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星冷笑一聲,虧自己還期待了一下,拿著紙張坐在自己床上。
洗漱完熄燈后,林南星趴在床上,跟盧詩悅湊在一起主動交代,“我....剛才收到一封情書。”
“啊???誰的???峰兄???”
即使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表情,林南星也能想象到盧詩悅的興奮。
“王海洋。”
“海洋,牛啊。”盧詩悅頓了頓,“我還以為是峰兄呢。”
林南星從枕頭下掏出那張所謂的情書,遞給盧詩悅,“你敢信?他管這玩意兒叫情書?!”
盧詩悅打開一盞小臺燈,湊著微弱的燈光端詳這封情書,“噗嗤”笑出了聲音。
“隨便裁個作業紙,那邊兒跟狗啃的一樣,然后寫的字跟狗爬一樣,還就一句話,絕了,一點兒誠意都沒有!能用的了一分鐘不?還好意思給我?還好意思問我愿不愿意?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理他吧,傻逼!!!”林南星氣的口吐芬芳,毫不掩飾對這封“情書”的嫌惡。
盧詩悅壓抑著笑聲,在床上打滾震動,笑夠了才開口,“那咋?意思是寫的有誠意一些你就同意了?那我明天跟海洋說說,讓他好好寫一寫。”
“滾滾滾,連你也取笑我。”林南星委屈地拍了盧詩悅一下。
“不得不說,這個信寫的跟他這個人倒是蠻像的,很是潦草。”盧詩悅總結發言道。
“我開始煩他了,好害怕明天他來找我要個回答,不知道該怎么辦!”林南星窩在被子里,蔫兒吧唧地吐槽。
“怕啥,我在呢,寶兒。”
林南星有點兒感動,剛從被窩里伸出胳膊,想抱抱盧詩悅,就聽到她接著說:“況且,還有峰兄在呢不是?峰兄能看著你被搶走嗎?”
林南星縮回手,沒好氣地道:“滾。”
“話說,你真不覺得峰兄喜歡你嗎?”盧詩悅一本正經地問道。
“沒有吧。”
“你別不承認,他對你和對其他人真的很雙標。”盧詩悅老神在在,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信我,我第六感賊準,不信你等著瞧吧。”
“我不信。”
“等著瞧。”
“瞧就瞧,還是不信。”
“睡覺。”
第二天,到教室早讀,林南星就感覺班級里的同學看到她,都帶著揶揄的偷笑,和旁邊的同學嘀嘀咕咕地耳語,然后心照不宣。
尤其是早讀課班主任竟然也不在,這個感覺持續了一整個早讀,后背感覺有無數道目光。
終于,林南星要被這個感覺折磨瘋掉了,問旁邊的沙飛揚:“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覺都在看著我笑?是我臉上有啥東西?”
沙飛揚也是露出那個詭異的笑容,就是不說話。
林南星一記眼刀過去,沙飛揚趕緊繳械投降,“別別別,大俠手下留人。”
“快說。”
“你不是跟王海洋談戀愛了嗎?”
林南星感覺莫名其妙怒火中燒,咬牙切齒道:“誰TM跟他在一起了?誰造的謠?”
沙飛揚看到林南星的表情,也意識到這是一個大烏龍,正色道:“尊嘟假嘟?昨晚就開始傳你倆在一起了!”
“不是,都有病吧?誰TMD瞎傳?腦子有病就去治。”林南星氣的抬高了音量,這一喊,班里的朗讀聲都停了,齊刷刷往她的位置望去。
過了半晌,朗讀聲才再次響起。
下了早讀,去吃早飯的路上,盧詩悅贊嘆地伸出大拇指:“還得是你啊姐妹,真勇啊。”
“別站著說話不嫌腰疼了,我比較想知道到底是誰傳的,畢竟我昨晚下晚自習才拿到那個紙條,今天早上大家都再傳了。”林南星緊縮眉頭,心情跟今天的天氣一樣,烏云密布。
盧詩悅看出她真的被這件事情影響到心情,也收起不正經,分析道:“其實也挺簡單的,要不就王海洋,要不就跟王海洋關系好的人,那也就他幾個室友了。”
“他普信男吧?笑死,給了我紙條,意思是我就是他的了唄?”林南星氣鼓鼓地啃著包子,“腦子是個好東西。”
“別氣了,至少你剛才說完,應該沒人敢瞎說了。”盧詩悅安慰著她,絲毫不耽誤干飯。
“誰知道呢,其他人應該是不會了,始作俑者倒不一定。”
“確實,還是得找他們好好敲打敲打。”
一上午的課,林南星都有點兒心不在焉地,中午吃飯,盧詩悅滿臉笑意地對林南星說:“煩啥呢,小寶貝兒~”
“沒心情跟你開玩笑,煩死了。”
“別煩了,不用去找他們敲打了。”
“嗯?”
盧詩悅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有人替你去敲打過了,現在一個個老實得很。”
林南星一掃陰霾,抱著盧詩悅就在她臉頰上吧唧一口。
“親我干啥?不是我。”盧詩悅嫌棄地擦掉臉頰上的口水印子。
“啊?不是你還能是誰???”林南星懵了。
“峰兄!”
“啊???”林南星更懵了。
“聽說峰兄早上吃飯時候去找他們了,你知道吧,峰兄打架賊兇,就去找他們聊了聊,那幾個人都嚇傻了,一個個老老實實的。這效果,可比我們去找他們管用多了。”盧詩悅侃侃而談,講述著峰兄的英勇事跡。
只是,聽的林南星有點兒困惑,“你跟他講的嗎?”
“沒有啊。”盧詩悅笑的賊兮兮地,勾住林南星的脖子,“我就說峰兄喜歡你吧,你還不信。你看,一聽到有你和別的男生的緋聞,立馬就吃醋了,嘖嘖嘖~”
“可能他就是人比較好吧,看我被造謠,隨手幫我解決一下麻煩把,而且現在坐前后桌也經常聊聊天,可能跟峰兄關系處的還行吧。”林南星絞盡腦汁,想盡一切可能性。
“你可拉倒吧,他人好?你見過他幫過誰?還是主動幫的!他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我可是第一次見他主動幫別人解決麻煩。”
“尊嘟假嘟~”
“尊嘟,不信你走著瞧,他絕對喜歡你,我賭五毛錢。”盧詩悅信誓旦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