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玄青子的姐姐看著我手足無措的樣子笑道。
“你還敢回來!”
“妖女受死!”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楚涵和徐清楓兩個人就沖了上來。
“你們,就不好奇我為什么來嗎?”她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笑。
“不好奇,我就知道你是非法入侵的境外勢力!”蠱師背叛,讓我們傷亡慘重,所以楚涵對她沒有一點好臉色。
“你看看這個咯”她笑著從胸口掏出一本紅皮小冊子,上面大大的國徽說明她的身份不一般。
“你究竟是誰”楚涵看過小冊子以后神色大變,將小冊子遞給我,看著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主……主任?!”如果小冊子是真的,那么她非但不是叛徒,反而是一名隱姓埋名的情報人員,而且還是一名高級官員。
“當(dāng)然是陳玄蘭,玄青子的姐姐,更是國安局高級特工”她笑著走進屋,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我們。
“你不怕被抓嗎?蠱師變節(jié),可與你脫不開關(guān)系”我想起慘死的戰(zhàn)友們,一時氣血翻涌。
“如果沒有我,誰知道他們的大本營在哪?如果沒有我,玄青安排的那幾個細作,怎么可能把分布情況活著帶出去?如果我不留手,我可愛的妹妹能在我手下走過十招就已是萬幸”她表情逐漸扭曲“你以為我愿意背井離鄉(xiāng)被族譜除名?你以為我愿意站在祖國的對立面?你以為我愿意和自己的親妹妹刀劍相向?我得到了什么?功名利祿?還是榮華富貴?我……”
“你為什么來找我們?”見她情緒逐漸失控,我趕緊岔開話題。
“我的唯一上級被暗殺了,現(xiàn)在沒有人能證明我是臥底,能為我脫罪的只有一個辦法,去找到被我上級藏起來的紙質(zhì)檔案”她眼神中帶著疲憊與哀求。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就算她言之鑿鑿,我們也不可能就這樣相信一個昨天還和我們打的你死我活的人。
“憑這個!”她突然出手,一點寒芒直射我的咽喉,楚涵和徐清楓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的喉嚨里就有一種強烈的異物感,我痛苦的跪在地上大聲干嘔著。
“我殺了你!”徐清楓搶先一步,把長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別慌”她沒有一點恐懼的意思,輕輕打了個響指,我的喉嚨里便飛出來一只銀色的蟲子,落在我的胳膊上,睜著綠油油的眼睛好奇的看著我。
“這是我的本命蠱,我和他的生命是相連的,如果你們覺得我不對勁,可以隨時捏死這只蟲子”她撥開徐清楓的長刀,遞給我一只笛子“這是除了我以外唯一能操控他的東西”
“……”楚涵雖有一肚子氣,但見她態(tài)度誠懇,便也不好再說什么。
“走吧,我的檔案就在本市”她還是帶著職業(yè)性的微笑,但是我感覺在她的眼中,有淚光閃爍。
“那你上級被暗殺的事怎么辦?還有就是,國家會不會派人來追殺你?”我拉住快走出門的她。
“無妨,除了我的上級,在其余人眼里,我都是個死人”她無所謂的笑笑,眼里的悲傷更濃了。
“那……走吧”走到大廳我才發(fā)現(xiàn),今天還沒返程的人,都被她給迷暈了,十幾個人在酒店大堂里鼾聲如雷。
“我去……”玄青子是這些人中功力最高的,卻也被她迷倒了,躺在沙發(fā)上睡的噴香。
“相信我了?”她笑笑,帶著我和楚涵走上了一輛悍馬車。
“我們?nèi)ツ睦铮俊背诟瘪{駛上,問專心開車的陳玄蘭。
“我們的秘密基地”陳玄蘭輕聲回答道,表情有些憂傷。
“到了”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樣,車子沒有開到荒郊野嶺,而是停在了市中心一棟大樓前,陳玄蘭熟練的刷卡進電梯,按下頂層按鈕。
“你好,叛徒”電梯門打開,這一層樓幾乎沒有裝修,只鋪了一層地磚,但卻擺滿了書架,樓層中間放著一張大號辦公桌,辦公桌后面坐著一個男人,坐在老板椅上,笑吟吟的看著我們。
