前小的時候看到沙漏里的精彩的一粒粒,長大了一些便覺得是時間的兵荒馬亂,后來再抗不住的時候才會覺得有些東西真的很難搞的時候,包括感情,就讓它流走好了,因為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比起感情和對人對事的束縛,阿詞現在覺得自己不再是想要去束縛的那個人了,反正憧憬著成為一個被動的束縛者。

還記得在那天的下午,帶著一個娃,然后呢風是很大的,沙是黃的,用一根樹棍,對啊,阿詞看著那沙灘,有一種認識的感覺呢,她聽過很多關于孤島關于大海的歌,可是到了自己這里看見沙礫看見了黃色的河沙,大腦還是一片空白,只有一些鳥兒在歡愉著,還有一些數不清的來來往往的川流的聲音,是人聲也有車的聲音,人聲可以忽略不計的,但是車的聲響包括每一粒尾氣都足夠引起她的神經打結了。是的,離上面有一段距離了,從欄桿要攀爬翻越,好不容易才下到了河岸的,阿詞膽戰心驚不由地想起來上面的幾個大大的字,是這樣說的;“禁止攀爬,小心落水。”今年也是奇了怪了,這座小城的內河里已經有接二連三的跳河者了,說得難聽一點是想不開想要輕生,說得好聽一點了斷了行個解脫,阿詞想自己會因為什么而去死呢,很多年以前會覺得是因為自己受著原生家庭的苦痛,那種求不得的想要被重視的感覺一直沒有,建隆中拼命想要愛情的機會也沒有了,綜合這些,阿詞覺得自己是一個世間的可憐人罷了,但是現在真的已經過了三十歲的年紀,已經活了整整三十個年頭,在這世間看了三十個春夏秋冬的流轉,心里諸多遺憾,最后結存下來更多的是對于自身的不滿意,這種經年的不能消散的有點痛苦的氣息時常敲打著自己。

給一顆糖就會說甜一些。

泡在水里面,水里面啊,一整顆頭顱,一個肚子,還有兩條若干個時辰后發白了脹的腿,會是這樣的吧?!阿詞已經不想再繼續往前想了,她覺得夠了,這些已經能夠阻止她有輕生的想法了,她深知這世間沒有比幸福地死去更好的呢,便是這個要不得,不能在愛人的懷里幸福地死去,便是退而求其次也得弄一個“安樂死”才說不定行呢,不然呢就茍活著,哪怕周遭不待見,眾生不渡我,我也不在乎。

有的時候,她凌厲而蕭瑟,似不死鳥,又如無影腳。傳說林間有一種鳥兒終日不吃不喝就是死不了,阿詞驚訝了,這是什么新的物種啊,簡直是驚為天人呢,然后呢看到影視劇里面那些個人,就是有的人會武術啦,有一種功夫叫做“無影腳”的,看起來總在走,看起來有很多雙腳哎,但是其實實際上只有一雙好不的啦。

阿詞乏了,她看著那遠山,便又重新點亮了自己,這手機里面放的是周的《蘭亭序》,一個上學時候風靡整個學生時代的歌手,他的名字叫做周杰倫,然后呢故事里的小黃花啊,然后呢夜的第七章啦,到現在這些旋律還如昨日一般涌上心頭,周杰倫真的是一些當年的我們的作為九零后的一代人的那個啊,就是他的歌曲基本上一出來都是被大家熟悉的傳唱的,我記得那個時候還是在用一種MP3聽歌,大家會互相地問你里面有什么歌啊,但是那個時候說來慚愧,阿詞竟然是沒有MP3的,然后呢多年以后呢也是沒有的,但是周的歌曲她是可以哼得出來的,因為那個時候他確實就是華語樂壇的頂流了,基本上大家都會唱一兩句啦,而且有的會唱好幾首呢,阿詞想著想著,感覺這個節奏是可以的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欲語還休的感覺呢,哈哈,中式的浪漫與敘事氛圍與那種老式的情調參雜在一起,給人一種塵埃落定的暴擊。

感受到歌詞里面深切的暴擊的阿詞開始發力了,她用力地又有些輕浮地在沙子上寫著字,寫得正是歌里面的詞呢。

無關風月,有關自己,有關靈魂,有關過去,有關未來,但是現在,阿詞的老公即將回國了,又是一個新的遇見,他真的有些時候沒有回來了,因為距離上一次“相好”還是在三年半以前呢。

無關風月。

無關風月,無關風月。

我有那么多可關的可在乎的,夫君可知道,可聽我細數過,我自己都忽略過的一些故事的邊角料或者殘骸,感情的殘骸,我要,要誰,我,獨缺哪一份了解呢?

阿詞寫得灑脫,慢慢地用力,慢慢地收緊,慢慢地又開始發散開來,聽著幾聲飛鳥入林炸炸地叫之后,便整個人整個拿筆的手開始變得松弛了一點,慢慢地心也松弛了起來。

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他應該過得很好,如今回來應該是好的。

對于一個在家的女人來講,三年多是短的還是長呢?

阿詞不愿意想這個東西,太陽快要下山了,于是還趁著一絲余溫倉皇地逃回了家中去,依舊是要為接娃和做晚餐做準備的,有的時候連準備這一步就直接省掉了,生活有的時候不給你一些準備的時間的,它說來就來了,它說來就來了,它就那么地,那么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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