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侯府
“你老實交代,阿陽和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葉安北看著葉安南跪在祠堂前。
葉安南看了一眼自己的親大哥,但是,沒有辦法,自己從小就怵自己大哥,更何況被帶到這個地方更不可能藏私,一股腦全說了。
葉安北看著自己這個弟弟,真的是,不愧是皇城有名的紈绔子弟道:“現在,阿陽應該已經沒事了,但是,我們都不知道這三年阿陽是這么一個度過的,但是,我知道,她一定,不會這么輕易放棄給爹娘報仇,而且,定城城滅,難免沒有奸人從中陷害,你這些日子最好不要再給我惹是生非。”
葉安南聽到葉安北里面的腳步聲,自己就跪在那里,看著自己爹娘的排位苦笑了聲,從小到大,自己,干什么都不行,讀書,沒自己三弟葉安東有本事,現在已經是國子監老師,練功也出不了。
說句實話,葉安南實際上是比較羨慕葉陽,從小能夠在自己父母身邊長大,但,有沒有其他什么意思,如果不是這一次失手傷了葉陽,他也不會知道,原來,自己除了有這個定遠侯府,其他的什么也沒有。
“赤叔現在怎么樣了?我們計劃安排怎么樣?遼軍還有多久才能敗。”葉陽。
“小姐,好消息,盜將軍已經成功將遼軍瓦解,現在就等著遼軍讓人帶著他們的國君來到這里接受敗降。”赤叔。
“太好了,赤叔備馬,我出去一趟。”說著葉陽已經出了房門。
皇宮
葉陽出示自己的腰牌道:“定遠侯之女葉陽,有要事稟告陛下,還請幫忙通傳一聲。”
門衛顯然也是知道葉陽道:“請女公子在此稍后。”
清心殿
“丫頭,你就是定遠侯之女,葉陽。”陛下居高臨下看著葉陽。
“正是,這是,我葉家軍今日一早傳回的簡昭,上面說的清清楚楚,還請陛下一閱。”葉陽將東西交給大監。
皇帝看著這個簡昭非常開心道:“好,不愧是定遠侯之女,虎父無犬子,看來定遠侯之女是個虎女啊!說吧,你這次進宮所謂何事。”
葉陽抬頭眼睛直盯盯的看著皇帝道:“我要知道,這皇城之中的內應是誰,為何要如此!我要親手,將此人斬殺!已告慰我爹娘還有定城十余萬將士百姓。”
皇帝看著葉陽道:“一定要親手斬殺嗎?”
“是。”葉陽。
“這個事情,還是等遼軍的使團到了之后,朕就會說出,但是,葉陽,你要明白一件事,你是葉家之女,你做的一切都代表了葉家,你真的想清楚了嗎?”皇帝。
“葉家如何,那也是皇城之中,他們并不會生出什么野心,但是,如果陛下不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么,不管過了什么時候,葉家終有一天會被滅門。”
葉陽眼神直直看著皇帝,皇帝也是一樣,眼睛直直的盯著葉陽,半晌道:“如果你從小在這皇城長大,朕很好奇,你會變成什么樣子,是同你大哥三哥一樣,名滿皇城的第一才子,還是同你的二哥一樣,成為一個紈绔子弟。”
“臣,不知,但,臣永遠不會成為別人口中的樣子,葉陽只能是葉陽,任何人都改變不了。”葉陽。
“好,半月后,遼軍使團到了,朕會在正殿設宴,到時,你就會知道一切,但是,孩子,朕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這是你爹娘,拿命換來的。”皇帝。
葉陽看著皇帝,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抱拳離開。
半月后太和殿
今日就是陛下承諾的日子葉陽早早的來到皇城,被太監帶到一處偏殿更衣,葉陽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大監,就知道,這一定是哪一位的意思,但是,他的心思太難揣摩,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要干什么。
葉陽換了一身女騎裝改裝而成的衣裙,既不會出挑,也比較方便合身。
清心殿
葉陽被帶到屏風后面,聽著里面的談話:“為什么要讓定遠侯夫妻死。”
“我是遼國人,當然要為遼國斬除一切禍患。”另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葉桉虢是我們的兄弟,他救過你我的命,你怎么下得去手!”皇帝拍案而起怒道。
“我沒有想要他死,他知道,明知是絕路還要往上沖,我勸過他!是他不聽我的,我有什么辦法!”
“沒辦法?沒辦法,就這句話,讓守城的將士都喪命在火海之中,沒辦法,就可以,抵消一切嗎?”葉安東等人也在大殿之中。
“驍匿黯,你這么做,對得起葉桉虢夫婦和葉陽嗎?”定遠侯老夫人坐在下首,身邊站著三個孫子,都怒目圓睜。
“驍匿黯,我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但是,你為什么在定城城滅之后還要回到皇城,不怕像今天一樣暴露嗎?”葉安北比較冷靜。
驍匿黯笑了笑道:“我知道,但是,她還沒有回來,我要等著她,她安全了,我也就放心了,比較,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
“是誰?”葉安南看著驍匿黯疑惑隨即一想,你是說跟著我葉陽身邊的侍女?我記得她好像和你有什么關系,當年爹娘帶著葉陽回來的時候,那個侍女也是跟著葉陽回來,難道,你和那個侍女…。”
驍匿黯看了一眼葉安南道:“你倒不像大家說的那樣,沒錯,我在等著她,她回來了,我就安心了。”
“那阿陽呢?阿陽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她對你的孺慕之情,并不少于她爹娘,你是想怎么面對她?”定遠侯老夫人看著地上的人。
“她,是個好孩子,但是,以她現在的能力,就算是知道,是我叛變了,也不會在掀起什么波浪了。”驍匿黯。
“放屁!當年,你是一個打雜的小兵她尚且都會好好對待你,你,又是怎么對待她的。”葉安東激動看著眼前的人。
皇帝示意大監可以讓葉陽出來,立馬給葉陽做了一個手勢,葉陽看著眼前的人,深思熟慮之后才里間走了出來。
來到驍匿黯面前,看著眼前的人,跪在地上,面無表情:“觴姑姑,死了。”
驍匿黯一愣,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聲音顫抖道:“你,你說什么?不可能,他答應我,不會騙我的,他不會害她!她不會死,不會死的。”
葉陽看著驍匿黯道:“你知道為什么定城被滅,我沒有死嗎?本來,也應該和爹娘一起自刎與城墻上,是觴姑姑,她將我打暈,迷惑了遼軍的將領,以為我已經葬身魚腹之地,你知道,那個葬身魚腹之地的人是誰嗎。”
驍匿黯凄慘的笑了笑道:“呼爾琊,答應我的,為什么。”
“當初,并不是他帶領遼軍,是大王子,現在遼軍大王子頜洱哩已死,我已經將他的首級放在我爹娘與定城百姓的葬身之處。”葉陽非常平靜的將當初發生的事情說完,就好像是在轉述某一樣東西,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