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凌王殿下宮內,那時容妃娘娘早已不在人世,聽世間人說,容妃娘娘是為國而戰逝去的。
初到宮內,我見了殿下,忙跪下行禮,謝道:“謝謝殿下。”殿下卻將我扶起,也不嫌我臟,只道:“日后跟在我身旁吧。”彼時,大家都還只是一個孩子,那時,他還說:“往后在我身邊和這容沁宮內都不必太過拘謹。”到如今,細細想來,我與殿下已相伴了近十個春秋。
回到容沁宮。
我站在殿下旁邊發愣。殿下抿了半口茶,將茶杯輕輕放下,看向我道:“想什么呢?”我回過神來,聽他又道:“元宵夜宴后,陛下因著上次那件立功之事準備賜我一處府邸,到時候便可去自家府上住了。”“我們清韻已不用整日待在這寂寥的深宮之中。”我攸地抬起頭看著殿下,然后又向他笑著點了點頭,心里實有按耐不住的喜悅。
上元節那晚,殿下并未讓我去長宏殿的正殿,我便一人待在容沁宮內。望向外邊時,見不遠處有宮女和公公們急忙來往,我走去,聽得他們說:“元宵夜宴上誰那么不要命了,竟敢去行刺圣上。”“現在正殿里到是亂成一團,……”還未聽完后面的話,我便匆匆向正殿趕去。路上聽見一個公公向其他幾個公公急傳“快尋太醫!”我停下步子,忙問那公公:“公公可知夜宴上出了什么事?”“唉!有刺客行刺陛下,幸好有凌王殿下在,但凌王殿下替陛下擋了一箭……”聽到這兒,我徑直向正殿跑去,也不管那公公在身后大喊:“唉——唉——,你哪宮的,還往那兒……”
公公的聲音逐漸消匿,“殿下!殿下!”要到正殿時,我喘著氣大聲喊到。到正殿門口,卻被人攔了下來。我抬頭看了一眼攔我的人,正是殿下身邊的貼身侍衛,眼中早已盈著淚的我著急地問:“幕洵,殿下呢?殿下怎么樣了?”幕洵未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帶著擔憂對我說:“還請姑娘先回容沁宮,殿下交代了,讓姑娘在容沁宮等候。”我啞著嗓子,頓道:“可……可是殿下……”最終我還是一人回到了容沁宮。沒一會兒,殿下便被送回了宮內。
宮女、公公們,還包括我,我們都在殿內靜靜候著。“張御醫,情況怎么樣了?”陛下焦急地問道。此刻的殿下尚處在昏迷之中,張御醫探查了傷口,行了禮,回道:“情況不太好,雖然那箭偏離了殿下的心口,刺在離心臟的四分處,但……箭上有毒,此毒性猛,由傷口四處散去,臣目前只能盡量暫緩毒性的蔓延。”
“可有解毒之法?”
“此毒難解,還有待探尋。”
“需多少時日?”
“至少要三日,恐殿下難以撐至那日。”
“不管什么方法,朕都要凌王活下來。”
“臣等盡力而為。”
陛下走到屏風外,對刑獄司大人道:“給朕審,務必將幕后之人給朕找出來!”“是!”刑獄司大人走后,陛下對殿內其他人道:“你們都在這里好好侍著殿下,若出了半分差池,朕拿你們是問!”眾人皆齊齊行禮應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