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那人身后憑空出現一陣塵煙,散去后,幾百個面目猙獰的怪物齜牙咧嘴的看著我們。
“老夫所煉的陰兵,只是一只便要爾等手忙腳亂,然而此處如此眾多,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聲音沙啞,笑的極為癲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中雨到我了!”可能那人做夢都沒有想到,我們之中有楚涵這個外掛一樣的存在,只見楚涵口中念念有詞,霎時間一把青銅劍便出現在她的手上。
“我就知道偷老爹的東西一定有用的上的時候!”楚涵剛才打的窩火,此時見到陰兵,自然是興奮的大叫。
“什……么”楚涵只是憑空一掃,那些怪物便化成飛灰隨風飄散,那人目瞪口呆間,便被偷偷遛過去的徐清楓一刀穿胸,帶著驚訝的眼神離開了這個世界。
“有趣,著實有趣”一個嬌媚女聲傳來,循聲望去,廢村深處又走出來一男一女,皆是蠱師打扮。
“姐姐?”玄青子臉色大變。
“我這不成器的妹妹喲”那女子嫵媚的笑著“讓姐姐看看你有多大長進”
說著話,她身形一晃就到了我們跟前,直奔玄青子殺來。
“道長接劍!”看得出來,這個女子絕對是高手,我連忙將定坤劍扔給玄青子,她一手長劍一手拂塵,和那女子斗到一處。
“你就是那個用異獸殺了我弟弟的人吧?”那男子眼神犀利,死死的盯著我。
“是又如何?他該死!”我的腎上腺素極速分泌,心臟跳的很快,看來強敵如今才剛剛出現。
“那我便送你去見他!”男子一揮手,幾十點綠光朝著我射來。
“主上!”徐清楓將那綠光盡數擋下“這種奇淫巧技,讓在下殺了便是!”
“哈哈哈哈,好魂體,等我殺了你主人,便將你拿回來好好研究研究”那男人眼神像一條毒蛇,在徐清楓身上爬行。
“登徒子!領死”徐清楓欺身上前,和他斗作一處,這蠱師的毒蠱對徐清楓完全沒有作用,拳腳功夫又不如她,被徐清楓打的節節敗退,最后一個不小心,被徐清楓一掌拍在心口,一口鮮血噴出,昏死過去。
“果然這些蝦兵蟹將擋不住你們,但是?拖延時間到現在,便也夠了”廢村深處走出來一個長相清秀的年輕男人,上身赤裸,紋滿了圖騰,下身一條長褲,赤足。
“我便是你們找的神主,來啊,打死我,或者,被我打死”那年輕人說著說著臉色一變,猙獰的看著我們“不過你們的龍脈,到頭來還是被我封住了尾巴”
“死到臨頭!”我運足力氣,把通天匕朝他擲出,沒想到他不躲也不閃,用兩根手指便把匕首輕輕夾住,通天匕隨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銹腐爛。
“可惜,這確實是好東西,只是對于我來說,什么都不是!”他一用力,匕首便化為飛灰消散。
“你是!”楚涵突然開口“……”
“是”那男人好像猜到了楚涵接下來的話“我便是鼓,燭九陰的兒子,尋常兵器傷不得我”
“嘖”楚涵咂咂嘴,瞪著他。
“終于把你們這群國家級的異人湊了個大概,我愉快的決定了,把你們都殺了,一個,接一個,呵哈哈哈”他肆無忌憚的笑著,幾個二品天師和武人沖上去想要攔住他,他卻僅握了一下拳,那幾人便瞬間變成一攤血沫。
“怪,怪物!”其余人見他實力恐怖如斯,紛紛躲開,他也不追殺,只是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小姜,還記得我教過你一招保命大法嗎?”楚涵對于遠古的神祇也是無能為力,只能小聲的對我說。
