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吃飽,放松…理所當然的犯困。
于是連曉年沉沉地睡著了。
這段時間以來,連曉年時常晚睡早起。加上這幾日心里擔著事,睡眠質(zhì)量更是直線下降。
所以在這個下著雨的午后,在車輛平穩(wěn)行駛的途中,連曉年不過是閉了閉眼睛,竟就這樣睡了過去。
等她迷迷瞪瞪睜開眼,聽到音箱音樂有個女聲輕輕柔柔的唱“月亮在你的眼睛,太陽在我心…”時,有一瞬間不知今夕何夕。
“醒了?”謝晉南出聲,還伸出手在連曉年面前揮了揮。
連曉年幾乎是彈著坐直身子,“南哥,我睡著了!”
“我看到了啊,口水都流下來了。”謝晉南打趣。
“啊,不是吧!”天啊,要命!連曉年舔了舔唇,又伸手抹了抹嘴角。
“哈哈哈…”謝晉南笑到腹腔振動,“逗你的,沒流口水,只是打呼了!”
“啊!天啊!”打呼?更死!連曉年捂臉。
“哈哈哈…”謝晉南看著連曉年耳根發(fā)紅,笑到停不下。
連曉年捂著臉悶悶地說,“我真的打呼了嗎?天啊!我都不知道我會打呼的。”
謝晉南收了肆意的笑聲,但收不住上揚的眉眼笑意,“嗯,我?guī)湍惆l(fā)現(xiàn)了,你要不要感謝我?”
剛才他開著車,兩人有一陣沒說話,在等一個紅燈時,他才發(fā)現(xiàn)連曉年歪著頭靠在椅枕上睡著了。
想是累極了,偶爾會發(fā)出一陣輕微的咕嚕聲,讓謝晉年想到從前小時候在老家養(yǎng)的小貓,一撓下巴舒服極了就會發(fā)出這樣惹人寵愛的聲音。
連曉年可不知自己的呼嚕聲是怎樣的,她只覺得尷尬極了。天啊,自己在領導的車上睡著了,還睡到打呼,真是,大型社死現(xiàn)場。
“那個,南哥,我們現(xiàn)在在哪啊?”連曉年趕緊找個話題來轉(zhuǎn)移關于“打呼”的討論,再看看表,距離她上車現(xiàn)在過去差不多兩小時。
車外還在下雨,隔著被雨水模糊得不清晰的車窗玻璃,連曉年只見周圍樹木濃密。
“在海濱公園,那邊。”謝晉南指了指左前方一條小徑,“那條路走出去就是海濱棧道。”
“噢!我沒來過這邊,不認識。”連曉年攏了攏頭發(fā)。
謝晉南又笑起來,“怎么,怕我把你賣了?”
“哪有!”連曉年說完這話覺得自己剛剛睡醒的聲音像在撒嬌,趕緊咳了咳。
謝晉南卻適時遞來一瓶礦泉水,連曉年道謝接過擰開喝了一口。
“看你像累的不行,我也就一起偷個懶,找個地方瞇一下了。”謝晉南也無意讓連曉年太尷尬,本是一片好意。
“那休息好了,我們就往回走了。”看連曉年點頭,謝晉南重新啟動車子,倒車后掉頭駛入主干道。
回程路上,連曉年一開始為掩飾尷尬,搜腸刮肚的找了些話題和謝晉南聊天。
沒曾想,聊著聊著發(fā)覺兩人有很多相似喜好。
謝晉南車里播放的音樂歌單多是90年代的港臺灣區(qū)音樂,連曉年也喜歡那個時期的音樂詞作。兩人聊起喜歡的歌手和曲子,一方哼起那些耳熟能詳?shù)男烧{(diào)子,對方都能很快接起來。
又聊到公司附近的餐飲店,說起兩人都是喜好面食多過于米飯。謝晉南熟悉環(huán)境又給連曉年推薦了一些他認為不錯的面食餐廳,連曉年連連點頭說要去試一試。
似乎有聊不完的話,車里的氣氛變得愈加輕松,留給彼此的印象愈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