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鱗,這是真的嗎?你真的喜歡我?”戈蒂婭還是難以置信,她一遍遍反問著他,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她從來都不敢近距離看他,他怎么也會喜歡她呢?
“嗯,我喜歡你,你讓我說多少遍都可以。”風遙用盡可能溫柔的語氣回答。
風遙不愧是奧斯卡影帝級演員,演技杠杠的,一句話將少年生澀的柔情,表演得淋漓盡致。
她的眼神帶著七分深情、三分寵溺,溫柔地直視著戈蒂婭的雙眼,專一而執拗,狂熱又認真,仿佛真的用情許久,深陷愛河的樣子,效果拉滿。
風遙并不知道,她模仿話本子里的情節表演,今后會給她帶來什么問題。
這將是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
戈蒂婭激動萬分的拉著風遙的手,她笑得很燦爛,眼睛里的悲傷自然而空,只剩下激動的狂喜。
她拉著風遙,舞也不跳了,帶著風遙向宴會廳外跑去。
“碧鱗,跟我來,帶你去一個地方。”戈蒂婭開心的說著,拉著他穿過回廊,穿過豪華的城堡,向一處閣樓跑。
“去哪?”風遙后知后覺發現不妙,“你等一下,不是說跳舞嗎?”
“既然你也喜歡我,那還跳什么舞啊!你跟我來!”戈蒂婭開心的跑著,像一只漂亮的孔雀,翩翩飛翔在這富麗堂皇的城堡中。
風遙無可奈何,只能跟著戈蒂婭的腳步跑,來到那座看起來很幽靜的閣樓。
戈蒂婭拉著風遙快速跑上閣樓,一直到達天臺上。
在這三層樓高的天臺之上,無數藍色的野薔薇綻放,開滿整片天臺。
螢火蟲在薔薇叢中飛舞,淡淡的藍色光芒像無數的星星,閃閃爍爍,伴隨著幽靜的花香味,美得如夢如幻。
身穿藍色長裙的少女走向薔薇花叢之間,螢火蟲圍繞在她的身邊,仿佛她的身軀也散發出了淡淡的藍色光芒。
一輪美麗的圓月懸在墨色的夜空里,碧空如洗,天空中的無數星星,仿佛也成了這一刻的幕布。
“碧鱗,”少女向面前的少年伸出手,“你喜歡嗎?”
“哇!”風遙怔怔的望著這如畫如夢的一幕,她很難想象戈蒂婭究竟準備了多久。
這閣樓頂上的小小的花園,是這個少女為了她心愛的人準備的,是她純潔美麗的心意。
“你知道嗎,以往每當想你的時候,我就會在這里種薔薇,不知不覺已經種了那么多。”戈蒂婭牽著他的手,眼里滿是幸福。
“對不起,讓你等我那么久。”風遙柔情的微笑著,微微低頭,望著戈蒂婭時用一種略帶霸道的眼神,撩撥著戈蒂婭的心弦。
“都值得。”戈蒂婭拉著心上人的手,帶著他走進薔薇叢中,柔和的月光照在兩個人身上,浪漫和唯美的氛圍十足。
“閉上眼睛。”戈蒂婭輕柔的聲音說。
風遙輕輕閉上眼睛,她的心跳也在此刻慢了半拍。
但一瞬間過后,風遙猛然感覺哪里不對勁,她迅速睜開眼睛。
眼前是戈蒂婭緋紅的臉,少女閉著眼睛,粉嘟嘟的紅唇向風遙吻過來。
風遙下意識后退兩步,躲開了這個吻。
還好她反應得快,魔尊的初吻啊!絕對不能莫名其妙的獻給戈蒂婭。
風遙還沒談過戀愛呢,再說她又不彎,性別女,愛好男,百合花不是這樣開的!絕不能跟戈蒂婭親親。
“怎么了?”戈蒂婭吻了個寂寞,她顯得有些慍怒,不解的盯著風遙。
“我…還沒準備好…”風遙心里無比郁悶,但是又不能說出來,她只能繼續模仿話本子的橋段,來找理由搪塞。
“沒準備好?什么叫沒準備好?”戈蒂婭并不打算放過她,甚至有些惱羞成怒,“你在耍我嗎?你剛才為什么說喜歡我,卻又不接納我?”
“不!不是的!”風遙是有苦說不出,她腦袋里迅速閃過無數橋段,但沒有一個能解釋現在的情況。
怎么辦啊,急急急,在線等!
風遙急中生智,她滿臉歉意地解釋:“戈蒂婭…其實,我沒有刷牙。我…有口臭,你說不定會嫌棄我…”
對不起了碧鱗天君,只能先損壞一下你的形象了。
這個理由著實把戈蒂婭給逗笑了。
戈蒂婭看著自己心愛的少年,原來他只是因為沒有刷牙而不敢吻她,那笨拙又著急的模樣,蠢萌蠢萌的,著實可愛極了。
這與碧鱗天君平時的威風八面完全不同,她眼前的碧鱗,只是一個害怕被心愛的姑娘嫌棄的笨蛋少年,他臉紅又緊張的樣子,讓她感覺安心極了。
她心里頓時就不生氣了,還多了幾分愛憐來。
她輕輕拉過風遙的手,柔聲道:“我不會嫌棄你的,永遠都不會嫌棄你。放心吧,我會等你準備好的時候。”
“嗯。”風遙點了點頭,終于松了一口氣,還好蒙混過關了,多虧了她演技卓絕,奧斯卡不給她金像獎都說不過去。
……
回到拜火教總部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風遙被戈蒂婭纏著,在閣樓天臺上聊了很久,直到她困得一直打呵欠,公主才愿意放她走。
真是的,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
風遙爬回碧鱗天君的寢宮,躺著軟綿綿的大床,倒頭就睡,實在是困死寶寶了…
今天來到拜火教,這一整天經歷了那么多事,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似的。
睡著以后,風遙又重復了昨天的夢境。
夢里,她再次看到了天道,一如在上次夢境中看到的情景。
天道被困在一處狹小的空間里,無數透明的巨針刺在他的身上,漆黑的鏈子束縛著他的手腳,貫穿他的琵琶骨。
風遙一步步向他走去,她看得更清晰了些,那些針刺都是中空的細微管子,不斷從他的身上抽取著道蘊。
他的狀態非常差,道蘊大部分已經被抽空,他只是在硬撐著不消散而已。
“天道,究竟是誰在囚禁你,你告訴我!”
風遙大聲喊著,可她的聲音根本無法傳遞給他,她好像不存在一般。
她的心很痛,痛到不能呼吸,她仿佛對他身上的痛感同身受,好像被囚禁在那方特殊空間中的,是他,又是她自己。
“究竟怎樣才能救你?”風遙望著他,這世界的天道絕不能崩塌,若是他消亡了,這個世界會毀滅的。
“遙遙,不要來救我,不要參與時空之事,你會有安然的一生。”他忽然抬起頭,睜開眼睛,似乎穿過無盡時空看著她,向她傳來忠告。
“不!我需要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