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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下棋找線索

  • 再次我的警察人生
  • 九色長蟲
  • 5030字
  • 2023-09-11 18:27:31

老茍的象棋水平,算是中等,在農村大爺群中,還算不上是拔尖的那批。

葉飄記得很清楚,當時好像是大三,他們宿舍的幾個人外出游玩,在一個村口有幾個老頭在下棋。

其中有個老頭,極其擅長馬后炮,殺得對手紛紛叫苦不迭。

在舍友們的慫恿下,葉飄跟那老頭連殺了三盤,都是輸得很慘。

那老頭的象棋水平,絕對有職業水準。

正是在那三盤棋中,葉飄很不擅長的馬后炮水平,可是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葉飄決定在跟老茍的對決中,也露上一手,馬后炮真是永不過時。

老茍眼看自己的棋子,一顆接一顆喪生在葉飄的馬后炮下,而他就是想不到破解之法。

觀棋的那些人,平時看誰倆對決,都是口若懸河,說個不停,但此刻他們都是皺著眉,沒人說話,只因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小伙子,殺氣挺重啊,照這架勢,再走十幾步,我就成光桿司令啦。”老茍這話不是在自嘲,只是說出了殘酷的事實。

老茍最喜歡下棋,只要有空,就會來到街上,跟那些老友殺上幾盤,回到家干農活都覺得更有勁了。

葉飄也不謙虛,笑問道:“大爺,我這馬后炮的水平如何?”

“簡直無懈可擊,毫無破綻哪。”老茍贊道。

葉飄趁機又問:“聽說咱東城有個軟件硬化工程師,非常厲害,我是慕名而來,你們知道她住在哪兒嗎?”

“軟件硬化工程師?”老茍一臉納悶。

倒是有幾個大爺,明顯聽懂了葉飄這話的意思,都是面帶微笑。

葉飄壓低聲音解釋了一下。

“小伙子,看你長得挺壯實的,而且還這么年輕,那方面就不行了?”老茍滿臉震驚。

葉飄嘆道:“大夫說身體沒什么問題,應該是心理出問題了,我也想了很多辦法,都是不起作用,無意中聽一個朋友說起,說是在咱東城有個軟件硬化工程師,水平很高,肯定能治好我。”

“你來晚了,那個工程師已經離開了。”老茍同情地看著葉飄。

這盤棋已經下完了,他被葉飄殺得丟盔棄甲,早早就認輸了。

真要繼續下下去,可能葉飄真的只會留給他一個光頭司令。

葉飄愣道:“離開了?什么時候離開的?”

“具體我也不清楚,有幾個月了吧?”老茍扭頭看著別的大爺。

剛才跟老茍下棋的大爺笑著說:“哪有幾個月那么久,還不到一個月吧。”

“應該不到一個月,這個月初,我還去過呢。”又有一個大爺露出比較猥瑣的笑容。

老茍惋惜地說:“當時你還叫我了,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去了。”

“你們都別裝了,明明都知道那女人已經死了,非得說她離開了。”有個年齡更長的大爺,拄著拐杖,坐在一個矮腳凳上,留著三四寸長的白胡子,看著很有氣質。

這話一說出口,那些大爺都沉默了,紛紛低下頭,覺得在一個外人面前議論這事,不大好。

這里的人果然都知道死者,哪怕認尸通告貼滿了大街,出于各種考量,他們都不會承認自己認識死者。

他們多半都跟死者做過交易,一旦說出去,警察可能會將他們也當成嫌疑人。

最糟糕的是這事一旦被爆料,那他們的孩子,有的老伴還活著,都會知道他們做過什么,讓他們以后還有何臉面面對親人?

葉飄露出一臉的絕望,悲傷地問:“死了?聽說年紀不大,怎么說死就死了呢?”

“被人殺死的,你看那邊就貼著認尸通告。”那白胡子老頭抬手指了指旁側。

葉飄愕然:“那么好的女人,誰狠心殺了她啊?”

