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在山莊前期拍攝進(jìn)度極為緩慢,一天只能拍一點(diǎn)。
演員都是新人,容易出錯,這劇組不停的在換演員。
而開機(jī)后不久,演紀(jì)曉嵐的演員因故被換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九芝堂六味地黃丸吃多了……
酷暑,不見一絲風(fēng)涼,園子里的大柳樹都蔫蔫的垂著布滿灰塵的枝條。
演員還要穿著厚厚的旗裝,只稍微在外面站一下就是一身的汗,更別提還得說對白做表情,控制情緒。
…………
還是那間爾康家大廳,還是那幾個人,紫微又瞪著倆大眼珠子一臉不敢置信。
“小燕紙給我一封信?她寫的信?”
五蛙哥頂著鹵蛋腦袋一臉姨母笑:“是啊,好厚的一封信,她再三叮囑我,要我親自交給你?!?
徐瀟:“你不是說小燕紙沒念過什么書嘛?”
紫微“是啊,當(dāng)初教她寫我的名字,教了好多天才會。
一直怪我名字筆畫太多,所以她寫信給我我才覺得好稀奇啊?!?
看完了厚厚一沓烤乳鴿躺在床上的連環(huán)畫,紫微臉又揪成一團(tuán)
“我就知道小燕紙不會騙我,我就知道一定會有原因?!?
“她受傷了,你們有沒有一個人告訴我她受傷了。
你們?yōu)槭裁礇]人人告訴我她受傷了,她被箭射到了傷的很嚴(yán)重?!?
五蛙哥瞪著倆珠子:“你們沒有人告訴紫微,小燕紙是抬著進(jìn)宮的?治了整整十天才治好……”
紫薇又開始了:“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們誰都沒有說過?!?
爾泰急忙甩鍋:“我們以為你知道,我以為我哥告訴過你了”
徐瀟拿著那一沓玩意,表示這鍋不背又甩鍋給了爾泰
“我以為爾泰說過,居然我們誰都沒說過?”
爾泰見甩鍋?zhàn)约河H哥不成又甩鍋給五蛙哥,妥妥反骨仔。
爾泰:“小燕紙是在圍場受傷的,我們?nèi)齻€都在場是五蛙哥射中她的。”
好家伙全拉下水了,一個都沒跑,妥妥的三個和尚沒水喝。
徐瀟:“這個經(jīng)過我慢慢告訴你,你都看懂了嗎?”
兩個背景板福倫夫婦終于接過這一沓烤乳鴿,看了一眼搖了搖腦袋:“說了些什么?。俊?
紫薇:“你們可能看不懂,我來編給你們聽……
滿腹心事從合計(jì)寄
小鳥是我小花是你
小鳥兒生死徘徊時(shí)
小花兒淚灑傷心地
小鳥兒有口難開時(shí)
萬歲爺錯愛無從拒
巴拉巴拉說了一堆,這一段簡直就是離譜到家了。真就是瞪眼瞎編唄……
“就是這樣了,她把所以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五蛙哥立馬驚為天人:“所謂格格當(dāng)是如此?!?
爾泰穿的像綠豆蠅一樣:“哇……什么叫出口成章,我今天可是領(lǐng)教了?!?
演爾康的徐瀟一臉深情感慨:“天下的奇女子都讓咱們給碰上了?!?
更雷人的來了,一轉(zhuǎn)頭看向五蛙哥一臉真誠:“五蛙哥,謝謝你的那一箭!”
豎起大拇指來了一句:“射的好!”
…………
林心茹上前走了幾步撲通跪了下來,一大幫子人干忙攙扶:“金鎖,快叫你家小姐起來呀……”
站了半天的范小胖終于來了一句:“小姐一定有事相求,你們就讓她說吧?!?
