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兒這邊答著題,姚百川看了一會兒便和張校長來到了校長辦公室。
“百川,這就是你訂親那女婿他妹妹吧?”
“嗯,這孩子初二就輟學了,他爹癱瘓了,為了照顧他爹也是受了不少苦,現在他爹好了,她也好學,不像二丫,學不進去,哎。”
“百川啊,要說姚曉瑜這孩子挺不錯的,你也沒必要耿耿于懷,今年剛剛恢復高考,招收人數太少了,這幾天高考才結束,估計大部分都刷掉了,我的意思是,上大學也未必就是唯一的路,那么多人考不上,那咋辦?還不是得生活啊。前幾日萬峰過來,不是還說讓姚曉瑜去縣廣播站嘛,我看就挺好的?!?
“張校長,你別說,二丫不去啊,我這兩天也挺糾結的?!?
“哦?那是為何???”張校長有些想不通,這廣播員可是人人都搶的好差事啊,擠破頭都不一定進的去。
“哎,不清楚這丫頭咋想的,算了,不談這個,你說二丫這成績,如果明年考有多大把握?”
張校長一聽,只是簡單的說了兩個字:“難吶!”
姚百川沉默了。
……
另一邊,林喜樂騎著自行車,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紀中明這邊,農機廠旁邊的小道直入,食堂的后門處,林喜樂停了下來,將車子停在墻根處。
“咦,喜樂,買新車了?”大頭正推著板車卸著大白菜,后門口已經堆放的高高的,油毛氈子將大白菜裹得嚴嚴實實,防止凍壞了。
“哪里啊,借人家的?!?
大頭走過來,扶著車子左看看右摸摸:“誰家的新車借人???喜樂你真能糊弄人。”
“我媳婦的?!?
“喲,媳婦都有了?咋沒聽你說過呢?”
“說啥呢?才訂親,回頭結婚請你喝酒。”
“行啊,說好了??!”
大頭走到一旁,將底部的油毛氈的繩子綁好,然后拍了拍手,轉身說:“你這是過來找紀哥?”
“嗯,紀叔在嗎?”
“在呢,小樂啊,你大頭叔帶你去。”
林喜樂一愣,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他比大頭就小了三歲,大頭管紀中明叫紀哥,他叫紀叔,這不莫名的小了一輩?
“不帶這么玩的啊,哥就是哥!”林喜樂輕輕錘了大頭一拳。
“哈哈!”大頭笑著走進了食堂。
“來,這邊!”大頭領著林喜樂向著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的門半掩著,紀中明正在打電話,聲音明顯很不高興,大頭和喜樂在門口停了下來。
林喜樂隱約聽見紀中明說了一句:“你等著,我馬上就來。”
紀中明放下電話,推門走了出來,看見林喜樂和大頭在門外,他愣了一下:“喜樂,有事嗎?”
“沒啥事,您這是要出去?”
“嗯,我有急事得出去,你要是沒事就先回吧!”紀中明急匆匆的就往后門走。
“紀叔這是咋了?”林喜樂自言自語。
一旁的大頭沒有離開,聽見林喜樂的話,急忙小聲說:“你不知道,紀哥的發小他爹早上去河邊釣魚,被電線電了,聽說可能得截肢,哎,這不紀哥得過去幫忙。”
“截肢?”林喜樂一聽,急忙沖了出去。
“喂,喜樂,你上哪去?”大頭追了出來,看到林喜樂已經騎著自行車跑了。
“啥情況這是?”大頭撓了撓頭,返回了食堂。
林喜樂追出了小道來到了大路上,左右望望,看到紀中明騎著車子在西邊不遠處。
“紀叔!”林喜樂叫了一聲,追了上去。
“喜樂?還有啥事?”紀中明不得已停下車來說:“有事明天過來吧,我這還有急事要辦。”
“紀叔,聽大頭哥說,您朋友他爹得截肢?”
“是啊,我這不是趕著去醫院嘛!”紀中明一臉的焦急之色。
“紀叔,或許可以不用截肢,有一種藥酒或許可以治療,我爹癱瘓都治好了。”林喜樂追出來的目的就是因為這個。
“哦?還有這等藥酒?哪里能弄到?”
“紀叔,這是我家祖傳的一個秘方,不過能不能治療,還得看了才知道,您帶我過去看看再說,我身上帶著呢?!?
林喜樂現在已經發現了,自從有了完整的空間,他只要接觸的病人,就知道能不能治療,這似乎是神泉透明空間里,那滴殆盡的神泉的能力吧。
他背著一個軍綠色的布包,里面本是一瓶普通酒,還有兩包茶葉,原本是想送給紀中明的,此刻他從空間里一調換,變成了石珠釀原液。
“好,那你跟我走,如果能治不用截肢的話,那紀叔一定重重的謝你?!?
紀中明喜出望外,他這個發小跟他關系極好,兩家人原本是在市里的,因為多年前縣里建廠調動過來了這邊。
實際上,上次林喜樂那比巨額的交易,就是他這個發小的關系。
林喜樂隨著紀中明來到了縣醫院,紀中明急匆匆的向著急診室跑去。
“建哥,叔咋樣了?”
“哎,可能得截肢,正在聯系往市里轉院。”
林喜樂站在紀中明旁邊,看著眼前這個高個子中年人,他面色暗淡,國字形的臉上寫滿了悲傷。
他再望向前面病床上,躺著一個老人,蓋著棉被,看不清情況,只是老人面色煞白,不過林喜樂感覺到老人或許之前應該還是挺硬朗的。
林喜樂輕輕走到病床前,伸手揭開被子摸了摸老人的腿,一瞬間,林喜樂心里有了數。
“這人是?”李國建扭頭看到病床前的林喜樂,疑惑的問紀中明。
“他是我一個要好的朋友,懂醫道,我帶他過來看看叔的情況。”
“這么年輕,懂醫?中明,你的好意我清楚,可老爺子的情況已經查過了,難啊?!?
紀中明一聽,小聲說道:“建哥,上次那比買賣就是他的路子,你千萬別小看了,聽他說有個祖傳秘方,他爹的癱瘓都治好了?!?
“哦?可是老爺子這情況……”
兩人正說著,林喜樂已經走了過來:“叔,可以治,不用截肢?!?
紀中明剛要說話,就見李國建搶著問:“小兄弟,真的不用截肢?”
“不用截肢,我和紀叔也是老相識了,你要信得過,就按我說的做,這瓶藥酒現在就給大爺喂一兩喝下,然后晚上就可以出院了,之后每天半兩?!?
“那……多久能好?”李國建有些不太確信,但紀中明又和他是發小,這層關系又令他不得不信。
“大概半年恢復,我身上只有一瓶,你先拿著,這藥非常稀缺,很貴重,回去我再給你配,你到月底再來找我,這是我地址?!?
林喜樂飛快的寫了地址交給了李國建。
“中明,你看……”李國建小聲問紀中明,說真的,他不太敢相信。
“建哥,我信他,他可是指望著我的關照呢,而且地址都給你了,咱先給老爺子喂上,晚上看看情況再說?!?
“那……好吧?!崩顕ù蜷_酒瓶聞了聞,似乎沒有任何氣息,好像是水一般。
他猶豫了一下,便來到病床前倒了一瓶蓋給老爺子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