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期考被表揚肯定之后,陳選月學習更有勁頭,早晨起來繞操場跑兩圈,數量不多,謝文森說,主打的是一個堅持不懈,還有作息安排。跑完步還能在旁邊的花圃邊坐下,背幾遍語文課文或者有時候是幾個英語單詞。
只是,偶爾在這些間隙,抬頭看向天空中的云朵,會想到劉雨菲,想到下一次月考還要比半期考更進步一些,陳選月心里沒底,壓力有些大。
要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是最懂得“茍”的,那就是人的大腦,天然就會選擇更簡單、更省力、更舒服。為了克服聽課的時候,大腦選擇強制關機睡覺。一種方法就是按照嚴格的作息時間表,讓身體該工作的時候工作,該休息的時候休息。作息時間表是謝文森制定的,據他說翻閱了不少的資料,科學性高不高不知道,陳選月堅持了一段時間,只覺得效果挺好。第二種方法就是適量的過度學習,每天給大腦一些有難度的訓練,讓它覺得高中的知識,屬于自己的能力范疇。這一點特別難,現階段的陳選月一點都不覺得學習是自己能力所及的事情。
中午時間,午休20分鐘后,陳選月準時到自習室,溫習早上的功課,一二道數學證明題之后,腦袋又開始不太聽使喚。就在這個時候,身邊飄過來一陣很奇怪的味道,很像小時候家里柴火灶燃燒某種樹木時候的燒焦味,神奇的是不難聞,還特別提神,一個冒著熱氣的白瓷杯剛好遞過來,擺在陳選月數學書的旁邊。
謝文森向她示意:“喝喝看。”
“這什么東西,黑不溜秋的,一股燒焦味。”陳選月湊過去看了下,話里不自覺有幾分嫌棄。
“咖啡。經過無數社畜驗證,提神醒腦最有用。”
“這就是咖啡嗎?”經過不少電視劇的洗禮,陳選月是知道咖啡的,她捧起杯子,細細文聞,難道那么多人沉迷的咖啡香竟然是這樣的燒焦味嗎?她輕輕吹了吹,小小的喝一口。
一股苦澀難以吞咽的味道在嘴里漫開,苦又不是黃連那種純粹的苦,澀有點像學校食堂沒有煸炒充分夾生清炒苦瓜,隱約還有別的味道,陳選月上一次吃到這么難吃的東西,是混在粉絲里的生大蒜,在口腔里被一口咬碎。迎著謝文森期待的表情,她不敢把咖啡吐出來,吞下去之后,什么瞌睡都沒了。“好難喝!沒加糖的中藥一樣。”
“哈哈哈哈!我昨天喝的時候也這么覺得。你可以試試有沒有效果。”
陳選月抿了一口,慢慢咽下:“只要能提神,中藥我也喝。”
“我問過我媽,如果不適應味道,可以加奶也可以加糖,當然黑咖啡最有效果。”謝文森看陳選月,明明不喜歡黑咖啡的味道,還是一小口一小口喝下去,確實如她自己說的那樣。“下次,就算再困也別拿圓規扎自己,遇到困難總有辦法可以解決。不要傷害自己。”
陳選月不敢看謝文森,聽了他的話,一開始是不好意思,后來卻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