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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姐夫唐瑛

  • 明朝第一公子
  • 方景
  • 3327字
  • 2010-12-21 01:17:20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當滿滿五千兩的真金白銀出現在后,整個伯爵府的下人全都轟動了,頓時人人摩拳擦掌,在幾個大管家的調派下,好似無頭蒼蠅般四下亂竄。

張灝無語的搖搖頭,對于這邊府上的混亂大感無奈,好在張海經常在外辦事,忙不迭的吩咐下人紛紛提著銀子,有出去采辦各種東西的,有去請和尚道士的,有挨家親戚世交通知的,也沒個章法,想到哪就喊出幾個名字,然后發下一筆銀子,接著下人們就一窩蜂似地涌出府門。

不時有一臉茫然的下人過來請示,不是這個短缺就是那個不知擺放在哪,總之氣的張海仗著有弟弟在一邊站著,不時急的臉色發青,稍有不順就踢打小廝下人。

最后實在是鬧得不可開交,可能定奪拿主意的人太少,張灝少不得挽挽袖子準備幫忙,正好幾個仵作和官差從內宅走出,身邊陪著個中年管事,張灝見狀一推兄長張海,小聲說道:“迎來送往的都由我來,哥哥你還是管管瑣事吧。”

渾身是汗的張海也顧不得客氣,感激的點點頭,趕緊轉身朝著靈棚走去,身邊跟著過去一幫子下人。

張灝親自迎了上去,這幾個仵作官差開始還沒當回事,一見主家竟然派出來位少年打理外事,只是隨意的點點頭,面色難免有幾分不悅,可當那管事誠惶誠恐的介紹后,這幾位頓時臉色都嚇得綠了,忙不迭的打躬作揖,一個個連賞錢都沒敢討要,狼狽不堪的告辭而去。

張灝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苦笑,不過這樣也好,內宅的主子此時都像是死了一樣,竟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忙,真是令人心寒,而自己要是挨個應酬,恐怕也根本忙不過來,拿出身份嚇跑一個是一個,倒也省事了。

張灝心中不舒服,難免就詢問了管事幾句話,此時他這副要管事的做派一出現,那可是扎眼之極,頓時吸引無數道目光,別有深意的望了過來。

不過隨著那中年管事插了幾句嘴后,張灝這才知道還真是錯怪朱氏等女主子了,原來這一大幫子家眷連同二老太爺和幾位兄弟,可全都在內宅忙著迎接族里老輩和各家女眷呢,難怪一時間沒有什么親戚朋友的上門吊唁,敢情先一步過來的都是至親,人家全都直接走后門了。

這幫下人看見二爺親自上陣,頓時人人精神抖擻,不時湊到張灝跟前請示,鬧得好似這位才是真正的主子一樣。

“二爺,這是頭前剛買的三十桶魁光麻布,三百匹黃絲孝絹,還有各色紙花,外面還有十位請來的彩匠,您看是否馬上把彩棚搭建出來?”

一位管事小聲問道,張灝一愣,不是搭建靈棚和供奉牌位和棺槨的孝棚了嗎?不過他知道自己沒經歷過這個,這搭建彩棚應該也是此時的習俗,只是皺眉問道:“這些材料能搭建幾座彩棚?”

“正好五座,不過按府上的品級和少奶奶的身份,原本應該搭建十五座彩棚的,只是頭前缺銀子。”那管事小心翼翼的說著,眼中卻閃過一絲期盼。

“哼,那就去買,就按照規矩來,不過爺警告你,除了允許你貪墨五兩銀子外,多貪一個銅板就要你去給嫂子殉葬,此外還得把事情辦得干凈利落,聽到沒?去吧。”

那管家頓時嚇得一哆嗦,趕緊老實的點頭,不過心中卻欣喜異常,原本就能私下貪得十幾兩銀子,二爺這一張口,只要自己緊守規矩,那這五兩銀子可是光明正大的好處了,何況先前還得了二兩銀子的好處,倒是該知足了。

張灝也沒在理會那個離去的管事,他清楚水至清則無魚,此等紅白喜事本來就是下人和外面那幫閑漢得些油水的大好機會,只要不過分,任是誰家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不誰閑的沒事過來幫忙。

那位剛走,就又有一個婦人湊到跟前,低眉順眼的請示道:“二爺,買回來的四十桶緗紗漂白好了,還有三十桶生眼白布,請了街上的裁縫和丫鬟們,已經趕制出來奶奶屋中的帷幕,帳子,桌圍,其它的都交給外面管事了,還有入殮的衣惗纏帶都備妥了,是否該把少奶奶的尸身給請出來?”

聽到這婦人的請示,張灝心中略有些難過,當下輕輕嘆了口氣,急忙吩咐道:“那是,你先回去命下人好生上香守著,等我換過衣衫就帶人過去。”

“是二爺,奴家這就回去等候。”彎腰施禮,那婦人欲言又止的張張嘴,卻沒敢說話,猶豫的轉過身去。

看見她一身打扮并不是府上的下人,倒像個族里的親戚,尤其是當著自己的面自稱奴家,恍然大悟的張灝趕緊說道:“張梁,快給這位姑姑二兩銀子,還有,讓小七跟著過去,把所有工錢都給結了,做活的丫鬟和親戚一人賞一兩銀子,囑咐大家這幾天多擔待些,回頭我還有賞錢。”

那婦人頓時轉身歡天喜地的道謝,其實這也是大戶人家的一個講究,畢竟她們是在停放尸體的屋子或是院子附近縫制布料,如果沒有額外賞賜的話,那還有誰愿意過來,又不是什么吉利的好事。

等婦人和一位長隨過去后,張灝朝遠處一個丫鬟招手,那丫鬟盈盈走來后,張灝問道:“是誰負責縫制孝衣?我怎么瞧見很多人都只是圍著一塊白布,這成什么體統?”

