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可以當(dāng)文抄公。”系統(tǒng)毫無波瀾的聲音在甫多袖腦中回蕩。
文抄公!
甫多袖的瞳孔急劇收縮。
她當(dāng)然知道“文抄公”這三個字代表著什么!
一時間,甫多袖只覺得渾身細(xì)胞都在激動地顫抖。
“那這任務(wù)……我便卻之不恭了。”微微平復(fù)了下激動的心情,甫多袖開始在回憶中搜索合適的詩詞。
“銀霓仙子的箏聲令甫某如癡如醉,感慨良久,剛剛突然來了靈感,不如甫某為銀霓仙子賦詩一首如何?”甫多袖筆直地對視銀霓仙子。
銀霓仙子亦直勾勾地盯著甫多袖:“這位小姐肯為銀霓賦詩,是銀霓的榮幸。”
甫多袖清淺一笑。
如漲潮般哄鬧的人生逐漸平息不少,甫多袖擠過人群,微微靠近銀霓仙子站著的高臺,長抒一口氣,理了理衣襟,朗聲開口: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一枝紅艷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江山帶笑看。解釋春風(fēng)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在最后一句詩中,甫多袖把“長得君王帶笑看”改成了“長得江山帶笑看”。
楊貴妃可以使君王帶笑看,可銀霓仙子并非后宮女子,只是一介青樓花魁,如何使得帝王另眼相看這種女子?
況且銀霓仙子也并未被君王見過面,倘若她真的說出了“長得君王帶笑看”,先不說這等無中生有造謠皇帝的事便是一大罪過,而且就算是真的,這也算是皇家丑聞,哪有堂堂帝王對一青樓女子帶笑看的道理?
侮辱當(dāng)今天子色迷心智、喜愛煙花之地,她甫多袖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靜。
死一般的寂靜。
栗紫色長錦衣女子瞳孔一縮,有些震撼地看向甫多袖。
眾人臉色震驚到極限,他們看著甫多袖的眼神是一種沒緩過勁的麻木。
銀霓仙子嬌嫵的臉上也極具震撼之色,她并非只知脂粉與勾引之事,相反她還讀過不少書。
這首詩,可以說是她為數(shù)不多感到震撼的詩了。
甫多袖環(huán)視著在場人們眾生百態(tài)的震驚之色,沒有很意外。
笑話,詩仙的名師都引起不了別人的轟動,那李白也不會是詩仙了。
“妙,實在是妙啊!”沉寂了大概有半個世紀(jì)之久,突然一道掌聲傳來。
眾人循聲回望,只見一攏青色映入眼簾。
男子約莫快四十歲的樣子,身著浮光錦水紋圓領(lǐng)袍,腳下也是一雙青色布鞋,整個人身上委實透露著詩人獨(dú)有的氣質(zhì)。
“昌參!”頃刻間便有人認(rèn)出了此人。
甫多袖不由為之側(cè)目,昌參的大名她可是聽說過。
昌參可以說他與“江郎才盡”的故事很像。
昌參小時候可不謂不是才華橫溢,五歲基本就看完了詩詞一類的各種書籍,六歲出口能作詩,七歲更是如元方一樣懟人懟得有理有據(jù),八歲甚至能對著一些古籍提出自己獨(dú)到的見解。
其父望子成龍,對昌參的期望值直線拉滿,對昌參的要求極為嚴(yán)苛。
哪怕昌參只是多休息了一會,其父便對他動輒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