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以來,簡臻和連曉年的聯系急劇減少。
從一天二三十條信息,三兩個電話,到間隔兩三天才發幾條信息,這變化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
在此之前,連曉年深信簡臻是愛她的??墒菒郯。洸蛔‖F實的考驗。
好在,這些時日她忙著適應新工作,忙著迎接新生活,忙得沒時間去分辨自己的心情。而簡臻的變化,她想,從他的聯系漸少,簡臻也該是默認了分手的事實了。
就在連曉年以為自己適應良好,一切進展順利時,平地兩聲雷。
“連曉年,你把四十三萬的租金付到哪去了?”一個門店主管打來電話氣急敗壞的質問,“業主說一直沒查到賬,現在來門店拉閘了!”
電話那頭傳來門店主管在現場的喧鬧聲。
“我確認已經提了付款流程,我查了財務的付款記錄,那四十三萬確實已經支付了。”連曉年也十分著急,四十幾萬的款項,是她提的付款流程。
連曉年十分確認她沒有走錯流程,倘若走錯了,財務也不可能會付款的呀!
“查啊,你趕快查啊,我不管,這是你的問題,我這頭先安撫業主,你盡快查了給我答復?!彪娫挶粧鞌?,連曉年有些傻眼。
座機的聲音很大,涉及的款項也比較大,連曉年座位旁邊幾個同事都聽到了。
辦公室有一瞬間的靜默。
“是海德路那家門店嗎?”負責管理分公司車輛的曹博文開口,“我記得他們之前有申請過司機幫他們搬東西,好像是門店換地址。”
“??!”連曉年腦子里的弦被撥動,難道,她忍不住哀嚎一聲,“天啊,難道真的是付錯了!”
這個時候,辦公室恢復了七嘴八舌的各種聲響。
“趕緊調合同查一下!”
“這還是霏霏經手的事吧,我記得當初好像聽她說過一嘴。”
“哎呀,四十幾萬呢,付出去要收回來就麻煩了!”
…
連曉年此時感覺自己手腳冰涼,她一年的工資也不過幾萬元,這一下搞錯了四十幾萬…
不行,不行,得冷靜點。
連曉年作了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要沉著冷靜。
她迅速發起調閱合同的流程,申請調閱季霏霏經辦的海德路門店租賃合同。接著又跟財務申請查詢付款記錄的銀行憑證。
待拿到海德路門店的相關資料,看完一系列申請和合同內容,再上了系統進行了比對,終于知道問題結癥在哪。
季霏霏沒有鏈接新合同的起付時間,把租金做到原合同去了。
事因海德路的門店因升級旗艦店搬遷新址,新址業主同意給兩個月免租裝修期,但租金需要年付。在旗艦店裝修期間,海德路門店舊址繼續營業,繼續按合同給付月租。
前面所有的申請流程都是正常的,新合同的信息也沒有問題,可也許是季霏霏大意了又或者是離職心切,新合同的起付期未錄入,也未交待給連曉年進行補錄,所以新合同未被激活,連曉年提的付款需求還按照原路徑付到舊址業主去了。
因為董斌又出差了,連曉年捏著本子站在分公司總經理面前,聲音有些弱但還是有條不紊地進行匯報。
當然關于對季霏霏的猜測,她一字未提,只是客觀地講述目前發生的問題。
“蔣總,是我疏忽了,看到這個月的租金和上個月的差距那么大,沒有進行審核就照舊提了流程?!?
連曉年心里做了反省,但確實又覺得有點冤枉委屈。她上個月也付過一筆大額租金,是物料倉庫的租金,按照合同約定每年有個百分比的上漲,數額也挺大。
她初來,流程可以盡快熟悉,但以前的舊例不可能全然知道啊!
蔣世杰看著電腦上連曉年提前發給他的郵件,頭也未抬地問:“那你要怎么處理?”
連曉年愣了一下,嘴比腦子更快應答:“追回款項?!?
“好,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