很好下次別說了,一點(diǎn)用沒有……
紫薇花依舊在那巴拉巴拉人生堅(jiān)強(qiáng)自我感動:“如果我要認(rèn)爹可能有兩個結(jié)果。
一個是我爹相信了我,那么是小燕紙死。
另一個是,我爹不相信我,那么是我死?!?
便宜老爹大學(xué)士福倫又來了一句廢話:“你分析的很對,足以見得你想的非常透徹了。”
紫微還跪在地上自我感動:“無論是我死還是小燕紙死都是不值得的。
上蒼既然把小燕紙送進(jìn)宮讓她陰差陽錯做了格格。
又讓她幫我承歡膝下做了女兒應(yīng)該做的事,我還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徐瀟演的爾康這時(shí)候一臉舔狗(憐惜)把紫薇花攙扶起來,說著雷人的臺詞……
“你的這番話事實(shí)上在我們每個人心里,都盤旋了了一段時(shí)間。
只不過沒有人敢跟你講,今天你自己說出來了,我想五蛙哥我們都松了一口氣。
你能為大局著想,能為小燕紙著想,犧牲你自己你這種胸襟和氣度。
我真是太佩服了……”
徐瀟眼睛放光,一臉見色起意,扶著林心茹:
“紫微,我向你保證你不會白白犧牲的老天會給你另一種幸福?!?
范小爺又可憐巴巴的湊歸來,主仆倆又在那人生堅(jiān)強(qiáng),自我感動:“小姐”
“金鎖,你不必幫我委屈我娘要我?guī)Ыo我爹的東西。
小燕紙已經(jīng)幫我?guī)У搅?,從我爹對小燕子的態(tài)度來看。
他并沒有完全忘記我娘……我想我娘應(yīng)該可以含笑九泉了?!?
夏雨荷知道了都得給爺逗樂了……
“好!過!”
孫叔培這一聲如同天籟。
站了一上午徐瀟終于可以閃人了,一場戲下來真尼瑪糟心,臺詞一句比一句雷人。
大熱天拍完戲這幫人,第一個動作往往是撕開領(lǐng)口,拿起手邊任何扇形的東西撲啦啦的狂扇。
誰也沒什么形象可言,都是蒸在一個籠屜里的包子一樣。
片場附近有一棵大柳樹,枝繁葉茂,罩著方圓十?dāng)?shù)米的一片陰涼,這就是褚青的涼茶根據(jù)地。
樹底下還有兩張桌子,幾把椅子,跟個茶攤似的。
弄了張破舊的躺椅,閑著的時(shí)候往上一躺,又涼快又舒坦。
就在這棵樹底下,有個大水桶,褚青每天晚上在賓館煮好了一大鍋涼茶,就倒進(jìn)水桶,第二天一早拉到片場。
每天都一滴不剩,連桶底都被那幫孫子刮薄了。
傳統(tǒng)的涼茶,喝起來甚至感覺溫溫的,喝下去先出薄薄的一層細(xì)汗,良性藥發(fā)作體溫就降下來了,人也就涼快了……
自從青子開始煮涼茶,徐瀟下戲第一時(shí)間就跑來攻占這里的椅子。
來到茶攤,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就覺得一股甘甜順著喉嚨直入周身百脈,隨后滋生出一陣陣清涼,無不通透。
一口氣干了大半碗,抹了抹嘴,嘆道:“臥槽,可算特么活過來了。
這三伏天拍戲真不是人干的活!”
徐瀟半死不活的攤在椅子上,就是不起來。
褚青:“要不要再來點(diǎn)?”
徐瀟伸手:“行,再來一碗。”
褚青:“要喝自己盛去,誰伺候你?!?
徐瀟:“臥槽…什么服務(wù)態(tài)度?”
褚青:“你丫給錢了嗎?”
徐瀟:“咋,不給錢就不能服務(wù)了!”
“你們倆的飯,我?guī)湍脕砹恕!?
范小爺抱著一撂盒飯送過來,徐瀟趕緊起身去接:“喲,謝謝啊,小范?!?
“沒事,順帶手的事兒?!?
