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看了眼外面忙活著的江虞，視線落到女生恬靜的面龐上停頓了一會，江虞就像一只不知何時就會振翅欲飛的蝴蝶，她淡淡地耷拉著眼，似乎對一切都不關心，偶爾身邊遞過需要幫忙的東西，她才會有動作。像是一堵墻完美無瑕地豎立在她和一行人的中央，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但撇到自己身邊還坐著一個定時炸彈只能暫時打消了念頭。

她笑容滿面神色未變：“挺好挺好。”

修熠彎了下唇角照單全收，咖啡廳場景都布置得差不多了，就等第二天女主角的到來，江虞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覷著外面的天色碧空如洗，還沒等她繞好自己的心緒幾秒鐘，菱歌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她旁邊。

“喝點東西吧。”菱歌面上端得溫溫和和，遞過去一杯橙汁，她的紅發實在是太耀眼了，連帶著她整個人都明媚且生動。

江虞和她對上視線，輕聲禮貌地道：“謝謝。”

她的臥蠶猶如一彎月亮，多了清冷少了柔和，卻依舊能讓人驚艷，菱歌不是沒和這類相似的人打過交道，在這個圈子摸爬打滾久了什么牛頭馬面都能見到，她只是蠻欣賞這類人的，江虞的氣質一看就不同于他們這個圈子。她像是渾水或黑墨里的一支不染半點污泥的荷花，溫良和靜卻不容小覷。

不，又或者是說，商業圈里獨有的幾支旁系，是密不可分的脈絡，菱歌直白大膽地看了她很久，而江虞只是任由她看，沒表現出半點的不耐和厭煩。

她在外人的眼中一向能偽裝得很好，不管是誰。江虞的心思不是誰都能揣摩得透徹的，甚至微乎其微地能騙過混跡商業圈多年的菱歌。

菱歌想和她認識一下，率先挑起話頭：“周漾在國外那會只要和我們見面就會提起她在國內有一個很棒的發小，現在看來傳聞是真的。”

江虞聽后面色無波，只是溫和地笑道：“周漾說的話都含有一定的夸張成分，但菱姐確實是百聞不如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