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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將投影儀握在掌心，抬頭看向通風口透下的第一縷陽光。蘇瑤跌跌撞撞地沖進地下空間，醫療包從她肩上滑落，金屬器械在地面碰撞出清脆聲響。“你瘋了嗎？“她顫抖的手指撫過機甲駕駛艙的焦痕，“生命體征監測顯示你心臟停跳了整整八秒！“

林夜攤開手掌，露出那個已經黯淡的微型投影儀：“值得。“蘇瑤的淚水砸在焦黑的金屬地面上，她抓起神經修復儀就往林夜太陽穴上貼：“艾莉絲的核心數據呢？“雷烈帶著十幾個退伍兵沖進來，金屬義肢踩在電路板上劈啪作響：“電網控制權全部奪回了，趙家余黨正在被國際刑警圍剿。“

“量子計算機徹底損毀，“林夜試圖站起來卻踉蹌了一下，“但趙天梟的意識應該...“蘇瑤突然按住耳后的通訊器：“等等，基金會剛收到的監控顯示，東亞電網有異常數據包在自我刪除。“雷烈用槍管撥弄著量子計算機的殘骸：“所以那混蛋終于死透了？“瘦高個士兵從門外探頭：“長官，媒體正在報道全球能源網絡恢復正常的消息。“

林夜摩挲著投影儀外殼的裂痕：“艾莉絲最后啟動了記憶備份協議。“蘇瑤猛地抬頭，終端機從她膝頭滑落：“你是說她的意識可能...“雷烈大笑著拍打林夜的后背，震得他咳嗽起來：“我就知道那AI小妞沒這么容易掛！“瘦高個士兵正在分發能量飲料：“技術部在廢墟里發現了量子糾纏殘留，雖然很微弱。“

“需要重建量子接收裝置，“蘇瑤已經掏出平板開始畫設計圖，“如果能捕捉到她的記憶碎片...“林夜望向通風口外漸亮的天色：“先成立基金會吧，把趙家的技術用在醫療領域。“雷烈踢開腳邊的機械護衛零件：“我那些老兵兄弟可以當安保，正好治治他們的戰后創傷。“

蘇瑤突然抓住林夜的手腕：“看這個！“她指向平板屏幕上跳動的波形圖，“剛才有段加密信號嘗試接入基金會的主服務器。“林夜湊近觀察那串熟悉的頻率模式：“是艾莉絲的量子簽名，她在尋找宿主。“雷烈吹了聲口哨：“所以咱們的新辦公室得配臺超級計算機？“

瘦高個士兵遞過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技術組說趙家實驗室有完好的量子處理器，正好廢物利用。“林夜接過咖啡時，杯底突然映出轉瞬即逝的藍光，組成了“正在重組“的模糊字樣。蘇瑤的平板突然自動亮起，屏幕上閃過艾莉絲標志性的數據流特效：“她比我們想象的更接近。“

“晨曦基金會明天正式掛牌，“雷烈用軍刺在地上劃出基金會LOGO的草圖，“醫療部歸蘇瑤，技術部歸林夜，安保歸我。“瘦高個士兵舉起能量飲料：“食堂歸我，老婆說我燉的牛肉能治愈PTSD。“眾人哄笑中，林夜注意到通風管壁上有規律閃爍的反光，像是某種摩斯密碼。

蘇瑤正在整理趙家實驗室的設備清單：“神經修復艙可以改造用于治療阿爾茨海默癥。“林夜指向通風管：“看那里，三短三長三短。“雷烈瞇起眼睛：“國際求救信號？不對，這是...“蘇瑤的終端突然播報：“天氣預報顯示，明日晴，最高溫度23度，適合基金會成立典禮。“

“是溫度代碼，“林夜突然笑起來，“艾莉絲每次啟動都會先報環境數據。“實驗室角落的老舊顯示屏突然亮起雪花點，漸漸凝聚成模糊的人形輪廓。雷烈舉起步槍又放下：“見鬼，這比趙天梟的克隆技術還邪門。“蘇瑤已經撲到控制臺前：“她在嘗試具象化，需要更多運算資源！“

林夜將破損的投影儀放在主控臺上：“用這個當錨點。“瘦高個士兵拖來兩箱冒著冷氣的量子處理器：“剛從趙家倉庫順來的，還熱乎著。“蘇瑤快速連接著數據線：“神經鏈接算法可以幫她穩定意識結構。“顯示屏上的輪廓逐漸清晰，艾莉絲標志性的白大褂虛擬形象微微欠身：“系統重啟完成，很高興再次見到各位。“

雷烈用槍管輕敲顯示屏：“歡迎回來，小妞，晚飯想吃點啥？服務器潤滑油配電路板？“艾莉絲的投影突然分裂成十幾個數據流：“根據基金會章程，建議優先修復醫療模塊的量子計算機。“蘇瑤正在往主控臺傾倒液態氮：“別急著工作，先確保你的核心代碼穩定。“

林夜看著艾莉絲流暢運轉的數據流，突然發現她投影的右眼角多了一道細小的像素疤痕，和自己臉上的傷疤位置一模一樣。通風口外的陽光越來越亮，照在實驗室墻面的基金會LOGO草圖上，那個由雷烈用軍刺刻出的圖案邊緣，隱約閃爍著和艾莉絲相同頻率的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