“我不是!”陳玄蘭的臉因憤怒和委屈而漲得通紅。
“我當(dāng)然知道你不是啦”那男人笑笑“可是,我需要你是啊,要不,你的老領(lǐng)導(dǎo)豈不是白死了”
“你什么意思!”陳玄蘭雙手一縮,從袖子里摸出來一對匕首。
“我可不想每天無所事事,我希望戰(zhàn)爭,我希望殺戮,我希望你能在逃亡中不斷殺掉追兵,然后對祖國失望,然后變成一柄利刃,將國家劃的千瘡百孔,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男人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很是瘋癲。
“小心,他有點不對勁”楚涵拉拉我的袖子,把我護在身后。
“不對勁?哈哈哈哈哈哈哈,當(dāng)然啦,只不過,你們?nèi)齻€人,發(fā)現(xiàn)的太晚了!”那男人雙手一揮,手中憑空出現(xiàn)了一本賬本樣的書。
“就先從你開始吧!”那男人只是一揮手,陳玄蘭便不動聲色的倒了下去,沒了呼吸。
“你是,判官吧”楚涵滿臉怒火,死死的盯著他。
“當(dāng)然,不過,你就算知道我,又能怎么樣呢?嗯?被我劃去名字的人,連轉(zhuǎn)世投胎的機會都不會有!”那男人尖叫著揮舞著手,不過很快停了下來,滿臉的驚訝與難以置信。
“你是……你”他上一秒還趾高氣昂,現(xiàn)在卻倒在地上,一臉的恐懼。
“是,你猜的對”楚涵咬牙切齒的走過去,單手把他拎了起來“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不過,也不早了”
楚涵又拿出了那把青銅劍,只一揮手,便將那男人四肢斬了下來,他的四肢很快化為黑灰消散,那男人卻只能尖叫著求饒。
“你就不配活著!”楚涵用劍把他砍成了一節(jié)一節(jié)的,對著他尸體化成的黑灰吐了口唾沫“也不配死!”
“干活吧”來不及悲傷,我們只能在國安局發(fā)現(xiàn)我們之前,找到陳玄蘭的紙質(zhì)檔案,還我們?nèi)齻€人一個清白。
“果然,陰司有些人有二心”楚涵一邊翻找一邊和我聊天。
“為什么這么說”我一個書架一個書架的翻找著。
“上面越亂,陰司收的人就越多,收的人越多,功德就越高”楚涵找的有些不耐煩了,氣的踹了一個書架一腳“所以有些低級的陰司工作人員就想著來人間搞事情,帶來戰(zhàn)爭和殺戮”
“你看!”楚涵踹的那個書劍上面掉下來一個油紙小包,因為書架都比較高,而且上層幾乎不放東西,所以我倆誰都沒注意書架上面還有東西。
“陳玄蘭……少校……”紙包上面落滿了灰,但是這幾個字還依稀可以辨認。
“原來是這樣……”楚涵拆開紙包,一字一句的開始讀上面的內(nèi)容“……玄蘭真的好堅強啊……”
“你們是什么人!”一群特種兵從窗外,電梯,樓梯蜂蛹而入,把我和楚涵圍在中間。
“我想,你應(yīng)該先看看這個”其中帶頭的正是玄青子,楚涵便把那份檔案遞了過去。
“這……”玄青子讀完后,默默的示意眾人收隊“今晚見!”
“你們好~”渡魂雜貨鋪的門被敲響,進來的正是陳玄蘭。
“姐姐!”玄青子哭著撲了上去,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在她姐姐的懷里嚎啕大哭。
“哭什么!”楚涵因為玄青子送我定坤劍的事一直耿耿于懷,走過去沒好氣的拍了她腦袋一下“你姐又沒死”
“啊?”玄青子用道袍袖子抹了抹鼻涕,一臉驚愕的看著我倆。
“我跟陰司那邊反應(yīng)了,秦廣王蔣覺得你姐姐不應(yīng)該如此蒙冤,所以決定送她還陽,順便把那幾個搞事情的官員通通送去輪回,他們一部分的法力送給你姐姐做補償”楚涵指了指旁邊的大箱子“還好就半天,要不可咋整,快回去吧”
“謝謝你們!”陳玄蘭還陽后,激動的拉著我們的手,眼里有淚光閃爍。
“這個,送給你!”玄青子哽咽道“這是掌門令牌,無論何時何地,見此令牌,如我親臨!”
“這么多年不見,妹妹你真的長大了好多”陳玄蘭拉著玄青子的手,如今兩姐妹相見,陳玄蘭嫌疑洗清,還得到陰司饋贈的大功德,可以說對她來說,這便是最好的回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