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被系統哥哥封小黑屋了,還不止一次,只能略過哪一章了。m(._.)m對不起大家了?ω?
沈庭舟給祁欣請了兩天假,由于昨天晚上一通折騰,祁欣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食欲更是大減,只吃了幾口粥就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他很犯愁,更愁人的是祁欣的狀態,整整一天都好好的,可他就是出去開了個會,前后能有一個小時,結果回來的時候臥室門緊鎖,怎么敲也敲不開,更讓人擔心的是,他還能清清楚楚聽到屋里祁欣的哭聲。
最終他是通過室外管道爬上二樓,敲碎了玻璃進的屋,進屋以后環顧一圈都沒看到人,最終還是尋著哭聲找到藏進衣柜的祁欣。
那個時候祁欣情況很糟糕,蜷縮在衣柜隔板上,由于驚恐,眼神凌亂無神,還神經質地嗑著指甲,大拇指已經被咬出了血。
只有在看到沈庭舟的那一瞬間,眼里才有了一絲活氣兒,憋著嘴,委屈至極的要沈庭舟抱。
然后就乖的跟只小貓一樣,不怎么說話,但只要能抓著沈庭舟的一個衣角就滿足地讓干什么干什么,連粥都多吃了兩口。
沈庭舟察覺事態嚴重,可祁欣又死活不肯去醫院,他只能給老石打去電話找Kelly了解情況。
Kelly耐心聽完沈庭舟的表述,第一時間問:“蛇處理了么?”
沈庭舟:“處理了,我直接扔掉了。”
Kelly:“那就行,記住,千萬不能讓她再看見蛇了,再受刺激她會受不了的。”
沈庭舟:“我也納悶呢,廠區怎么會有蛇,以前從來沒發現過啊。”
Kelly:“呃……草叢嘛,難免的。”
“那她怎么會對蛇有應激反應?之前受過傷害嗎?”沈庭舟一直想問這個,沒有注意Kelly剛才的口氣不對。
Kelly也不瞞他,把祁欣之前被蛇咬出過應激障礙的事情跟沈庭舟說了一下,并囑咐他:“以前出現過這種情況,但我們都不行,只有欣欣媽媽在她身邊才行,現在看來你也是可以的。所以這段時間辛苦一下,不要離開她身邊。她的情況不嚴重,只要細心調養一半個月就會好,但如果沒有讓她感到信任的人陪伴,她會恐慌,會有自虐傾向,后果會很嚴重,你知道嗎?”
沈庭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揪心,心疼的同時又為Kelly的那句他是欣欣信任的人而感到內心里滿滿當當的。
“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如同騎士宣誓一般,沈庭舟鄭重地說著。
Kelly這會滿意了,完全不顧旁邊老石“我不認識這貨”的眼神,說:“欣欣交給你我放心,聽我一句,別跟老石一樣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就瞻前顧后,老爺們兒有個老爺們兒的樣子,欣欣是難得的好姑娘,她心里裝不下別人了。”
沈庭舟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了,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
Kelly:“沒有,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別離開她的視線范圍就行。還有,悄悄告訴你,這個時候的欣欣可是非常卡哇伊的,你想怎么玩兒都行哦,吼吼吼~~~”
“……”完全忽視Kelly猥瑣的笑聲,沈庭舟覺得自己可以找根褲腰帶把祁欣綁腰上了。
“對了,友情提示你一句,那個余則,你最好注意一下。”
沈庭舟沉吟了一下,似乎并不意外,說:“我知道了,告訴老石,最近的料不要直接進廠子,先找個庫給我存著。”
老石在東南亞那邊有門路,都是當初沈庭舟父親時留下的。
那個時候家里人都不同意他父母在一起的事情,他父親就一氣之下從家里出來開了邇雅,再后來就是跟著他母親去非洲做志愿者,直到染病回國。
邇雅這邊所有的資源全都留給了老石,沈庭舟也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所以后期他自己開了廠子,所有原料也都交給老石來負責了。
掛掉電話,沈庭舟看著熟睡的祁欣,終于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他知道祁欣想要什么,他也想給,但不敢。不僅僅是他跟徐偉新的關系,或者她父母那關好不好過。而是他自己,他還沒從沈家徹底出來,在這期間他很有可能一夜之間就會一無所有,他拿什么去保證祁欣的未來。
由于祁欣對這里的浴室有了心理陰影,而沈庭舟也擔心這郊區廠房不知道什么時候還會冒出蛇來,索性他準備帶祁欣回陽市的家里,那里條件也好一些,方便她靜養。他直接領著祁欣去了余則辦公室,對方正對著電腦看什么文件。
“過來啦……呦,欣欣啊,這可是稀客。你們先坐,等我看完這個,馬上就好。”余則推了推只有看電腦書報時才會戴起來的眼睛。
沈庭舟也不著急,轉身到茶水室給祁欣沖了杯熱奶茶。
祁欣端著熱乎乎的杯子,眼珠子四處亂竄。
余則看完文件把眼睛一扔,揉著鼻梁抱怨:“可算看完了,這眼睛啊……哎老沈,你今兒怎么想起跑我這屋了?!?
