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似安,我不信你不知曉!”
哪怕她與李似安相處時間不過一年半載,但可從日常作息,他也該是懂的。
“李似安,我當初就不該將你帶進宮,還,還傻得求著父皇答應許你駙馬之位!我是個傻的!你如今連順玉都不放過!”
“你怎么不知,順玉與我情同姐妹呢?”林池暖像是發了瘋似的,猛推了一把李似安,“你不過是覺著如今你是可隨意掌控旁人性命的,你是想告訴我,如今南雎國主宰者是你,對么?”
“池暖……”
李似安嘴唇顫了顫,“你還有我啊,不是么?”
他的確是有私心的,他想要林池暖的世界里以后都只有自己,只能依附于自己。
他多么希望,林池暖能將目光全都放到自己身上,就像以前那樣。
那樣很好,不是么?
“李似安,”林池暖渾身像是忽然懈了氣那樣,明明是張艷麗的臉,如今卻總是看不出絲毫血氣,“你,可否有心悅我?”
“你沒有的,李似安。你或許還不懂什么是歡喜,你只是一昧的想著自己,從未為我想過,從未問過我的想法,問我到底愿不愿意!”
“你,只顧自己舒坦,從不管人死活!難怪你的王朝覆滅,你的身上終究是流著你父皇那自私無情又卑賤的血!骨子里依舊是條劣性根!”
“林池暖!”李似安身上的血液此時像是在叫囂著什么,一把便薅住了林池暖的長發,逼著她只能仰頭直視自己,“你真是好樣的!”
“傳旨下去,林池……”他頓了頓,后又道:“江牧顏以下犯上,罪不容誅,但念丞相之情,從輕處罰,廢除位分,貶為庶人,打入冷宮。”
“好好在冷宮想想,想清楚了再說話!”
“啊!”
李似安臨走時還不忘手上狠拽了一下林池暖的頭發,疼得她頭皮都感覺像是要與人分離了。
“李似安,你是不是有病!”
此時的日頭正大,很曬。可鳥兒在枝頭卻叫得歡,也不知道在叫什么。
李似安離開了風止苑,去了他的宮殿。
林池暖也離開了風止苑,去了冷宮的一個偏殿。
但這很好,林池暖如是想。
總歸沒有封后大典,她也就不是李似安的皇后。
以前不是,以后更不會是。
“娘娘,委屈您了!”身后的丫鬟放下手中的包袱,“待我收拾出個落腳的地兒后,娘娘再進屋來。”
“一起收拾罷,”林池暖望著四周的破敗,轉頭望向身后之人,“倒是委屈你了,陪我來這么個鬼地方。”
“娘娘,奴婢不委屈的!”
她是因娘娘才能逃離在其他殿內被磋磨的日子,她又怎么會委屈呢?
‘誰管的,傷成這樣!你以后來我這伺候。’她永遠都能記得娘娘說的這句話。
噢,那時的娘娘還不是娘娘,是公主殿下。
殿下平日里就喜歡在宮里四處逛逛,別的宮里終是不如公主府里輕松,閑暇的。
公主待人容厚,好些外邊的宮人都想往里邊擠。
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是殿下撿回來的。
就比如她,她就是被人欺負慘了,剛好被路過的殿下撿了回去。
可是啊,這么好的殿下,偏是被賊人害了。
但還好,她在那場災難中活了下來,成功的混進了宮,兜兜轉轉還是陪在了殿下身旁。
“對了,你叫什么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