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坐在狼背上回到了居住區,提前讓機械狼遠遠的隱藏了起來,作為底牌,避免被其他人發現。
居住區內的人寥寥無幾,經過了這么多天,居住區早已換了新一批流民。
此時正是中午,大部分的人正在荒原上打獵。
小部分的人看到林城背著大包袱,眼里閃著亮光,都跟在林城后面。
林城目不斜視的走過。
穿過惡臭的露天廁所,來到了熟悉的攤位前。
“買子彈。”
林城身后跟著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都想看看林城的大背包里裝了什么。
隨后,林城把子彈壓進彈匣,亢亢亢的朝天上打了幾槍。
脫下背包,把狼皮全倒了出來。
“想要的可以過來搶。”
槍口還在冒煙,配合林城冷漠的表情,顯得格外恐怖。
眾人撐著瘦弱的身體,目光直直的看著滿地的狼皮,完全沒有在意冒煙的槍口。
一個流民似乎年紀大了,腦袋不靈光,彎腰撿起兩張狼皮便往后面跑。
“亢,亢!”
林城槍口沖著流民,連續扣動兩下扳機,后者跑動著中彈,鮮血橫流了數米。
林城冷漠的掃了一眼眾人:
“現在不想要了吧”
“不要了,不要了。”
“狼是你打的,狼皮肯定得歸你。”
“像你這么英明神武的,打的狼群抱頭鼠竄,誰要是想搶狼皮,我張老二第一個不干。”
“同意!同意!”
……
林城轉身,耳朵自動過濾他們的奉承。
狼皮賣出了將近十五萬,又買了些雜七雜八的,之后完全不顧眾人羨慕的眼光,回到了自己的租房內。
剛把背包放下,桌子上的近程電話便響了起來。
“喂?”
“大響被截了,趕緊來黑礦!”徐松焦急的聲音傳來。
“馬上到!”
“嘟嘟嘟……”
電話被突然掛斷。
林城頓時感覺事情有些不妙,把背包放下之后,拿著武器便向外趕去。
走了幾十米后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回去又把電話別到了腰上,這才轉身離去。
……
黑礦。
天空上煙塵滾滾,宛若黑幕般終日籠罩在礦山上。
林城讓機械狼先在旁邊潛伏,自己爬上礦山的邊沿,隨后掏出電話。
“喂,我到了,你在哪呢。”
“……”
電話并沒有撥通。
黑礦外的空氣中彌漫著黑色粉塵,在礦山倒塌的廢墟上站著一群穿著銀色防護服的士兵。
“這下好了,白撿一批大響,直接把礦山炸開,我就不信找不到核心。”
“把那家伙拉到監禁去,倒賣大響可是大罪,夠他蹲個十年了。”
遠處的越野車上掛著一個籠子,徐松面色頹廢的蹲在里面。
林城蹲在礦山上面,看著越野車感慨道:
“這下好了,不用大響你也能進堡壘了。”
越野車伴隨著煙塵,很快遠去。
林城沒打算救他,如果要救的話,那就會暴露自己能控制機械獸的秘密,被徐松發現的話很不好解釋,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前面的士兵總共就十來個,林城有信心在兩分鐘之內解決他們,并且不漏任何破綻。
“轟!”
士兵們引爆大響,礦山的廢墟直接翻了起來,煙塵滾滾,整個天空仿佛被黑幕籠罩。
士兵的銀色防護服在黑幕中極為顯眼,林城找準機會,站起身來亢亢兩槍,兩名士兵便倒在血泊中。
“敵襲!”
士兵們不敢相信有人敢偷襲他們,先是慌亂了一陣,隨后猛的喊到。
在煙霧中,一道銀色的身影飛速的前進,一走一過間,便拍死了幾名士兵。
正是林城的機械狼。
“什么鬼東西!”
士兵們背靠著背,目光警惕的盯著黑暗。
機械狼來無影去無蹤,拍死幾名士兵后猛然暴退,隱藏身形。
“亢”
林城一槍打出,正中士兵頭顱。
隨后機械狼沖出,輕松的收下了剩下幾名士兵的生命。
機械狼的利爪上染著鮮血,四蹄邁著輕快的步伐,蹦蹦跳跳的來到林城身邊。
低頭伏身,狼尾高高搖動,碩大的頭顱湊到林城手邊,似乎想要被夸獎。
林城翻下廢墟,走到幾人尸體身前,銀白色的防護服上掛著幾枚閃亮的胸牌。
胸牌已經在戰斗中破損,殘缺的字跡勉強可以看出“……集團軍……劉奉……”
“軍隊的嗎……”林城自語。
林城本想把他們的防護服褪下來,但銀白色過于顯眼,非常不適合在荒原使用,而且這種特殊型號,也沒法銷贓。
所以只能就地掩埋。
……
林城騎著機械狼,沿著輪胎印,全速跑了大概兩個小時,終于追上了越野車。
前方正是73號堡壘,碩大宛若龜殼的建筑,帶著森嚴的氣勢坐落在荒原上。
堡壘橫向至少幾百公里寬,黑黢黢的墻壁一眼看不到頭,高度足有近百米,通體由鋼鐵筑成,莊嚴又肅穆。
堡壘的表面,到處都是戰火的痕跡,在上層,甚至還有一條長達幾十米的豁口,隱約間,似乎能從豁口看到堡壘內部,遠遠望去,像是被人一劍劈出來的。
越野車正在過卡,有專門的通道,寬敞又平整。車上的人探出頭來與守衛交談了幾句,便順利了進入了堡壘內部。
徐松蹲坐在后車斗里,雙手抓著鐵柵欄,眼神中閃著精光。
反觀流民的隊伍,長長的隊伍被拒馬樁歸攏成一條直線,不斷的有守衛拿著鞭子耀武揚威。
流民們身材瘦弱,眼神飄忽不定,目光呆滯的盯著距他們不遠的堡壘大門。
進堡壘的每年都說有名額,可真正進去的寥寥無幾。
流民們擁擠著,拒馬樁甚至都被推倒,紛紛向前涌去,想要早點進去,獲得居住權。
可守衛們哪里會慣著他們,手持電擊槍,把為首的幾個流民電成了焦炭,這才使流民平靜下來。
而通過排隊順利進入堡壘的流民們,不知道說了什么,沒多久就又被打了出來,瘦弱的身體上滿是傷痕。
“他嗎的!狗東西,你收了我的禮,你不辦事,艸你嗎。”
“你踏馬瞎說什么呢!”
站崗的守衛迅速拿著鞭子有了過來,啪啪的抽在流民身上。
“艸你嗎,我真是艸你嗎了!”
流民疼得滿地打滾,還不忘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