“就是啊,我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哪個挨千刀的,竟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老茍也很憤怒。

老茍的老伴雖還在,但老茍在面對老伴時,那可是比煮熟的粉條還軟。

但到了那個女人面前,那女人就是有辦法,讓他再次體會到男歡女愛的快樂。

葉飄說:“像那種禽獸,就該槍斃。”

“對,就該槍斃。”老茍表示贊同。

葉飄起身走過去,假裝看了看那認尸通告,又折回來說道:“現在警察連尸體的身份都不知道,肯定沒辦法逮住殺人的禽獸啊。”

“看到那通告的時候,我們都很震驚,也想去跟警察說清楚,但是我們怕啊。”老茍說出內心的擔憂,這擔憂也是其余人的擔憂。

一旦他們真的去跟警察提供線索,那他們曾嫖娼的事,就會暴露。

葉飄笑著說:“那你們告訴我,那女人的身份,我去跟警察說。”

“小伙子,你不怕啊?”老茍好奇地問道。

葉飄解釋說:“我沒嫖過,怕什么?”

“有道理啊,那我就跟你說說,但你不能跟警察說是我說的。”老茍還是很謹慎。

看到葉飄點頭答應,老茍便開始講述,并讓周圍的老頭都聽仔細點,若他有說的不對的的地方,一定要指出來。

他們現在提供的線索,可是要幫警察破案的,要是有差錯,就沒辦法抓到殺人犯。

東城鄉有個殺人犯,其實想想還是挺讓他們害怕的。

按照老茍的說法,那女人叫謝小蓮,是從外地來的。

謝小蓮給嫖客們看過她的身份證,但將地址那里遮住了,說是擔心會有人到她老家去鬧事。

這話雖然是玩笑話,但嫖客們都能理解。

一般會從事這種特殊行業的女人,都不會是本地人。

她們不遠千里跑到別的地方,就是為了多掙點錢,最后她們還是會回到老家去,找個老實人好好過日子,老家的人不會知道她們的過去。

謝小蓮是在一年前來到東城鄉的,剛開始的時候,她都是主動招攬生意。

她在東城鄉街上開了家裁縫店,但那是幌子。

街上已經有好幾家老裁縫店,都是當地人開的,跟大伙兒也很熟,誰要有個縫縫補補,都會去那幾家店。

謝小蓮的店,一年到頭都不會有裁縫生意上門,但在她的努力下,她在暗地里的生意,那是越來越好。

名聲傳開后,甚至縣城還會有很多人慕名而來,讓謝小蓮賺得盆滿缽滿。

平時聊天的時候,謝小蓮總會說等她攢夠多少錢,她就會離開。

老茍等人很清楚,以謝小蓮現在的火爆程度,攢夠那些錢,恐怕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想到有一天謝小蓮會突然消失,他們都很難過,所以只要身上有點錢,體內有點存貨,就很樂意全都交給謝小蓮,這讓謝小蓮的生意更加火爆。

現在知道了死者的身份,給接下來的調查指明了方向。

老茍說了很多,周圍的人也補充了不少,但他們說的都是謝小蓮的技術有多好,對破案沒有太大的幫助。

一群老頭只要談起這事,就會滔滔不絕,沒完沒了。

葉飄不得不打斷他們的話,問道:“那你們知道誰跟謝小蓮鬧過矛盾嗎?”

謝小蓮在東城鄉做那種生意,首先肯定會讓東城鄉的廣大婦女十分不滿。

因為她們都會懷疑,自家的男人可能也上過謝小蓮的床,而且還上過不止一次。

家里的日子本來就過得緊巴,況且家里明明有媳婦,還要花錢去做那種事,簡直不可饒恕。

“小蓮人很好,對誰都很溫柔,收費也不貴,大家都喜歡她,沒聽說她跟誰有矛盾。”老茍說道。

其余人也是搖搖頭,要是真跟誰有矛盾的話,謝小蓮肯定會跟他們說的。

能從這些老頭嘴里知道死者的身份,已經是巨大的收獲,葉飄也沒指望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葉飄心頭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屠夫。

那種捆綁方法,最常見的就是殺羊。

“屠客啊……”老茍倒是有些為難。

旁側有人笑道:“老茍你不就是屠客嗎?”

