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們的數學老師沒有再來上課了。
那節課罕見的變成的自修課。
課后,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著。
我們的數學老師自從三年級接上我們的課,風雨無阻,每天都會來上她該上的課,兩年間連見她生病都樣子都沒見過,我們都以為數學老師是個“超人”。
但今天竟然沒來,去辦公室也沒見她人,不過我們也沒多想,也許第二天就會回來了。
只不過,事情并沒有按照我們的預想的方向發展。
第二天,我們都正襟危坐的坐在凳子上等著她的到來。
結果走進來的是高老師,他是隔壁班的數學老師。
等他走進班級后,整個班級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同學們,這周的數學課,都是由高老師來上了。”
此話一出,整個教室內一片嘩然。
高老師拍了幾下課桌維持住了秩序。
“高老師,方老師呢?(我們的數學老師)”
張洋開口問道。
高老師聽到這個問題后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
高老師扔下這一句后就開始了上課,但這句話并不能服眾。
那節課我的思緒完全沒有在課堂上,當然,以前也是,但是這次是被動的。
方老師為什么不來了呢?是有什么大事嗎?看高老師被提問的神態就感覺事情有些蹊蹺。
下課后,大家就開始商討方老師怎么了。
有一位同學的家離方老師家很近,他自愿前去看看方老師的虛實。
我們都靜待著他的消息。
“方老師,跳樓自殺了。”
他說道。
“真的嗎?”
立馬有人問道。
我也不可置信,連忙湊上前聽聞消息的詳情。
“那天我放學后特意騎上自行車去了方老師家,以學生的身份想找方老師請教問題,結果人家告訴我,方老師死了,從小區的十五樓跳下來死的。”
死了,方老師真的死了?真不敢相信她怎么就死了,不過又聽別人說,她好像是得了抑郁癥,又炒股失敗后才跳樓死的,但具體原因還是眾說紛紜,只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方老師的課要換別人來上了。
高老師人長得高挑,身材壯實,教學有趣溫和,是我夢寐以求的老師。
上課即使被叫起來回答,就算答錯了也會溫柔的叫你坐下。
我很喜歡那段時間的數學課,也是我聽的和學的最多的一周。
但他也只是代替上課而已,終究會離開我們的教室,而如此一來就不得不羨慕隔壁班的學生了。
關于誰來接手我們班的數學課,大家都沒頭緒。我當然覺得要是是高老師就好了。
后來那個人的到來,徹底將整個班變成了地獄。
大概是三月中旬,距離方老師自殺后的十多天,一個新老師接手了我們班的數學課。
他是從其他學校來的,不僅是數學老師,更是新調來的校長。
來的第一堂課他的確很熱情,高興的和我們打招呼,介紹自己。
但那只是惡魔的偽裝。
我開始打量他,身穿筆挺的黑色西裝和皮鞋,長臉,嘴唇淺薄,鼻子細長,鼻梁上架著一副精細的金絲眼眶,窄長的眼睛被框在眼鏡之中,不由的讓人覺得狡猾,最為重要的是他身長一米八幾的身高的確讓人望為觀止。
他笑起來有種莫名的恐怖。
從他的介紹中得知,他姓陳,而他也不愿意將名透露給我們。
在這里我們就簡稱他為陳x,不稱為之老師的原因是因為他不配,不配稱之為人師表,他只不過是一頭披著老師面皮的惡魔。
至此,地獄的大門由此打開。
我們都以為這次新來的數學老師會想以往的老師般,只是對犯錯的學生們口頭教育或自由時間的懲罰,所以并沒有對他有什么防備。
一天早上,張洋和松哥早上遲到了,陳x發現后就叫兩人抄寫整本語文書,在明天早上交給他。
要知道整本語文書的文章要完全抄完,至少要花五天的時間,再不濟也要一周,但是這種無理由的要求簡直過分。
張洋和松哥他們知道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只是抄了幾篇就放在了一旁。
整個班見過了他的真面目后不由得對他產生了莫大的畏懼感。
上他的課簡直就是在地獄巡游。
在他的課上沒人敢說話和做小動作,一切都在他的視線之中。
所以上他的課時總是一片死寂,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做什么事。
他上課非常喜歡大聲說話,嘶聲力竭的吼叫著黑板上的題目。
然后最可怕的不止于此。
有些時候,他會點名叫著幾個人來回答問題。
然后他好像看過了我們班的成績列表,專挑數學不好的人站起來回答,例如張洋,松哥,還有我之類的人。
他對此似乎樂在其中。
而我,一個懦弱膽小的人倒是成了他重點關照的對象之一。
上課后的回答問題這一環節,我必是他點名的對象。
我上他的課都是害怕的手心冒汗。
而我一旦站起身來,周圍便是一片寂靜無聲,班里的人甚至都不敢抬起頭來看我,都是一個勁的低下頭。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恐懼和害怕慎入骨髓,支支吾吾的說不上半個字。
完畢后,他重重的關上了厚重的門。
然后這還不算完,他又把我領到辦公室讓我打電話給我父親。
我不肯,開始哭著搖頭懇求他不要告訴我父親。
但是他還是饒有興趣的逼迫著我。
自知自己沒什么東西能與之抗衡的我也只能打通了電話。
接起電話的他便在電話里添油加醋的訴說著我的罪狀。
班上幾個學習不好的人都受過這樣的對待。
連改作業都是提心吊膽的,一旦讓他不滿意便是先將作業扔到窗外然后叫我們自己下去撿,而后再叫我們罰抄。
我對他怨恨極了,連中午睡午覺做的夢都是一些邪惡至極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