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知嘗了卷餅,賞了花鋪,再見三人手上又多了一根花型糖人。
闌渙三人在街邊應付吃了一頓。
言安好聲好氣道:“落姑娘去北街逛,那邊更好玩。”
“那走呀”。
來到北街,大風四處奔波,天邊閃過一道刺眼的光亮,隨后轟隆震起。
落知昂著頭看向那天際,突如其來的轟隆聲令她感到驚嚇。
北街的人較少,聽到雷聲都準備收攤回家。落知看著三人,在一棟正在修繕的房子前駐足觀望。
見街上的人關窗回家,落知喊了幾下:“快下雨了,闌渙應都言安”。
闌渙囑咐落知進了城這么喊他便是。且闌渙在江湖皆以“相無危”號稱,除了心腹,無人知曉他的姓名。
闌渙指著附近的一家客棧,回話:“今晚住那”,說著走向客棧。
應都壓低聲音問:“會在附近嗎?”
落知疑問:“什么?”
言安瞟一眼客棧的店名“如鄉客棧”,道:“再看看”。
三人好像預謀了什么,落知跟著,想到他們可能在做任務。
客棧里,言安在掌柜那要了兩間房。
落知疑問:“你們三人是要擠一間房嘛?”
闌渙拿好房牌,對著落知說:“你跟我一間。”
言安嗯一聲。
落知慌得忙擺手,拒絕道:“不行,我一姑娘怎么可以和你們一起?”
闌渙也沒急著否定她,道:“那你一人一間有錢嗎?”
她沒話說。
“還是你想換個人一起。”
她看向應都,那小子卻直言拒絕,無奈看向言安,他有眼力見,委婉拒絕了。
闌渙讓她無路可走,而后揮揮衣袖,轉身走向二樓的房間。
應都湊在她耳邊說:“告訴你一些事,我們這次出來,是來調查一些事,晚上可能會被陷害,所以你跟著閣主才安全。”
言安也在,“落姑娘還是跟著公子較妥。”
應都:“我能保護自己,可不一定能護得了你,所以,安安心心和兄長一間。”
“你們去休息吧,我在這坐會便上去休息,這可以吧?”
言安點頭轉身上了樓,應都囑咐完了也跟著。小可愛忽然湊到她耳邊又說一句:“注意身份,還有少和客棧里的人搭話。”
落知反手一巴掌抵住他額頭,沒好氣道:“知道了,小可愛”。
他直起身生氣道:“別再叫我這個了,我有名字”,她的話讓他渾身一顫,他一個大男人被說可愛,像話嗎?
無效反抗,她隨便應付過去,盯著應都上樓。
外頭雨勢猛烈,勢要沖洗一切舊事物的蒙灰,使之見于天日。
旁邊桌上四五個人圍在一起,嗑瓜子聊得歡快。外面又響起雷聲,有人道:“聽說張記藥鋪的張老板是枉死在火中的。”
“怎么說?”
“有人在夜黑親眼看到,一個白色冤魂飄蕩在街上,就是我們這條街。”
“怎么可能?”
“而且是在張老板去了的第二天,接著第三天,第四天,連續七天里,都有人說看過這個冤魂,之后就沒在見過了。”
“頭七回魂啊。”
“如果不是放心不下,或是冤死在那,怎么會流連七日,而且近來,附近又開始鬧鬼了,老王家的狗叫了好幾宿,老陳家的雞死了好幾只,那場面血腥的很,還有……”,那人眼睛瞪大,聲音害怕得顫抖道:“我看到門外有個白色身影,就在雨幕中。”
聽故事的包括旁邊看戲的落知都轉頭往外看,突然外面一道轟天雷炸起,把嗑瓜子的幾人嚇得一震,更有人大罵晦氣。講故事那位一身白衣,笑呵呵地說:“這雷來得及時,這才有意思不是嘛,各位莫怕,莫怕啊,哈哈”。
有人不滿地打量他道:“我看你更像鬼,可怕哦。”
……
落知心有余悸,決定回房睡覺,離開后問藍藍:“如果我在體驗過程,遭遇危險或是性命難保,怎么辦?”
“傷痛都會有,但不會死亡,所以最好保護好自己。”
落知推開房門,一道修長身影立在窗邊,望著窗外看。落知下意識喊道:“閣主,打雷了不能開窗。”
闌渙關好窗,淡然地準備脫衣睡覺。
落知有些扭捏之態,見狀老實抱起床上的另一鋪被褥,放在門邊的空地上鋪好,埋頭躲進被窩里。
一道冷冷的聲音鋪天蓋地的刺激著她的耳膜。
“不嫌棄了?”
她要面子的解釋道:“沒嫌棄,跟著閣主能保命,我,我貼著您還來不及。”
“滑頭”,他就這么評價她。
“上來得這么晚,是做了什么?”
落知捂著被子,聽清了他的話,慢慢地才回:“在樓下聽了個,鬼故事。”
闌渙難得地又問:“什么鬼故事?”
落知聽他問了,緩緩扯開頭上的被子,把故事大致復述了一遍。
闌渙聽到是關于張老板的,質問:“講故事的人是誰?”
“一個住客,他說是編得,我也覺得故事俗套得很,就是那道雷,來得太巧了。”
她聽到闌渙“嗯”了一聲,于是順其自然地講了些……道理。
“我人很好,靠得住,閣主不用把我當外人”。
“我很好相處,只要閣主偶爾能體貼一下我,那我肯定信您敬您”。
“您,生活多姿多彩,但人挺好的,閣中許多人無家可歸是您收留了他們,給了他們歸宿,比起外面的紛紛擾擾,我們的閣派倒也像個世外桃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