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的事了。
那是還只是少主長的方公,被從北方前線急詔回歸四九城。
車停下,到了一座小院門前,登堂入室,只見得大家長站在一張床前,床上倚坐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婆婆。
大家長正握著她的手,輕輕的說著什么。隨后退了兩步,在床尾坐下。
他指著剛才自己站的地方,“跪下。”
方公很聽話的跪下了。由于急詔而歸,甲胄未褪。
方公用力的整了整明光鎧,鐵片嘩嘩作響。
他看向面前的老婆婆,時光在她的臉上留下了很長的印記。
“這以后就是你義母,你記住,要拿你義母當成你母親一樣對待!磕頭拜禮!”大家長嚴厲的訓斥。
方公摘下了頭盔,放在左手邊,又摘下指揮刀,一排放置。隨后雙手緊貼地面,磕了一個響頭,“義母,我以后就是您的兒子了,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老婆婆突然哭了,兩行清淚流下了她的臉龐。
方公跪在地上,用膝蓋往前挪了兩步,握住了義母的手,“沒事的義母,兒子在這呢。”
大家長顏色稍緩,“這孩子雖然不成器些,但是北方的幾場大戰,都是他主持的,也算不給您老丟面子。”
老婆婆用了好幾分鐘平復自己,把手搭在方公的護臂上“真好啊,孩子。要快快長大,做大事,報效國家。”
時間過得很快,又是一年北伐,方公又坐在方寸的密室中,身旁又是阿楠和阿涵。
似是故人來。
暗室的門又被輕輕叩響。
阿楠前去開門,是本家大家長特使,他面色沉重的遞過一封火漆信。
方公仍在對著地圖皺著眉頭,特使輕輕嘆息,退出暗室,順手關上了門。阿楠把信放到了方公目光最前方“休息一下吧,別累到了。”
方公輕輕搖頭“根本放松不下來啊,北邊的攻勢一年比一年緊,要不是李墨還有這個能力,把長城線打造的固若金湯,恐怕麟冰關都要丟掉。。。”
他隨手拿起了信,阿楠正好遞過一把茶刀,輕輕的挑開火漆,目光緊鎖,眉頭扭在了一起。
“怎么了?”,阿楠察覺到了方公神色有異,輕輕問道,方公遞過了信,攥指成拳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阿楠只掃了一眼神色大變,“我去安排車,用傳送陣或許更快一點。”
她拎起佩刀,一把抓住阿涵就往外走,直到走到將軍府大門,“別打擾他了,讓小方爺自己清靜清靜。”
院內忽的傳來拔刀聲,刺穿了某種鈍物。
那紙上分明寫著“義母病危,速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