范小爺笑的很可愛,順勢在旁邊坐下來。
小爺很有眼力見,她發(fā)現(xiàn)爾康和褚大爺是認(rèn)識的。
接觸下來人還是很不錯的,起碼比五蛙哥他們好相處……
趙微和另外那三個經(jīng)常湊在一起,原時(shí)空周潔是個異類,換成徐瀟人沒那多幺蛾子,不過還是跟那幾位接觸不多,點(diǎn)頭之交。
三人混得很熟了,比如范小爺,從一開始的客套,到現(xiàn)在可以坐在一塊兒吃飯了。
《還珠》劇組的伙食還算不錯,徐瀟今天的盒飯有雞腿、鵪鶉蛋紅燒肉、青椒肉絲和醋溜白菜。
當(dāng)然劇組的盒飯也分三六九等,比如主演和幕后主創(chuàng)一個檔次,配角和一般的場工就是另外一個檔次。
小爺和大爺盒里只有,雞翅根,青椒肉絲和醋熘白菜……
徐瀟只夾了青椒肉絲:“丫頭,你年紀(jì)小跟我們站了一上午不容易,正是長身體時(shí)候把雞腿吃了?!?
范小爺:“那你怎么不吃?”
徐瀟:“咧……我得了一種不能吃雞腿的病,你沒聽過徐達(dá)一吃鵝肉就嗝屁了嗎?
嗯對…我大概跟這個癥狀差不多,差不多?!?
褚青開始吐槽:“我怎么不知道……
當(dāng)初在劇組在村里不少雞鴨鵝都進(jìn)鍋里了?!?
徐瀟:“還有你家門口圈的那幾只羊,拍完就進(jìn)湯鍋了,我記得你吃的也挺歡?!?
當(dāng)初天狗劇組這貨愣是混了快一個月的伙食。
范小爺被這倆貨逗得前仰后合,悄咪咪的夾過雞腿。
她吃東西很有特點(diǎn),白飯基本沒碰,夾著雞腿,先啃掉骨頭把上的皮肉。
然后拿張餐巾紙折成二指寬的細(xì)長條,小心翼翼地裹在骨頭把上,最后才用手拿著雞腿美美地吃起來,一點(diǎn)都不臟手。
每次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也不嫌麻煩,怕臟手直接用筷子撕開唄?”
范小爺抬起頭,嘻嘻笑道:“這樣吃起來香嘛。”
啃完雞腿,紅燒肉吃個精光,就開始拿著筷子挑青椒肉絲里肉吃、什么醋溜白菜,一筷子都不碰。
然后把那一堆青椒和白菜直接夾進(jìn)青帝飯盒里:“褚大爺,吃了別浪費(fèi)了?!?
青子看著飯盒里這一堆白白綠綠玩意就一臉蛋疼,這時(shí)小爺吹胡子瞪眼開始威脅。
你不吃你就是嫌棄我,我就哭給你看……
青帝急忙轉(zhuǎn)移話題:“話說這么長時(shí)間了,咋不見顏丹宸來探班?”
徐瀟開始沒覺得什么隨口答道:“她去深城拍電影了,一時(shí)半會兒回不來?!?
范小爺被吸引:“唔……拍電影啊,好厲害??!”
褚青:“怪不得你在這劇組里,她都沒來看過?!?
范小爺一臉好奇聽他倆閑聊…忘了逼他吃青椒這一茬。
徐瀟察覺這貨是在轉(zhuǎn)移話題不能讓他得逞,戲精附體,頓時(shí)演技上線驚怒交加一拍桌子!
“好你個濃眉大眼,青賊!
我把你當(dāng)兄弟,你惦記我媳婦…你…你…你!”
范小胖見有瓜可吃頓時(shí)煽風(fēng)點(diǎn)火:“對,一看你就是惦記人家媳婦,你是壞銀!”
青賊人都傻了,一頂鍋就這么扣自己腦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