“是,我年輕的時候,到了年關,是會幫鄉親們殺年豬……”老茍也沒有否認,只因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事,瞞不住,也就不用瞞。

這點倒是出乎葉飄的意料之外,他笑著問道:“您殺豬的時候,是不是會將豬的四條腿綁起來?”

“那沒有,誰家要殺年豬,會叫許多人幫忙,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再肥壯的豬也會被摁得死死的,動彈不得。”老茍笑著搖頭。

葉飄問道:“那要是只有你一個人的時候,你也不捆綁一下嗎?”

“豬的力氣太大了,一個人可弄不來,倒是羊還好弄點。”老茍殺了半輩子的年豬,在這方面其實也很有經驗。

葉飄聞言笑了,轉而說道:“我聽說吃羊肉能壯陽,咱街上有賣羊肉的吧?”

“有,老張頭就是專門賣羊肉的。”老茍說道。

葉飄問清楚羊肉店的具體位置后,就跟眾人道別。

“不再殺一盤了?”老茍問。

葉飄笑著說:“我是特意從城里過來的,還得趕回去呢。”

“老茍,咱倆再來一盤,讓你嘗嘗我馬后炮的厲害。”先前跟老茍下棋的老頭,在看到葉飄的棋步后,感覺受益匪淺,迫切需要鞏固一下所學。

老茍也感覺自己學到了一些,叫嚷道:“來來來,怕你不成?”

老張羊肉店就在拐角處,店面雖不大,但位置很好。

靠近店門口,就能聞到一股羊肉獨有的膻味。

店不大,里面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放著砍肉的案板。

旁邊掛著半只羊,用塑料膜包著。

在店鋪的后面有個冰箱,應該是儲存羊肉用的。

這大熱天的,賣不完的羊肉放到第二天,估摸都會有味道。

最里面的墻壁上有道門,掛著臟兮兮的簾子。

這道墻是用木板隔出來的,不用想也知道后面會有一張床,賣羊肉的老張就住在那里。

老茍說過,老張是外地人,來到東城鄉已經有五六年了。

許多人都認識老張,但從沒見過老張的家人,也沒聽老張提起過。

葉飄喊了幾聲,里面才有人應了一聲。

很快一個膚色黝黑的中年人打著哈欠走了出來,他留著寸許長的胡須,里面藏著不少污垢。

“羊肉怎么賣的?”葉飄問道。

老張答道:“一斤九塊。”

“九塊?這么貴啊?”葉飄確實覺得有些貴了,畢竟阿依慕的羊肉只賣八塊錢。

老張笑道:“都是這個價,我這羊是早上剛殺的,新鮮得很,你要多少?”

“為啥來這邊啊?”葉飄問。

老張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他感覺得到,葉飄不是來買羊肉的,而是來打聽事的。

這些年呆在東城鄉,從沒有人找他打聽過事。

“這邊沒人賣羊肉,生意好做。”老張的回答沒有任何毛病。

葉飄又問:“你的家人呢?”

“都死了,九八年發了大洪水,都死了。”老張的臉上閃現出悲傷。

那年的洪水,百年難見,死了很多人。

按照老張的說法,一大家子人,只有他從洪水中活了下來。

在那個熟悉的地方,他沒有了牽念,那些熟悉的景色,只會讓他感到悲痛,還不如換個地方,重新開始好好生活。

“你到底買不買肉?”老張顯得有些不耐煩。

他睡得正香,突然被葉飄叫醒,要是有生意還好說,如果葉飄只是來打聽他的過去,最后一斤肉都沒買,只會讓他憋一肚子的火。

葉飄說:“來兩斤羊排,剁碎。”

