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剛回洗完澡出來，李響一臉微笑的看著我，雙手伸出要抱我的樣子。

【我吹一下頭發。】

我用比平時慢兩倍的速度，慢慢吹著頭發，估摸著時間。

【靜靜，你好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吹。】

【不用，馬上就好了。】

扣扣，是敲門聲。

【小響，你睡了嗎？媽有些害怕。】

我真的想笑，千篇一律的招數，她也不能覺得煩。

【媽你要是怕，開著燈睡好了】

難得看見李響對他媽，不耐煩起來。

門外沒有回答，還是不厭其煩的敲著門，并且聲音越來越大。

我走到門邊氣勢洶洶的，更加用力的拍門回應，拍門聲震耳欲聾，很快引來其他房間的旅客。

我邊拍邊罵，老女人，老虔婆，把結婚以來在他們母子二人身上，所受的委屈全都說了出來。

婆媳矛盾一直以來都是社會茶余飯后的談資，更何況婆婆和兒子媳婦睡一間房奇葩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一直隱形人一樣的李響，終于現身，一個箭步走到門邊拉開了門。

【別吵了】

【不要動】

房門推開的那一刻，我直接把藏在袖口的一次性的剃須刀刀片，抵在了李響的脖子上。

議論紛紛的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空氣都凝滯了起來，大概過了幾秒鐘的樣子，王翠花尖叫一聲打破了平靜。

【啊……】

是李響痛苦的呻吟。

溫熱的血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我沒有害怕反而心里暢快了不少。

王翠花想上前，被我一腳踹翻在地，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靜靜，你冷靜點，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吧。】

手下的刀片又往前逼近了一分。

【你哪里不對，自己說。】

【我不該一直偏袒我媽，不該一直無視你，讓你遷就她】

【說重點，我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張巧又是怎么回事？】

一股淡淡的尿騷味，從李響身上傳來，他哆哆嗦嗦的自述著。

張巧原名張喬一，是被王翠花買來給李響做媳婦的，至于孩子，他媽說孩子身上有晦氣，抱給了有福氣的人家去晦氣。

【我去你媽，你才晦氣，你全家都晦氣。】

我氣瘋了，手里的刀片不斷地揮舞到李響身上，他的慘叫聲一聲高過一聲。

人群里有人叫喊著報警。

我只覺得胸口的悶氣久久不散，最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25

睜開眼是雪白的天花板，鼻子里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眼前是一個面容和善穿著制服的女人。

做完筆錄，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張巧救出來了嗎？】

【王翠花和李響已經什么都招了，張喬一現在在隔壁休息】

【那我……，我的孩子……】

我還是忍不住哽咽

【我們已經順藤摸瓜找到了孩子，但是由于是跨省，路途有點遠，不過你放心孩子已經在路上了。】

【還有一個，那個掉包的孩子？】

【醫生說……說……有基因病，活不了多久】

她看著我的眼里滿是憐惜和同情。

我不知道當時臉上是什么表情，只知道后來我在廁所吐了好久，吐的苦膽水都出來了。

惡心，真的惡心，我當時怎么沒捅死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