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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隱患

“哦,賢孫有心了。”

賈政點頭大笑,有靈魚珠玉在前,他仍十分期待賢孫還能拿出什么好東西。

補天石對賈寶玉的影響緩緩散去。

賈寶玉恍然大悟似的意識回歸。

“這等風(fēng)流人物,就算是去渾濁官場爭利,那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蓮。”

“不知道他會送我什么禮物,貼身佩玉、配飾、還是那紫穗佩劍......”

他再次拜倒在賈薔的俊俏樣貌下,無比期待對方的禮物。

“只要是他的東西,定然都是極好的。”

幾個呼吸后,林青帶著兩個小廝,搬著十來本四書五經(jīng)走進堂內(nèi)。

“二爺爺、寶叔叔,請看。”

賈薔拿起一本《大學(xué)》,翻開指著文章行行間的蠅頭小字介紹道:

“這些書中的批語,有的是大儒注解,有的是賢孫愚見......”

嗯,沒錯。

這些書相當(dāng)于古代版本的三年科舉五年模擬。

他看到寶玉一副驚呆了,不敢置信的模樣,笑得更開心了。

寶叔叔喲,還想到處沾花惹草,乖乖讀書吧。

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嗎。

賈家不能靠他一人撐著。

賈薔覺得這是寶玉該承受的。

他也是六歲就苦讀詩書,十歲中秀才。

大家都是第二世,憑什么讓著你。

臨末了,賈薔神情充滿期許的感嘆一聲:

“侄兒希望寶叔叔將來能成朝廷棟梁、名揚天下。”

哪個父母不望子成龍!

“賢孫,真是有心了。”

賈政心中更是感動不已,看著賈薔,默默感嘆簡直是知音啊。

也是緣分啊,他剛有令寶玉拜師的心思。

賢孫就有贈書之情。

唯獨寶玉看清禮物的瞬間,瞪著大眼睛呆住了。

天可憐見,誰不知道他一見這些書就犯困,惡心反胃。

竟然還送給我四書五經(jīng)。

他差點哭出來,枉費他自慚形穢。

書上說的不錯,真真是不能以貌取人。

這么好看的風(fēng)流人,怎么剝開,里面心全是黑的。

賈政剛要再說教兩句,堂中候著的老嬤嬤又催了聲:

“老爺,別讓老太太等急了。”

賈政便也不再說,只叫人替寶玉收好這些書,帶著賈薔、寶玉向內(nèi)院去了。

榮國府后院,榮慶堂。

賈母和邢太太、王太太坐著,賈璉之妻,新任榮府掌權(quán)者王熙鳳在旁邊侍候著。

賈政帶著兩個小輩行禮后,賈薔將跟賈政說的故事重新介紹一遍。

“看吧,再也沒了。”

賈母一副過來人神態(tài),跟膝下兒子媳婦們教道:

“你們年輕,哪曉得什么好東西!”

她用筷子挑開魚肉,露出玉質(zhì)光澤的魚骨介紹:

“幾十年前,我也享用過這等靈物的,那時寶玉他爺爺還在,太上皇恩寵賞賜下來,說是龍虎天師進獻的。”

老人家神色緬懷,不知想到什么,眼里還洋溢著幸福的光芒。

“這魚雖然比不得當(dāng)年的,但是那種滋補人精神的味道是凡間沒有的,我一直記著呢。”

“薔兒能得青睞,可見真是有福的。”

“來,薔兒你過來。”

賈母神情慈祥的招招手,賈薔連忙上前扶住老太太的手。

“好孩子,你是誠心知恩的,這么好的東西也肯拿出來。”

她拍著賈薔的手背,細細囑咐道:

“你又上進自強,不需我們操心,不過你年輕一人力短,今后但有什么缺了,我們有的盡管來取就是。”

“我們是一家人,一橫一豎是寫不出兩個賈字的。”

念叨著,她就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站著的孫媳婦王熙鳳。

“鳳丫頭,可知曉了。”

“哎呦,老祖宗。”

鳳姐臉色不自然僵硬一下又收斂,嬉笑著走到堂中應(yīng)道:

“您可不知道,薔哥兒不比他人,我們家這位文曲星是看不上那些凡塵俗物的。”

“他可會看人了,您可知我們家的賬房管事林之孝剛被他要去了。”

賈薔摸了摸鼻子,朝鳳姐一拜:“多謝嬸嬸放人。”

“哦~!不錯,林之孝是我們家的。”

賈母點頭回想著,對賈薔和聲說:

“這林之孝父母也服侍過我,他是個能辦事的,你要了去,可不許你苛待他家。”

賈薔立即信誓旦旦保證:“請老祖宗放心,薔兒身邊缺個總管,替我處理瑣事,自然不會隨意苛責(zé)。”

“好好,好孩子。”

眾人又是一陣和樂,賈薔輩分低,作揖拜得腰酸,趕緊找個機會請辭離開榮府。

天色還早,賈薔又帶著林青等人接連去拜訪四王八公等賈府世交門生回禮。

......

