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言步影,花瑤笙和燕世涯等驍華刺客一眾返回組織,將商討如何對付潛伏在華州的外敵。
三人正好在山谷大門口碰了面,言步影看了眼燕世涯,沒好氣地陰陽道:“燕大人這是怎么了?有心回組織了?難道沒人雇你吃不起飯了?”
“閉上你的嘴,爺要不是有要事要匯報也不會急著回來。”
“等等,”言步影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問道:“你不會也是被叫回來的——”話未問完,燕世涯突然做出了一個“噓”的手勢道:“進去說。”
三人進去后,花瑤笙自知接下來的地方不是她這個級別的刺客能去的,便自行向言步影告退,回到了自己的二閣門寨子。等到了下午,言步影和燕世涯二人走進了總寨的內門,也就是驍華戒備最森嚴的生殺閣里,看見了正前方的臺上的驍華組織排行第一的刺客和兩旁的幾位同行。
“頭兒。”
“上位。”
二人各自向此人行禮,然后在兩旁與其余五人站在一起。此人身著赤玄色披袍,面戴一黑鐵面具,披肩的長發摻雜著幾縷銀絲,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不強烈但濃厚令他們這些頂尖刺客都感到壓力的殺意。燕世涯正欲向此人說明這幾天發生的事,結果此人緩緩走下臺階,面向言,燕等人先一步說道:“這次讓大家回來,為了一件事。這幾天,有許多的外國奸細秘密潛入華州,與一些地方官員和豪商勾結,說是找到了什么解封兇劍的鑰匙,用這個消息進行大量的利益往來,所以,”這人猛地轉頭,不知為何面朝著燕世涯又說道:“華州的高級地方官員掌握了這幫家伙的藏身之地,于是花重金雇我驍華之人將這些外國奸細和叛徒鏟除。好了,現在何人愿意接此任務?”
“頭兒竟然知道了這幾天發生的事,那,我也就沒必要向他匯報了。”想著,燕世涯搶先一步說道:“頭兒,我來。”
“你?你這剛回來,不去休整一下嗎?”
“哎呀,這不都是為了錢嘛,而且我看眾兄弟們都不言語,那我只好占上了。”燕世涯撩了下頭發,笑著說。
“算了,你就你吧,”此人嘆了口氣,“本來想讓老七接手的,誰知道他竟然到現在都沒回來。”
“老七沒回來?”燕世涯一臉不可置信地環顧了一圈,發現老七真的不在。“這家伙,三番五次地無視組織紀律,到底是何道理?!”言步影冷著臉斥責了一句。
“好了好了,老四,他一直是這樣,”此人打斷了言步影的話頭,“對了,老三,這次勞駕你和燕世涯出動一次。”
“這是什么話,大哥,”此時,一個身著寶銀色交領束袖衫,左肩著金色半邊甲的人從一旁的陰影里現身出來,“應盡職責而已,走吧,老五(燕世涯),今兒晚上讓那幫孫子喝頓大的。”
“上位,那我呢?”言步影向眼前人問道。“別急,你有另外的任務。”此人拍了拍言步影的肩膀說道。
入夜時分,月光仍舊灑落在世間,只是今晚的月夜平添了一份令人不安的寂靜。剎那間,天空之上烏云蔽月,瞬間整個銀澤市黯夜深沉,陷入一層恐怖的死亡氣息。就在這月黑風高之夜,云遮暗籠之時,兩個身影閃到了一座房子的房頂上,二人站立在房頂,俯視了整個街道后,飽含殺氣的目光落在了前方不遠處的一家酒樓里。
“行動?”
“行動。”
說罷,兩個人縱身閃到了那家酒樓的門口,此時雖說為夜半,但銀澤市的街道仍是十分繁華,晚夜的繁星與人間的燈火相映成趣。可是,這家酒樓的周圍卻有著與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寂靜——相對偏僻的位置,大門兩旁的破敗的隨風搖晃的紙燈籠以及臺階上幾許橫生的雜草,整個酒樓也只有三樓的幾扇窗戶里有幾許燈光,更可疑的是,這酒樓大門竟上鎖。燕世涯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后,燕世涯打開一樓的窗戶,化為一道白光縱身躍了進去,另外一個則掐指念起玄術,只見酒樓周圍其他三個方位瞬間出現了三道若隱若無的亮銀色的虛影,與本體隱匿在酒樓周圍。
再看燕世涯,他翻進一層后,只見里面昏暗無比,只有前方一兩點微弱的將要燃燒殆盡的燭光,燕世涯扯下一條簾布,走近了燭臺,將簾布點燃,扔在了柜臺里后,便徑直走向了三樓。在靠近的途中,從三樓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燕世涯拎著刀正往上走的時候,突然,在二樓樓梯拐角處碰見一個端著盤子的跑堂,他二話不說一把將這人拉過來,那人直道饒命,燕世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問道:“你若不想死,就老實回答我的話。”
“嗯嗯嗯!!!”
“這頂樓是否有一幫利州人?”
“什么......對,有,有!”
“什么來頭?”
“一,一個月前的一個深夜來的,他們,他們一來就殺了掌柜和一幫伙計,只留下了我們幾個給——”“好了,現在帶我上去。”
燕世涯用刀抵著這跑堂的往回走,待走到廂房門口的時候,燕世涯用刀尖戳著跑堂,威脅著他向里面的利州人說道:“幾,幾位大人,有人說要,要見你們......呃——”
圍坐在桌旁正在看著一張地圖的五六個利州人剛一聽“有人要見”這幾個字就感到不對,正欲起身,結果燕世涯一掌摟開跑堂伙計,一個箭步沖上去,飛起一刀斬下了一個利州人的腦袋。下一刻,其余幾個見勢不好,正欲奪步而走,順便去取兵器,誰知他們沒曾想來者的實力竟如此恐怖。只見燕世涯雙刀白光乍起,緊接著使出了【法訣·彎月鋒刃】第一式,剎那間,一道彎月斬朝著那幾個人飛了過去,直接又收掉兩個,還有一個被強大的內力從窗戶崩了出去,在二樓房檐上重重地磕了一下后,直接摔在了樓下那人的旁邊,斷了氣。
“看來里面打得挺激烈啊,”樓底下這位第三刺客抬眼望著三樓不斷閃過的刀光劍影,還有窗戶里不斷傳來的慘叫,甩了下手,一道亮銀色的光影閃過后,一根身黑箍銀,印有云紋的棍子便立即出現在他手上,“我似乎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