那丫鬟想了想,趕緊恭敬的回道:“前頭是李媽媽管著的,可是銀子不夠,剛剛還瞧見她帶著幾個人出去采買了,二爺您稍等下,還有些剛縫制好的衣物放在后院呢。”

“嗯,那麻煩你去給我取一套過來,現在就得穿上。”張灝這邊說著話,就看見遠處幾個青年進到了院子里,不由得大喜,趕緊又補充道:“快,都預備幾套,這有幾個親戚爺們得一起換上。”

“唉,婢子這就去。”那丫鬟為人機靈,知道給二爺做事那是極大的榮耀,不說還有賞錢,就是沒有,那也是心甘情愿的,想這位二爺何等身份?為了逝去地位不受待見的嫂子,能親自做到這一步,好似一位管事一般操勞,這公道自在人心,整個張家可都找不出第二個如此親和體貼的主子了。

不提丫鬟心中感慨的朝后院走去,這邊張灝已經迎了上去,不過今天這日子畢竟特殊,也不好隨意談笑,其他幾位青年那還罷了,這當先一人卻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只見此人年紀在二十歲許,長相英俊貴氣,舉止精神干練,走路間英氣勃發,顧盼之間竟然帶出一身的殺伐之氣,而為人做派卻偏偏儒雅謙和,斯文有禮,更是顯得此人與眾不同,乃是難得的一位英偉男兒。

那幾位青年神色舉止間也是一派精悍從容,此時都看見張灝走過來,全都微微點頭示意,神色親切,當先那位青年更是關切的皺起眉頭,不悅的低聲道:“你如何能過來,年紀這般小,也不怕被煞氣上了身?”

張灝頓時苦笑,趕緊解釋道:“姐夫,這也是正巧趕上了,難道還能視而不見嗎?”

這一聲姐夫出口,聽的那青年俊逸的臉上也不由得微微發紅,身邊幾位青年更是趁機擠眉弄眼的,其中一個想笑又不敢笑,難受的嘟囔道:“就是,灝哥兒年少又怎地?一個大老爺們還怕這個,咱們可都是武將世家,殺人放火都不怕,難道還怕個故去的鬼魂不成。”

這話說的就有點不對味了,顯然這青年還不知是府上哪位斃了,不過其神態滿不在乎的,估計就算是知道,看他的神色舉止,顯然是個大老粗的武將,也不會在乎此等禁忌。

張灝也未在意,他知道這位平日就是這副大大咧咧的性子,走到哪都是這副說話口氣,為人可是相當仗義豪爽,不藏一點心眼,乃是個實心腸的好漢子。

他沒動氣,反而他未來姐夫則沉著臉呵斥道:“滾一邊去,此地也是你放肆的地方嗎?”

那青年趕緊心虛的頭一縮,別人他可以不在乎,這張灝的姐夫卻不敢,那可是他的頂頭上司兼結拜的大哥,當下老實認錯道:“哥哥,是俺錯了還不行嘛,這就出去幫著打把下手,算是將功補過吧。”

其他幾個青年也趕緊挽起袖子,毫不見外的準備幫忙,正好此時頭前那丫鬟領著幾個下人出來,手里捧著一堆白衣,張灝當下吩咐道:“來,幫著幾位爺們穿上。”

這幾位當下二話沒說,伸出大手就抓起一件衣物,三下五除二的工夫,就把白直綴的孝衣穿上,又用一根麻繩系在腰間,頭上則不和府上的人一樣戴著孝帽,而是戴上一方白布唐巾,以示這乃是幫閑親戚的身份。

幾個青年都不見外,穿戴利索后就四下散去幫忙,他們人人身邊跟著一群自家的下人親衛,這幾位倒也罷了,那些下人可是幫了大忙,連同張灝這邊的四五十個家人,頓時使得府上人手充足,做事速度馬上快了許多。

最后只剩下張灝陪著姐夫站在一起,原來這未來姐夫名叫唐瑛,其父親唐善乃是明朝開國大將,第七十七位受封鐵卷丹書的侯爵,后追隨當今圣上起兵,功勞甚大,等朱棣登基后贈滕國公,前幾年剛剛故去。由嫡子唐瑛承繼顯爵。

這位今年剛剛二十五歲,因為一直參加對外的歷次大戰,以至于沒有時間成婚,不但打過靖難之役中的最后一年戰役,更是追隨張灝父親二次征討安南,前年陪同皇帝,作為左掖軍副將北伐韃靼,并立下大功,如今官拜神機營二位提督之一,掌管五軍都督府的帥印,負責操練京師衛戍軍隊,可謂是皇帝朱棣的心腹愛將,在京城小字輩中更是威名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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