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帶著陳銘和繪梨衣回到了他的住所。
看著眼前這個有著暗紅色頭發(fā)有些拘謹(jǐn)?shù)耐熘愩懽笫值钠僚ⅲ仙荚胶茈y相信這是自己的女兒,但是血脈那種隱隱的共鳴感,身體是不會欺騙他的。
上杉越看向從一開始就帶著奇怪笑容的陳銘:“所以這就是你被本家追查的原因?”
“這只是原因之一。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我在沒經(jīng)過他們同意的情況下,掀了他們的底褲吧”陳銘又丟出了一個重磅炸彈。“而且,據(jù)我所知,除了繪梨衣,你應(yīng)該還有兩個兒子。”
“什么?!”上杉越下意識想要拍一下桌子,卻在看見繪梨衣后又收回了手,輕聲細(xì)語的說,“他們在哪兒?”
“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陳銘比出兩根手指,“越師傅,我這么稱呼你沒問題吧,你想先聽哪個?”
“好消息吧。”
“好消息就是,你的兩個兒子現(xiàn)在都活著。”
上杉越松了一口氣:“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就是,”陳銘頓了一下,看著面前的上杉越有些期待的神情,“你這兩個兒子視對方為死敵,并且大概率都不太會認(rèn)你這個父親。”
上杉越的表情凝固住了。
過了這么久,繪梨衣終于聽懂了兩人的對話。她輕輕扯了扯陳銘的袖子:“所以這個老爺爺是繪梨衣的爸爸嗎?”
不等陳銘回答,上杉越看見了繪梨衣寫在小本子上的字,有些激動的說:“是啊,好孩子,我是你的父親。”
他想要過來抱一下繪梨衣,看了看自己沾著油的雙手,又猶豫在原地。繪梨衣看著上杉越的動作,有些害怕的躲在了陳銘的身后。
上杉越的表情再次凝固了。
陳銘有些好笑的拉過繪梨衣,替她拂去巫女服衣角的灰塵:“對啊,繪梨衣,他叫上杉越,是繪梨衣的爸爸喲。”
上杉越像是被抽掉了骨頭,無力的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臭小子,還有什么好的壞的消息都一起說出來吧,這一天我感覺比我過去十年加起來過的都刺激。”
“你真的想聽嗎?”陳銘抱著有些困倦的繪梨衣。
“說吧……”上杉越有氣無力地?fù)]了揮手。
“你那兩個兒子的敵對是被人挑起來的。”
“什么?”
“不過還有挽回的余地。”
“那就好。”
“但是挑起他們兩個矛盾的是現(xiàn)任蛇岐八家的大家長。”
“什么?”
“不過那家伙實力很差,只是個普通的混血種。”
“那就好。”
“但是那大概率只是個替身,本體不知道藏在哪兒。”
“什么?”
“不過你大兒子現(xiàn)在在國外進修,小兒子暫時沒露頭,還不至于直接對上。”
“那就好。”
“但是那個大家長想對繪梨衣下手。”
“什么?”
“不過我會護著繪梨衣。”
“那就……嗯?”經(jīng)歷了一系列心理過山車的上杉越有些狐疑的看向陳銘,“如果我沒猜錯,繪梨衣應(yīng)該也是皇級吧,那個什么狗屁大家長要怎么對他下手?如果真的下手,你要怎么護住繪梨衣?”
“先回答第一個問題。”陳銘一邊說話一邊輕輕哼著搖籃曲,哄著懷里的繪梨衣入睡,“聽說過腦橋分裂手術(shù)嗎?那種手術(shù)可以讓人的精神出現(xiàn)異常,對外界的某種特殊刺激會產(chǎn)生強烈反應(yīng),赫爾佐格就是靠著這個手段控制了你的小兒子。他也能用同樣的辦法對付繪梨衣。對了,赫爾佐格就是那個幕后黑手本名。”
陳銘輕輕把睡著的繪梨衣放在房間里的小床上:“至于第二個問題——”
他的瞳孔亮起了金光。
“出去練練?”
……半小時后……
上杉越喘著粗氣,手里握著兩把看上去像是被蠻力硬生生砍斷的古刀。
而站在他對面的陳銘,單手握著傲慢,黑色的衣服表面有不少的褶皺。前任的黑道皇帝果然強悍,他把封神之路開到四階才勉強壓制住上杉越的龍骨狀態(tài)。要知道四階的封神之路已經(jīng)對陳銘的身體進行改造,他現(xiàn)在同樣也具有龍骨狀態(tài),但在面對上杉越時,對方的刀術(shù)和精湛的搏擊技巧彌補了力量上的差距,陳銘完全是憑借蠻力把他擊潰。
過去十年里自己一直專注于提升血統(tǒng)和言靈,對于戰(zhàn)斗技巧則是有些疏漏了。看來自己得去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一套刀法或者劍法了,陳銘心里暗想。
上杉越心里的驚訝一點也不比陳銘少,他面前這個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在剛才的近身戰(zhàn)斗中展現(xiàn)出了完全不屬于這個年紀(jì)的狂暴,一劍比一劍力量強,最后那一劍更是直接把他用來招架的長刀從中斬斷。
“行了,先到這兒吧。”陳銘把長劍插回長匣里,“再打下去就要動用言靈了。”
“呵呵。”上杉越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用言靈打的話你可就沒這么輕松了。”
“你的言靈?”陳銘暼了一眼上杉越,“序號110的黑日?”
“你怎么知道?”?_??
“我的言靈是序號103的黑炎牢獄,而且還經(jīng)過了四次血統(tǒng)言靈強化。”陳銘手里冒出一縷黑炎,開始清理地上的戰(zhàn)斗痕跡,“另外提一嘴,幾年前我和昂熱打過,那個時候他就沒能占到我便宜,現(xiàn)在我只會比那個時候更強。真正生死之戰(zhàn)的話,雖然有些夸大的成分,恐怕要把整個日本分部綁一起,或者你和你那兩個兒子聯(lián)手,說不定會有一絲絲勝算。”
“怪物。”上杉越嘴角扯動,最終也只憋出這么一個詞。
“多謝夸獎。”陳銘仔細(xì)地用黑炎把周圍的痕跡全部翻新了一遍后,轉(zhuǎn)頭面向上杉越,“現(xiàn)在的你還幫不上繪梨衣什么忙,無論是砍了赫爾佐格的分身還是做別的什么事,你退出混血種界已經(jīng)太久。我需要你在盡可能短的時間里最大限度的恢復(fù)你的力量,讓自己達到最好的狀態(tài)。”
陳銘把繪梨衣的血統(tǒng)問題,白王的蘇醒和赫爾佐格的陰謀逐一告知上杉越,并為他分析現(xiàn)在行動的利與弊:“所以,你現(xiàn)在最好的做法就是養(yǎng)精蓄銳,在未來的風(fēng)暴即將到來的時候,你的孩子們會需要這枚黑色的太陽。”
“我知道了,我會配合你的行動。”上杉越在聽到赫爾佐格的種種謀劃時就已經(jīng)握緊了拳頭,青筋暴起,周身散發(fā)著一種恐怖的低氣壓,“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如果在未來成功的抓住了赫爾索格這個畜生,能不能交給我來處理他。”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