賈府眾人先后散去。

賈政得知靈魚的難得,自是分與親人不肯獨自享用。

他有一名寵妾,喚作趙姨娘,生有一子一女,名為賈探春與賈環(huán)。

三人只分得一段魚尾,趙姨娘正要發(fā)作。

聽得靈魚只有一尾,賈赦那邊是一尾都沒的,好歹才消停了。

畢竟,總還有他們的不是,說明母子三人在賈政心中有一定地位。

趙姨娘雖然長得端莊嫵媚,心氣肚量卻極小。

因她沒見識,見魚骨呈現(xiàn)玉質(zhì)光澤,又聽聞老太太和賈政怎么怎么珍惜,以為是好東西,珍重的將其收起來了。

天黑后,王熙鳳帶著平兒回到自家院內(nèi)。

恰巧賈璉后腳趕回,平兒便安排上了晚飯。

夫妻兩坐在炕上,邊吃飯邊聊著瑣事。

新婚燕爾,賈璉對王熙鳳興致還沒過,兩人頗有些舉案齊眉的意思。

夫妻倆聊到賈薔索要林之孝全家的事。

“你啊你,我那侄兒是不差的,將來指不定我們家還要巴結(jié)他呢。”

賈璉顛著筷子,對妻子教訓(xùn)聲:

“你倒好,推辭著不肯放人先得罪他。”

“哼!”

王熙鳳美眸一翻,嬌嗔道:

“那小子沒眼力見,竟通過二老爺?shù)脑拋碇贡灸棠獭!?

賈璉愕然,所以說女人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

即使鳳姐將榮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也不免俗。

“你當(dāng)他是東府的那些荒唐人,不知避諱不知禮的隨意進別人家的內(nèi)院。”

他啞然失笑,搖著頭解釋:

“他不是不知道要來拜你,他若要來拜你,必先遞帖子給我,定要我在家才肯上門,這又更麻煩。”

鳳姐才恍然大悟,這讀過書的就是不一樣。

如今她管著家,發(fā)現(xiàn)府中糊涂賬簡直亂如麻,賬簿不知被動了多少手腳。

看來,她也應(yīng)識些字才行。

“再說,他只跟老太太、老爺說了,你最多也就拖著時間,還敢駁回去不成。”

賈璉這話說的,鳳姐面子里子皆沒了。

她氣得撂了筷子,罵道:“是是是,我們比不得人家,人家是神京解元,我們家算得了什么......”

鳳姐冷嘲熱諷著,指責(zé)賈璉不中用。

賈璉得了沒趣,忙轉(zhuǎn)移話題,拉住還在上菜收拾碟子的平兒柔荑道:

“好平兒,快別忙活了,跟著我們一起吃飯吧。”

鳳姐果然被轉(zhuǎn)移注意力,勞了神又起醋意不好發(fā)作,郁郁的悶在心里。

不曾想,此時她已懷了胎,胎氣跟著凝滯腹內(nèi),不入宮房。

太虛幻境,仙霧縹緲,朦朧中一僧一道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

警幻仙姑案下僧道接引使依冊取了情天孽海深處一魂,等著來年鳳姐腹中胎兒成形,占據(jù)那身轉(zhuǎn)生賈府歷劫。

忽見天際十?dāng)?shù)道虹光飚射而來,遁入薄命司中。

兩人好奇難耐,跟著進了那司。

只見司內(nèi)十多位太虛幻境掌案仙姑或掐指推算、或發(fā)信打探,皆是秀眉微蹙露出愁味。

前頭最為尊貴華麗的神仙妃子,乃是如今太虛幻境之主警幻。

僧道向眾位仙姑行禮后,立即被金陵十二釵生死冊的琉璃櫥吸引。

“生死冊在被改寫,這~怎么可能。”

見櫥內(nèi)生死冊不停翻動,僧人大驚,道人駭然。

十二釵生死冊乃是佛道大能施法推動天數(shù)更定,關(guān)乎佛子能否入極樂,鎮(zhèn)壓佛門大興氣運重案。

“不,不是在改寫,而是改寫完了。”

“副冊有兩頁已重新擬定風(fēng)流冤魂。”

警幻香唇微啟,看向僧人腰間紫晶大日缽內(nèi)冤魂,對兩人交代道:

“原定姑蘇甄英蓮、金陵林紅玉本該歷情劫孤難,助神瑛侍者勘破紅塵粉骨夢幻泡影,如今劫難已于生死冊銷號,兩人命數(shù)不再受太虛幻境牽引。”

“好在正冊只賈巧姐出生時間被改,你們攜這孽魂轉(zhuǎn)世后,務(wù)必查清此案變數(shù),或譴或滅。”

一僧一道雙手合十,恭敬禮拜:“遵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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