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語氣冷冽。
樓荒絲毫不懷疑,這女人在自己跟前吃這么大的虧,抓住機會自然不會那么輕易殺了自己。
“你看看你,衣服都破完了,流了那么多血,頭暈不暈啊?要不要換件衣服或者休息一下?”
婦人聞言身體不由自主僵硬了一下,同一時間她的身上出現一道血線。
“你剛才應該向下爬一下,再跳一下,這樣......對對對,就是這樣,你可以......”
接下來的詩句,樓荒的嘴巴就沒有停止輸出。
隨著他的每一次話語落下,婦人都會回應。
只不過回應的方式并非口述,而是以己身鮮血。
因為,樓荒的每一句話都帶著一兩個對她說很大的殺傷力的詞。
如老女人、年齡大了、臉上斑斑點點、滿頭白發、別和年輕人比等等這些詞匯。
樓荒的每句話都帶著不見血的刀子,次次插進她的心窩。
但效果立竿見影,很快婦人的周圍所在地帶就被鮮血染紅。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他發現自己的話對于她的影響小了很多。
雖然還起一點作用,但展現出的效果并沒有之前那么明顯了。
“我都渴了,要不要我們休息一會,然后繼續?”
樓荒在略作思考后問道。
“好啊!”
婦人幾乎毫不猶豫的干脆答道。
“那好你先停,我就停了!”
樓荒眼前一亮說道。
“當然是你先停啊!你不停我怎么敢停?”
婦人的聲音傳來。
樓荒想了想:“那還是算了,我這樣也能喝。”
只見他仰起頭張大嘴巴。
是的!
他在現場用嘴巴接水。
婦人看到這一幕給氣的不輕。
“鐺鐺鐺......”
很快,樓荒接了慢慢一口雨水。
“咕嚕!”
“吧唧!真好!”
樓荒喝完還不忘吧唧嘴。
婦人不漏聲色的咽了咽口水,然后冷笑一聲:“呵呵!”
樓荒也不生氣,只是看向婦人。
此時,她的動作已經明顯慢了很多。
不是最開始那般靈活和迅速。
樓荒當然不會因此掉以輕心。
他當然不會單純的以為婦人這就不行了。
因為,他根據自己的情況大概能猜出婦人的情況。
自己距離力竭還遠著呢!
婦人又怎么可能撐不住了?
所以,他斷定婦人演的可能性很大。
于是乎,二人又陷入最初的狀態。
“鐺鐺鐺......”
不止過去多久,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雨也停了下來。
只不過,兩人動作還未停。
婦人的速度更慢了。
樓荒張開嘴打了個哈欠:“我說,累不累啊!”
婦人沒有回應,但她呼吸沉重且急促,滿頭盡是汗水。
可見,她此時并不輕松。
樓荒嘖嘖道:“嘖嘖嘖,你看我剛才還喝了些水,好歹恢復些體力,可是你半天都沒進一口水了。”
婦人疲憊的臉龐上擠出一個笑容:“好啊!”
然后,她就作出一個讓樓荒詫異的動作。
她停下了躲避的動作,站立在原地。
不做任何多余的動作,任由樓荒控制著箭矢刺向她的身體。
這一幕,讓樓荒瞇起眼睛。
放棄掙扎?
可能嗎?
不可能的!
“你既然不抵抗了,那我也跟你不客氣了!”
箭矢瞬間提速,十只鮮血淋漓的箭矢直刺她的身軀。
“鐺!”
一聲金石交擊聲響起。
這一聲比任何一聲都震耳,持續時間亦是最長。
樓荒瞇眼看去。
婦人身前又出現一柄劍!
這柄劍比她最初拿出的任何一柄都要華麗。
劍身劍柄通體雪白,若急掠就宛若一道白色流星。
耀眼且明亮。
婦人緩緩抬手,劍已消失。
“鐺鐺鐺......”
他的箭與劍被震得遠離自身,一時間都無法回到他的身邊。
那柄剛出現的劍已經急掠而回。
“嗖!”
沒有絲毫廢話。
直沖樓荒而來。
樓荒眼皮子一跳,側了一下身子,堪堪躲過這兇狠的一劍。
這一次,二人角度互換。
樓荒變攻為守躲避,而婦人變為進攻之人。
“蹬蹬,瞪......”
樓荒并沒有婦人那般華麗的動作,只是不斷挪動腳步。
同時,雙手皆做“劍指”,操控著自己孕養的箭與劍。
可是,她豈會遂了他的愿?
自然不會!
“鐺鐺鐺......”
這一次,還是樓荒主動開口:
“等一下!”
不出意外,金石交擊聲并未停下。
“呵!”應付的頗為艱辛的樓荒苦笑一聲。
“我這是要死了嗎?”
婦人對他的反應好似很滿意,看了看自己渾身的傷口。
然后......然后她的臉就紅了。
無他!
此時的她,那里還能看出她穿的是一身白袍?
明明是一身貼身紅衣。
以為鮮血和汗水,衣物貼在了她的身軀之上。
雖然渾身鮮血,但她此時的精氣神絲毫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可見,她所受的那些傷好似不痛不癢。
可是,衣服真的已經爛的差不多了。
用“衣衫襤褸”形容都是好的了,若非鮮血味道太重,被不明所以的男人看到她的儀態,絕對是兩眼放光。
至于樓荒看沒看,那就不得而知了。
然后,樓荒應對的就更為艱辛了。
她沒有看樓荒,而是在原地盤腿而坐:“你若是識趣點,我可以不折磨你,給你個痛快。”
樓荒不言語。
婦人看向他:“教出那本功法我給你一條活路。”
隨著她的話語落下,那柄劍的速度已經不是之前那么快了。
很顯然,她在放水。
樓荒自然不會信了她的話。
但他還是故作沉思想了一會,本意是想拖延一會時間。
忽然,他感覺到劍的力道變重了,他趕忙開口:
“你說的活路在那?”
婦人一招手,四柄劍回歸眼前。
樓荒眼睛瞇起,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沒有急著有所動作。
婦人掃了一圈自己的劍,再看了看他身前的箭矢與劍,不屑道:
“我可以給你一個逃的機會,允許你先跑!”
樓荒詫異一下,又好似想起什么大聲道:“我又不會遇見飛行,我怎么跑的過你?”
婦人目露錯愕,好似沒有想到樓荒能御這么多武器,竟然不會御劍飛行?
她想了想說道:
“只要你教出秘籍,我就只出三劍,只此三劍定生死,三劍后我不再出劍!”
“你說三劍就三劍?誰能作證,這里就我們兩個人!”
“我可以發誓!”
“切,動嘴皮子誰不會?我可以發一年的誓,不帶重樣的!”
“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