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平！”

教室臺上的老師忽然點明。

陳昂未有意識，旁邊人捅他一下，陳昂站了起來。

“到，老師，我想去廁所。”

“怎么現在才去？”

年輕老師沒辦法的嘆了口氣，“趕緊去。”

陳昂向著外面走去，直接離開了沙耶小學。

他當然不會在這里離開南城區，如果這一切都是夢，那他不管去哪里都沒有用。

陳昂要去的只是每個普通學校附近都有的網吧。

“我來找人。”

和網管說了一聲，陳昂一臉急切的向著里面走去。

那里坐著的阿姨也就沒有說什么，畢竟她都沒有開票，這小學生就算進去又開不了電腦。

陳昂目光巡視著，來到一位體格肥胖的高中生面前。

“給你十塊錢，幫我做件事情。”

“啊？”

這名肥胖的高中生并沒有絕大部分胖子混子的兇氣，反而顯得有些呆。

嗯，這也是肥宅們的標配。

“這里網吧一個小時只要兩塊，你能坐在這里繼續玩四個小時，還能買瓶冰飲。”

陳昂淡淡道，“成交嗎？”

“我，我，小弟弟，你要我做什么啊？”

胖子先是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小孩子的父母觀望，又有些興奮和結巴道。

“有人欺負我，我要你幫我報復回去，你敢嗎？”

“不用你負任何責任，他們也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需要你扮演的兇一點。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很抱歉，我只能找下一個人了。”

“呃。”胖子一臉震驚的看著面前的小朋友，“你是讓我打誰，對方是初中生還是高中生？”

“和我一個教室的，可以做到嗎？”

陳昂道，“我不差錢，如果你做的不錯，我會在接下來的日子里經常雇傭你。”

“行，但是我們不能做的太過。”胖子一臉興奮，又猶豫道。

“那看來你不適合。”

陳昂一臉失望的看著面前的胖子，轉頭就要找其他人。

“行，我可以我可以，你放心。”

陳昂沒有回頭，“錢你拿著，我再去找兩個人。”

十分鐘后，陳昂帶著三個人回到了沙耶小學。

除了偏年輕的胖子，其他兩人都是脫產的無業游民。

陳昂對他們的承諾也是事成后，每人五十。

這件事情，胖子不知道。

當然就算知道，他也不敢說什么。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和中學不同，小學的學生僅僅是存在著天性的惡意或者學到的不良途徑。

第一節課后，陳昂分別帶著教室里記憶里欺凌過他的學生，帶去廁所。

所有刺頭都心甘情愿的對陳昂低下了頭。

這期間陳昂自然不是什么都沒做，如果只是靠外人，刺頭是不會服他的。

陳昂很有經驗。

第二節課，陳昂在一眾普通學生的愕然目光里當選班長。

就連那位男教師都不得不指了指開學十多天里明顯有些強勢的孫浩、齙牙男等人。

第三節課無課，是社團課。

陳昂指揮著孫浩、齙牙男帶上其他四五個平日里的圈子，向著其他教室走去。

這種刺頭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抱團。

但不是普通人理解的字面意思，在各種環節里，哪怕是上廁所，這些人都似乎有一種本能的趨同性，不是兩個人絕對不去，在社團的選擇上同樣如此。

在陳昂輕易端了四五個教室的刺頭團體后，陳昂立刻指著其中三個教室的刺頭班長和他去了校長室，組建同心社團。

這自然是在把這些人都踩下去后，迅速聚攏人心。

只要讓這些最主要的刺頭跟隨自己，其他人就再也翻不起波浪。

當然想要進同心社團的其他人，每人就要交十塊包括這些刺頭。

在傍晚的時候，陳昂收到了兩百多塊，其中五十塊是一個刺頭心甘情愿交的。

當著幾個刺頭的面，陳昂把手里的一百多塊丟給了那兩個無業游民。

這自然是提前說好的演戲，但其他人都已經當真——陳昂的父親是南城區里的黑手。

哪怕聽起來荒誕，但是只要一本正經的提出來，有人相信，就會有越來越大的人相信。

“知不知道我家住在哪？”陳昂對著其他五個刺頭道。

“不知道。”

“那就跟在后面，明天的學生會，讓其他人機靈點，這屆學生會會長必須是我。”

陳昂冷淡道。

五年級的學生說小不小，都已經接觸了大量信息，身體的力量也開始漸漸達到成年人的一半。

他們的惡和服從非常簡單直接。

但也是這一階段出現了，人因自己的天性而排位。

“明天早上，在我家小區外面等我。第一個到的，有二十塊。”

陳昂盯著幾人道。

不管是蘿卜、棍棒，想要這些幼稚的刺頭服從自己，那就必須要有一個他們無法看得見的目標驅使著他們愿意去做。

這種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幼稚也幼稚。

但不管是到幾歲，幾十歲，懦弱的人永遠不敢去做爭先的事情。

下午在對其他班級的刺頭，陳昂就沒有再用那些無業游民。

前者只是因為他的印象在教室里那些人已經定型，不這樣很難改變。

后者則是需要他自己加深那些人對自己的印象。

“安平！”

遠處傳來了聲音。

高雪芹、鄒涼香如同青梅竹馬的走了出來。

“你今天這么早就下來了？”

三人每晚都是一起回去。

陳昂記憶里的晚到，自然是被教室里的那些人威脅。

“嗯。”

陳昂道：“回去吧。”

夜色里，冰涼的雪花落在陳昂的頭發上。

今晚，開始下雪了。

回到大樓內。

陳昂忽然嘆息道，“差點忘和你們說了。你們說金發多好看，我媽媽要我明天早上去染成黑發，雪芹、鄒涼香，你們明天早上就不要等我了。”

這是陳昂給兩人的鋪墊，否則忽然看見他的頭發變成了黑色，會多想很多。

“咦？”高雪芹想說什么。

“算了，還是能拿到二十塊錢的，十塊錢染發，十塊錢還能買其他東西，值了。”

陳昂道。

清秀男生無奈的笑笑。

“還有喔，后天是我的生日，我想開一個生日聚會，你們要來參加嗎？”

陳昂繼續道。

“去啊！”清秀男生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