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肯定答案的胡全兒,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從他打記事開始,他爺爺就對他說,自家父親是外出求仙去了,他也曾想過有一天,自家父親會回來接自己和爺爺。
不過又看到自家父親此時的處境,眼見著底下的棺材不停四周的山石土木,頓時想起了自己爺爺在生前對他說過,凡是胡家子弟,絕不能夠見到石棺。
于是乎,胡全兒急忙在紫光當中朝著胡有福喊道:“爹!咱們快點離開這個地方,爺爺說過咱們姓胡的,不能見到石棺,一旦見到石棺就會受到詛咒?!?
胡有福聽到這句話后,直接脫口大喊:“爺爺……什么狗屁詛咒,你爺爺他就是個食古不化的老頑固,當初我想要效仿咱們的先祖出去求仙,你爺爺?shù)购谜f什么祖先的承諾,要讓我一輩子待在這里看這只棺材?!?
“我憑什么要把我的一生都奉獻給那一句虛無縹緲的承諾,憑什么要由他來掌控我的人生,我雖然是他的兒子,可我也是個人??!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可是他倒好,竟然將我打了一頓,同時又讓我娶了一個我沒見過的女人,然后就有了你。”
語氣當中充滿了對胡家老漢的怨忿,同時也不難猜出,正是有了胡全兒的出生,胡有福才有機會逃出自己那個家,去外面訪仙求道。
胡全兒聽見自己唯一在世的親人對養(yǎng)育自己的爺爺?shù)脑g毀,下意識出口道:“不許你這么說我爺爺!”
胡有福聽見胡全兒的話冷笑一聲,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滿了不屑,搖頭道:“不愧是那個老頑固養(yǎng)大的,這脾氣秉性全隨了那個老頑固一點兒都不像是我的兒子,罷了,本就是一場交易而已!”
隨即,便斬釘截鐵地對著那紫衣人說道:“快點動手吧,若是再遲了,只怕就會生出變數(shù)?!?
紫衣人聞言笑道:“你這當父親的可真夠冷血的,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愿意放棄,怪不得當年能夠忍受住九獄難關,拜到我鐵欄山魔教的門下?!?
九獄難關是鐵欄山魔教拜師所要經(jīng)歷的幾個關隘,更是那位老魔族親自設下,在里面兜上一圈,會忍受無邊的痛苦,不少想要加入北方魔教的人,都因為這一關而退卻。
鐵欄山魔教更是揚言,只有忍受痛苦方才能夠鍛煉自己的心魄,成就無邊的魔法。
“誰又能想到武安王當年所設下的禁制,今日就要由自己的子孫的性命來破解。”
紫衣人語氣當中充滿了笑意,似乎是在等待一場期待已久的好戲開羅一般,伸出無名指朝著最左邊的那個老者點了點,包裹在外面的紫光發(fā)出一圈圈的白光,隨后砰的一聲,頓時化作一團血霧。
那團血霧一下子飛到了妙通真人的法身之上,只見妙通真人原本法身上面微微的白光,立刻被那團血污侵蝕,隨之而來的便是他手中的那條發(fā)光鎖鏈,自手上那一端起,一道紅光逐漸攀附其上蔓延開來。
南舒雨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圖,立刻對著吳為大喊道:“他這是想要放出石棺里頭封印的東西,這是北方魔教的化血破禁大法,此法一旦施展開來,需要用金丹修士一身的氣血來破除一切禁制,而這石棺當中封印的自然就是那水獅鬼口中說著的那位妖族老祖無疑了!”
果然,妙通道人所鎮(zhèn)壓的那一處被血光所彌漫,那跟原本散發(fā)禁制神光的鎖鏈,也像是蒙了一層鐵銹,同時石棺猛然間停止了吸力,一股濃厚如墨的妖氣,從石棺的縫隙當中拼命地溢了出來。
吳為朝著南舒雨問道:“既然是要用金丹真人的血氣,那胡全兒不過是一個平凡小兒罷了,為何也會被紫衣人所劫持?”
南舒雨聽到他的話好沉思片刻,忽然雙眼一亮,對著吳為說道:“我曾聽說過一個傳言,據(jù)說當年武安王曾經(jīng)到魔教當中學習過一種十分惡毒的魔法。”
此話一出讓吳為也猛的一個心經(jīng)武安王何許人也,乃是幾百年史書當中記載的英雄人物,竟然還曾去過魔教學習法術。
“他學的那門法術名叫做斷絕神功,此法極其惡毒,不過這惡毒卻是對于自身而言,一但施展此法,便等于說將自己子孫十八代的氣運統(tǒng)統(tǒng)耗盡,以此來短時間提升自己的功力,斷絕斷絕,斷的乃是自家子孫的氣運,若無子孫,則斷絕自己徒子徒孫的氣運,所以說修煉此法,最后都會是孤家寡人,司法后來也漸漸失傳!”
吳為聽到世間竟然有這等絕絕的法術,暗自感慨自己見識還是太少,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武安王修煉這等法術,說不定也是為了鎮(zhèn)壓這具石棺當中的那一頭老妖王,要不然憑借武安王不過是金丹后期的法力,就算再加上兩個金丹期高人助陣,恐怕也是難以正壓住一個元嬰期的老妖。”
南舒雨點了點頭,隨即反問道:“你可知道施展這等兇惡法術最忌諱的是什么嗎?”
“我怎么知道,只不過若是施展這等法術,怕是非得絕后不可,要不然做他的后人也太過慘了,幸虧武安王沒有后人?!?
然而南舒雨卻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想要破了這法術,唯一的辦法便是要嫡系血親的精血,而且必須還得要是活血不可!”
此話一出,吳為看向了胡有福,只聽見他對著胡全兒笑道:“我的好乖兒,當年你成全了我一趟,讓我有機會能夠外出訪道,這次也將這條命還給我,讓我能夠得此機緣叭?!?
吳為聽得心寒,大吼道:“虎毒不食子!胡有福這可是你的親生兒子……”
胡有福聞言反問道:“兒子算得了什么,我但凡想要,還會有更多的兒子,更何況他的命本就是我給的,我又為什么不能收回來?他武安王又何曾顧及過自身后代,實話告訴你,我們胡姓一家便是當年武安王的嫡系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