“就兩斤?”老張問道。

葉飄笑著回答:“就我一個人吃。”

老張割了幾根羊排下來,過稱后,二斤一兩,就算二斤,然后剁碎,用塑料袋裝好后遞給了葉飄:“十八。”

葉飄給了二十,老張從褲兜里掏出領錢,找了一張兩元紙幣給葉飄。

葉飄道聲謝,拎著羊肉離開了。

老張看著門口,眼神非常可怕。

而老張帶給葉飄的感覺,也很詭異,這個人太冷了,冷到讓葉飄都無法直面他。

這樣的人在這里做生意,生意真的能好嗎?

就算老張不是殺害謝小蓮的真兇,這人的身上,肯定也背著事。

回到縣局刑偵大隊,專案組的人仍在埋頭努力。

葉飄告訴他們,被害者的身份已經確定了。

那些同事都不怎么相信,但將謝小蓮的一些信息輸入系統后,彈出來的身份證上的照片,正是葉飄畫出的死者畫像。

“她的老家居然在沿海……”看著謝小蓮的身份信息,葉飄也是難以相信。

一眾同事圍在葉飄周圍,想知道葉飄是不是瞎蒙的。

電話打給陳八一時,陳八一整個人也是懵的。

他們到了省城后,也是等了很久,才等到林輝有空。

此刻林輝正在畫像,快的話幾個小時就能畫好,慢的話需要好幾天。

林輝已經畫了有兩個小時了,得知葉飄并沒有畫錯,陳八一現在很糾結,到底要不要敲開林輝的畫室的門。

林輝的助理阻止了陳八一,即便這次作畫是無用功,現在去打擾林輝,以后再想找林輝幫忙可就難了。

陳八一正為難時,林輝畫室的門開了。

林輝從里面走出來,手里拿著兩幅畫像。

兩幅畫像上的人看起來一模一樣,只是左手的那幅看起來更加精細。

“陳隊,你說畫這畫像的人是派出所的民警?”林輝的眼眸里閃耀著別樣的光芒。

陳八一笑著答道:“他叫葉飄,聽他說在警校的時候,有選修過林教授的課。”

“他簡直就是個天才,可惜當年我并沒有發現他。”林輝的語氣里透著惋惜。

如果能早點發現,經過培養,葉飄絕對能成為這方面的專家。

林輝有過很多學生,其中不乏很有天賦的,但他總感覺還沒能找到真正的接班人。

不管刑偵技術發展得有多先進,他始終認為識骨畫像,永不會過時。

刑偵技術是變得先進了,但這個時代的罪犯,也變得更聰明了。

哪怕是激情犯罪,事后也能被處理得非常完美。

完美犯罪,高智商犯罪,越來越多,這對警察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林教授,就在剛才,我接到電話,葉飄已經確認了被害者的身份。”陳八一說這個,也是想證明林輝的畫像是對的。

林輝聽后哈哈大笑:“這年輕人不得了,有機會一定要見見。”

“那歡迎林教授隨時來我們局里視察指導工作。”陳八一的這話分明有拍馬屁的嫌疑。

林輝點頭笑道:“有時間了一定會去參觀學習。”

陳八一覺得這林教授不愧是文化人,說話就是有水平,“參觀學習”這簡單的四個字,多謙虛啊。

當天陳八一和吳昊就運著尸體回到了古南縣。

白折騰這一趟,氣得陳八一都想抽自己。

“葉飄,你居然真的畫對了。”吳昊現在對葉飄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葉飄倒是很謙虛,沒有洋洋自得,低聲說:“陳隊,我在東城鄉還發現了一個嫌疑人……”

“那馬上抓捕啊。”陳八一一聽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葉飄無奈地說:“沒有證據……”

“先抓回來,再找證據,你都跟人接觸過了,萬一跑了呢?”陳八一的擔憂不無道理。

在陳八一的帶領下,專案組的成員迅疾趕往東城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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