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財物和軍餉
- 代清
- 東方的軍刀
- 2155字
- 2010-11-05 12:32:14
千余騎兵沖入平度城內,更多的騎兵四散追殺那些叛軍散兵游勇,同時收繳他們劫掠而來的無數財物。
我大軍所繳納之財物,即為我軍士所有,此--軍餉也!豈容有失?
夜幕···悄悄降臨,奮戰了整整一日的明軍士兵紛紛好好安下心來生火做飯。許多外出剿匪的軍士紛紛安靜著回了營,卻很少有人趁亂在外沖入百姓家**擄掠而不歸之人。反倒是城中自賊寇入成之后一直擔心受怕到現今的百姓,紛紛在墻上所貼紙安民告示和驍騎營兵士秋毫無犯的巡邏之下安下了心來。
人說越是強兵越是倔傲不遜,之前的遼東軍便是如此,驕兵悍將,不服管教不尊軍紀,每逢大戰不論敗與不敗,均要在百姓之中劫掠一番,當然將領治軍本領越出眾,部下犯紀者越少,然而此支騎兵雖強,卻是犯紀者寥寥無幾,無他,蓋因梁濤自成軍之日便于諸將士約定,犯無辜侵害百姓之人,不但按輕重緩急執行軍律,重則斬首輕則杖責,且要外加當日所獲之軍功和錢糧一律沒收之罰!
這些軍士的軍餉均是來自如此戰事的虜獲,軍士可得三層,七層給予上交,雖然是上面占了大頭,然而這個年頭身份本就如此,下層百姓身份低微豈能和上面爭高低?如此故事,如此道理早已傳承了數千年,上下之別早已刻入了這個民族的骨子里頭,故而軍心自然不會排斥。
這些軍士所收獲著財物歸來之后一律要上交,不交或是借故藏私少交者,一律按數量責罰。然而梁濤如此做法,軍士排斥的卻很少,許多軍士心甘情愿的將身上錢財交予軍中錢財馬車上,分文不會多拿。
原因極其淺顯:
梁濤答應各軍將士,雖只得三分,然而其人無論陣亡與否,其所該得之物還是會一分不少的送至其家中,梁濤平時對旗下兵士體貼萬分,那些家中實在熬不過的兵士,時常放軍假回到家中一看,家中高堂卻是一頓不餓!無數人因此感激涕零,士卒皆與效死,故而全軍無不信從梁濤此言。
古人時代不必遵循我們今日的計劃生育原則,且晚上娛樂極少,自然生的孩子就多,故而這些軍士家中均是有親人的,不是高堂便是兄弟姊妹和妻子孩子,這年頭百姓窮啊,如今有了些許閑錢,自然想著家里,雖戰場上殺的痛快,可刀劍無眼,指不定那天陣亡了,有了這些錢財,家中日后也好過。
其實梁濤當初向崇禎帝直諫納所獲之財物為軍餉之時,崇禎帝拂袖而去,雖不曾懲處梁濤,反而升了其官職,卻也是沒有應承其言,當日晚,梁濤乃入宮私謁崇禎帝,他向崇禎帝建議,以所虜獲之財物五層充實內帑,所謂內帑者,皇帝之死庫也,為歷代大明皇帝經營天下所私藏之物也,不在國庫之內,大明國庫雖空,然而崇禎皇帝像許多大財閥一般一毛不拔,自己的內帑空有七千萬兩白銀卻不用,反而日后便宜了那李自成,當然李某人也沒花上幾兩,又平白便宜了那滿清,這是后話不提,反正便是那色厲內荏的崇禎皇帝經不起擴充他皇家家當的誘惑,私下里答應梁濤可行此事,若有彈劾,朕會幫你頂著!
崇禎一如歷史上那般,好面子,他不愿其他臣下知曉此所謂“不仁”之事,正如日后他拉不下面皮和后金議和一般,他明知那是忍一時之辱乃是當時最好之抉擇,然而一旦被人所知曉,他剌不下堂堂天朝上國之主竟與蠻夷媾和之名聲,立即將此責任推之于忠實地執行他的私令之人--兵部尚書陳新甲身上,立馬下了旨意斬殺了他。
如今他對梁濤亦是如此,他不愿他人知曉他在其中也摻了一腿好處,是以無人督察梁濤所擄獲之財物究竟之實數,那便給了梁濤機會,原本梁濤與崇禎所定之私諾,乃是一層歸普通軍士,五層歸上,四層為梁濤招兵買馬打造器械之軍事用途,然而實際梁濤在大同周圍以剿匪練兵之時上交之錢糧之數雖十分可觀,卻是根本不足五層,反正天高皇帝遠,崇禎短期內卻是無從得知,倒了日后知曉之時,恐怕梁某人已是羽翼已豐了。
陳有時這伙叛軍劫掠州縣不下四五處,普通農村更是數不過來,是以此行虜獲財物頗多,梁濤為了掩人耳目,抑或是防止他人眼熱和不必要的糾紛,梁濤將大批財物私藏了起來,反正其他財物皆是被殘余賊寇給席卷了一空,你要自己去拿去。
他拿出還算可觀的一部裝作其所截獲之贓物,反正如今城中他實權和官位最大,自然無人敢質疑他,他將此錢財取出部分散之于平度百姓,其他又上交朝廷,如此大公無私之做派,深受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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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遼東軍合牟文綬部破賊陳有時部于平度,副將何文維戰死,賊酋陳有時攜大量財物潛逃,遼東騎兵奮起直追,連復掖縣、萊州至招遠,賊無不望風而逃。
遼東梁截獲賊財物無算,部分散之于民,各地民乃稱頌之,其余之物收繳朝廷,送至德州山東監軍高起潛處,上乃喜,下旨褒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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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小半個月的時間,梁濤的驍騎營奔襲上百里,從昌邑開始賊軍之泛濫地區均出現了這支騎兵的身影,雖然許多的叛軍戰斗力亦是不弱,然而這支騎兵總是喜歡躲在暗處下黑手,要么是趁賊軍與他部明軍交戰之時偷襲之,要么是大半夜操了人家的老窩,當真可恨之極。
叛軍本身也有不少亦是當地的兵變官軍之流,其戰力亦很客觀,他們所用的武器亦有火銃之流,然而每次這些士兵均把全身的精力放在了搶劫之上,當一股強大的叛軍兵力一經分散,這支幽靈般的騎兵便仿佛從地下竄了出來。
如此一來,便是許多自己本身也有不少騎兵的叛軍亦是擋不住這支神出鬼沒的遼東鐵騎,無奈,各處肆虐的叛軍紛紛朝叛亂中心登州聚攏,試圖集中兵力吞了這支兵力并不多的騎兵,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