沈庭舟坐在他辦公桌對面,隨手拿起他桌上的文件翻著:“跟你說個事兒,我得帶欣欣離開幾天,這陣子你幫著盯著點兒?!?
余則表情頓了一下,祁欣看著瞇了瞇眼。
“你倆要去哪?旅游嗎?得去多久?”
沈庭舟一頁一頁地看著手里的財務報表,隨口說:“算是吧,大概半個月到一個月,時間不好說?!钡每雌钚赖幕謴颓闆r。
“這……”余則有些為難:“下批貨怎么辦,都答應客戶1中旬交貨的?!?
沈庭舟低著頭說:“那也是口頭協定,合同中是以我的實際交貨時間算,說不好聽點,我明年交貨他也得挺著?!?
余則臉色變了變:“這不是砸廠子招牌么,再說了,你以前也沒這個條款啊,這忽然一下加了,客戶適應不良要是鬧起來可怎么辦?”
沈庭舟:“客戶沒有提到過要必須在規定時間內交貨,是你口頭應允對方年前一定會交付的,我當時什么都沒說?!?
余則腦門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你要是以正常速度干的話,年前交貨是沒問題的?!?
“是啊,可現在不是情況特殊么,我又沒違反合同規定,那你擔心的是什么?”沈庭舟抬起眼睛,神情淡漠地看著他,長長的睫毛覆蓋下,眸光神色詭譎莫測。
“啊,擔心?沒有,我能擔心什么,你向來有分寸,你看著辦,你看著辦。我也是為了廠子好,這是咱辛辛苦苦一點一點干起來的,這其中有多難你我都知道?!庇鄤t說抽/出根煙遞給沈庭舟,對方沒要,他就自己點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
沈庭舟把賬目合上放回去說:“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咱們一起大學四年,合作五年,這眼瞅著就十年了,我信得過你?!?
余則嘿嘿樂了,感慨道:“是啊,一眨眼咱倆都認識十年了,這時間吶……”
“是啊,十年了?!鄙蛲ブ坌Φ穆杂猩钜?,余則吐出一口煙,白色煙霧迷蒙著雙眼,看不太清眼中藏著的復雜含義。
“為什么不找他問清楚?你就這么把公司扔給他,萬一……”祁欣很不放心,她不知道前世沈庭舟的公司為什么會倒閉,但她猜測應該跟余則有莫大的關系。
“我認識他將近十年,雖然有時候功利心強了些,但他不是沒有原則的人。我希望他有什么困難可以直接跟我說,他背后那些動作無外乎也是為了錢?!?
“所以你就睜只眼閉只眼當做不知道?你其實一早就知道是不是?”祁欣嗔怪地看著他。
沈庭舟搖搖頭:“我只知道他拿了我的作品換成我爺爺的名頭賣出去,投機倒把而已,早晚會作繭自縛。但我沒想到這其中有沈庭峰的摻和,他手里有爺爺的烙印名章,而我是爺爺手把手教出來的,如今雖說不算青出于藍,但足以以假亂真,再加上他手里的名章,估計就連我爺爺自己也可能分辨不出?!?
祁欣聽完陣陣后怕,不是她太過陰謀論了,而是如果沈庭峰真有心要害沈庭舟的話,只要他說烙印名章丟了,有余則作證,人證物證俱全,沈庭舟偷盜他爺爺的名章,假冒老爺子名頭在外面招搖撞騙進行斂財,就算他公司做的再好,他爺爺也得被他氣個半死。
既然她都能想到,沈庭舟不可能想不到,所以他遲遲不肯交付手里這批貨,恐怕這批貨就是余則找人頂替自己來廠子定的。
原先沈庭舟沒有在合同里加附加條款的時候,余則幾乎可以說是拿平明價格賺老爺子傳奇大師級別的差價。而現在,估計光成本就不知翻了幾翻。怪不得沈庭舟跟他說改了合同條款時,他那語氣那么不情不愿的。
祁欣叮囑:“那你也得注意,如果他真是因為有困難急用錢的話,小心他狗急跳墻?!?
沈庭舟笑了:“知道了,小小孩子,操的哪門子心?!?
祁欣聽完挑挑眉,歪過身用一只手撐著腮幫子,嘴角噙著一絲壞笑看向沈庭舟,說:“我真的小么?”
“……”沈庭舟瞬間成了悶嘴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