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送貨上門的時候,王騰接到了古依依打來的電話。
浮生萬仞居的工作效率,著實也令他深感意外。
由于純鈞古劍的用料較為珍稀名貴,開鋒的過程也比較復雜,最快也要三天左右才能完成。
與之相比,龍淵劍的開鋒過程則要簡單許多,浮生萬仞居那邊隔天便可送貨到家。
王騰在電話里留下了自己新的地址,同時也讓古依依將三把寶劍分批送來。
他現在手里拿著沒開鋒的龍淵劍,心底多少有些不安心。
畢竟大周朝的妖魔可不會跟他講什么道理。
考慮到自己今晚尚有酒宴出席,王騰也就沒把話完全說死。
他讓古依依在出發之前,先給自己這邊通個電話,以免自己臨時有事不在家中。
外賣四件套很快送到,烤鴨、糕點、果酒、香水的組合看上去有些怪異。
這種胡亂搭配明顯不倫不類,換成司思非得一腳踹飛他不可。
王騰撓了撓頭,拎著手上的禮物穿越回自己的宅院。
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自己似乎回來的有點早了。
閑著也是閑著,王騰干脆將禮物的包裝統統換掉,隨后又擺弄起自己的物事。
佛珠一顆,黃紙符三張,折扇一把,羊脂玉吊墜一個。
除了這幾樣東西,也就是些許零散碎銀子和半吊銅錢。
這些東西基本都是王騰隨身攜帶的物品。
“佛珠的威能....不好說啊!”
“黃紙符三張,也不知道蒼松子有沒有藏私。”
王騰一邊嘀嘀咕咕的整理著隨身物品,一邊期待著晚上的筵席。
以他母胎單身多年的眼光來看,李二二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
如果非要進行比較,自己身邊怕也只有司思可堪一戰。
贏是不可能贏過李二二的,可起碼不會輸得太慘。
再怎么說,司思也曾是力壓群芳的校園女神。
“一個是膚白貌美大長腿,另一個可純可欲可鹽可甜......”
王騰駐足原地想了很久,忍不住悄悄地吐露心聲:“無論怎么看,都是李二二更勝一籌啊!”
雖只是匆匆一面之緣,可他實在沒辦法昧著良心作出評價。
轉眼間,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去。
王騰拎著備好的禮物,心里也不覺得外賣四件套磕磣,一路徑自走出院門來到隔壁院前敲了敲門。
“呀,是隔壁的王公子來了,您請講!”
李家的老仆打開門一看,忙不迭地將王騰請進宅院。
王騰朝著李家老仆點了點頭,心底暗自吐槽看門護院的怎么都是些老家伙。
門衛老懂的軼聞傳說江湖皆知,眼前這老家伙不會也想偷吃吧?
他滿是懷疑的眼神打量著李家老仆,絲毫不覺得自己像極了隔壁老王。
“王公子,您請隨老奴進去。”
李家老仆的心里十分納悶,可又不敢公然開口問詢王騰,只得再次敘述了一遍前言。
“嗯,帶路。”
王騰輕點頷首,邁著步子走進了隔壁宅院。
李家宅院的布局與王騰的院子相差仿佛,走過前院便來到了中庭,再穿過中庭便是后院。
兩個院子有所不同的是,李家宅院的后院有著亭臺樓榭,而王騰宅院的后院則是普通的廂房。
此時,李二二、李小茜主仆二人已然站在涼亭前,端莊秀麗的等待著王騰的到來。
“怎么我認識的女人,都喜歡在小涼亭待客?”
王騰心里嘀咕了一句,腳下加快步伐向前行去。
他春風滿面的拱手說道:“在下見過二位姑娘,謹以薄禮慶賀喬遷之喜。”
“公子切莫客氣,還請公子入內上座。”
李二二巧笑倩兮,兩道梨渦若隱若現。
“姑娘盛情,在下愧不敢當。”
王騰彬彬有禮的笑了笑,又將手中的外賣四件套遞給了一旁的李小茜。
“公子如此客氣,莫不是要與小女子這近鄰疏遠關系?”
李二二似笑非笑地看著王騰,嬌俏的模樣可愛至極。
“在下初次登門拜訪,哪里有空手而來的道理?”
王騰硬著頭皮落入上座,生怕對方來一出鶯鶯燕燕左右環繞。
好在李二二通情達理,絲毫沒有戲弄他的心思,主仆二人靜靜地陪坐在王騰左側。
閑聊家常之余,王騰也大概摸清楚了李二二的來路。
她似乎在府城得罪了什么人,不得已才帶著小丫鬟李小茜搬遷至此。
再多的王騰沒有深問下去,李二二自然也不會無故多言。
而這個時候,李小茜也在自家小姐的首肯下落座一旁。
大半個時辰過去,天色愈發陰暗無邊。
驀地,王騰忽然面色僵硬,心臟“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一股陰冷的涼氣從他尾巴骨升起,順著尾椎一路往上直竄。
“王公子,您這是怎么了?”
李二二柳眉輕皺,眼神關切地注視著王騰。
“李小姐,你到底是人是鬼!?”
王騰直愣愣地看著李二二,嘴里下意識地問了出來。
話已出口,他頓時有些懊悔自己口不擇言。
“哼!”
一旁的李小茜不等自家小姐發話,俏臉霜寒的冷哼一聲:“姓王的,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倘若不與我家小姐說個清楚,休想安穩走出這個大門!”
“小茜!”
李二二強忍著心中惱怒,呵斥著身旁的貼身婢女。
她也想讓王騰當面說個清楚明白,卻并不愿徹底撕破面皮。
總不能自己剛剛搬遷至此,就與隔壁近鄰起了沖突水火不容吧?
身為一家主事之人,李二二所考慮的問題,并不似李小茜那般簡單。
“倘若李小姐二人都是人的話......”
王騰面色嚴峻的緩緩起身道:“恐怕李小姐已經遭遇了兇兆啊!”
“兇兆?”
李二二的俏臉忽青忽白,心底不由得泛起一股恐懼。
她幾乎下意識地就認為王騰是仇家派來之人。
可王騰身家清白,居住在青元縣已經有些時日。
李二二轉念一想,又覺得王騰應該不像是那種人。
王騰看向她的眼神清澈見底,隱約中又帶著幾絲莫名的懼意。
想及此處,李二二顧不上自身羞惱:“王公子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