“記得”之前楚涵教過我一招,據說威力與對手的實力成正比,但是消耗極大,極有可能會被反噬致死,所以我一直都沒敢用。
“只能賭一把了,你放心,我一定盡我所能保住你”楚涵用手指度給我一段靈力,讓我有足夠的靈力放出這招。
“天道昭昭,靈臺有常,四方諦聽,皆聽號召!~%?…;#*’☆&℃$︿★?!”我用盡在某吧和8u對線時學到的各種臟話和陰陽話,不停的嘲諷謾罵著天道,是了,我是天選之人,我是可以直接和天道溝通的,這就是楚涵教我的絕技“一起死吧!”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男子先是一愣,然后被我的行為逗得哈哈大笑“死到臨頭還想罵兩句,有趣有趣,那本尊便最后再殺你,你繼續罵,繼續”
他說話間,又有十幾名武人和天師相繼殞命。
但是很快,氣氛開始不對勁了,他的行動開始變得遲緩,額頭上也滲出細密的汗珠。
“果然啊果然,能想到這種方法的,也只有這個小丫頭了”周圍的環境突然靜止,一個四五歲大模樣的白衣小姑娘憑空出現在了戰場中央。
“敢問你是?”救星終于來了,我去留也決定在了她的手上。
“你就叫我天道好了”她走到鼓的面前,拿手輕輕一戳,鼓便飛出去幾十米“咱們談談條件吧”
“您請講”我畢恭畢敬的站在原地,希望她不要因為我口出狂言便怪罪于我。
“這筆爛賬,我自然是要清了的”她打個響指,鼓瞬間便消失了“只不過這里死去的人,我不能,也不想復活,就交給陰司好了,至于你嘛,我也算是欠楚涵一個人情”
“好了,我不能在人間待太久”她伸個懶腰“我以天道之名立誓,此處不會再有一個死人,但已死之人,只能魂飛魄散,你自己決定他們的去留吧”
說罷,天道拍拍手便消失了,時間恢復了流動,玄青子和她姐姐又戰在了一處。
“沒……沒了?”楚涵驚訝的望著鼓消失的地方,張著的嘴久久沒能閉上“我見過天道出手,但沒想到,她居然如此深不可測”
“哼,妹妹,這次算你走運,咱們下次再見,你可就沒有這么幸運了”玄青子的姐姐見戰場上的活人都奔她而來,放下一句狠話便逃之夭夭了。
“師父!”趙武德悲慟道,朱文釗胸口上插著一根竹竿,此時已是彌留之際。
“二位上官”戰場上陰風驟起,一黑一白兩個人從地下鉆了出來“我們來引渡游魂了”
“名單在哪?”楚涵問道,自古以來,但逢大戰,之后定有黑白無常上來引渡游魂。
“上風下令,沒有名單,只要夠數即可”白無常謝必安施了一禮“二位上官可以自行安排”
我這才明白天道走之前話中的含義,和楚涵一起點驗尸身,優先將那群境外邪修的游魂交付無常,其次是那些肉身被鼓所滅的天師與武人。
“要命,真要命”點到最后,只差一人,場上只剩下朱文釗師徒,楚涵皺著眉,不耐煩的嘟囔著。
“所以我師傅,今天必須死了,是嗎?”縱觀場上,只有朱文釗傷得最重,所以如果要湊夠數,也只能是他了。
“如果說死者的人數是固定的,我死了,是不是我師父就可以活了?”此時已近黃昏,落日的余暉撒在趙武德的身上,他的眼神堅毅而篤定。
“……”范無赦謝必安齊齊沉默了。
“如果硬要說的話,是!”楚涵眼圈紅了,背過身去,從牙縫里擠出來了這段話。
“好,好,好!”趙武德緊閉雙眼,像是下定決心一樣,把插進朱文釗身體里的竹竿猛然拔出,倒轉方向,插進自己的咽喉。
“兄弟,說好的酒,下輩子吧”趙武德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跪在師父身前,雙手無力的垂下,再無半點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