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幽大道。十字路口。
由于昨夜突如其來的暴風雨來襲,路牌光榮下崗了。幾個工人在修路牌,忙得不亦樂乎。
靈幽達到175號。這是一座有著幾十年歷史的小型別墅,散發(fā)著神秘詭異的氣息。別墅里,秋雪有點癡呆地坐在客廳沙發(fā)上。
“秋雪,先吃點東西吧。”秋雪的外婆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東西走到秋雪面前。
連續(xù)幾次的驚嚇讓秋雪的神經(jīng)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導致她的言行舉止,一笑一顰都顯得遲鈍牽強,讓人一看就會起憐憫同情之心,特別是看人的時候,像只脆弱的小綿羊。
秋雪示意讓外婆把吃的放在茶幾上,確切地說是放在那封在暴風雨之夜收到的來自地獄的信旁邊。這是一個黃皮紙信封,有點舊有點皺,像是經(jīng)過長途跋涉才來到秋雪身邊的。和往常的信封不同的是這個信封上沒有任何字跡和條紋。信封口被整整齊齊地封好,寄信人像是個很細心的人。
兩天過去了,秋雪還是沒有勇氣把信拆開,好像里面裝的是毒氣,又像裝的是千年來無法破譯的密碼,一打開就要公眾于世。
現(xiàn)在,它就那么安詳?shù)靥稍诓鑾咨希@讓秋雪想起一個多月前,母親從繩子上掉下來時平躺在客廳地面上。難道這封信和母親的死有關?
秋雪沒有把那天晚上的事告訴外婆外公,所以兩個老人對秋雪這兩天的反常也感到很詫異,想說點什么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她也弄不明白秋雪為什么一直看著那封信又不敢打開。只能以一分鐘一次的頻率進出客廳。
經(jīng)過十幾次的踱步徘徊之后,外婆終于還是開口了。
“秋雪,你為什么老是看著這封信啊?誰給你寄的啊?”
“信?沒事沒事。”秋雪聽到信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趕忙把信夾在一本厚厚的書里面,像是什么特大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了。這個舉動更讓外婆吃驚。
“秋雪,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外婆走到跟前,關切地問。
“沒有。”秋雪說著卻吃起東西來,“外婆,這湯味道不錯。”自從收到信后,也許這是秋雪唯一一句有點正常的話。
“那多喝點,廚房里還有。”
“嗯。”秋雪點了點頭。
外婆也不再追問太多,起身離開了。
秋雪喝了熱騰騰的湯,拿起那本厚厚的書,回自己的房間了。回到房間,又把信擺在寫字臺上。不知不覺睡著了。這些天來,她晚上都沒怎么合眼。一個個恐怖的畫面就像電影的鏡頭在她腦海中出現(xiàn)又消失,消失又出現(xiàn)。
當她再次被噩夢驚醒時,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很暗了,也就是說她已經(jīng)睡了一個下午了。這次的噩夢和那封信有關,而且在夢里有個蒙面人告訴她這封信和她母親的死有關。
秋雪滿頭大汗地坐在床上,第一個反應就是找那封信。當發(fā)現(xiàn)信還是原封不動地放在茶幾上,她才舒了一口氣。
可是這次她很迫切地想拆開這封信,她想知道個究竟,知道這封信到底和母親的死有沒有關系。
最后的最后,她終于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把信給拆開了。
拆了信封口一看,里面又是一個同樣的,只是大小稍微小點的信封。秋雪又拆了信封,里面還是個信封,這時候的秋雪心跳開始加快了。
她不厭其煩地拆信封,可是茶幾上都撒滿黃皮紙了,還是沒看到真正的信。此時的秋雪已經(jīng)慌亂不已。
約莫拆了十個大小各不同的信封之后,終于出現(xiàn)了真正的信箋,是一張灰色的紙,疊成好幾塊,也有點舊有點皺,像是被壓了好久好久的。
秋雪那雙顫抖的手緊緊捏著信箋,懷著試探的心慢慢地把信箋擺平整,可是她根本不敢看。頃刻間,外面一道莫名其妙的光閃了過來,嚇得秋雪“啊”得大聲叫了出來。
不一會兒,外婆趕來過來。“秋雪,秋雪,你怎么了?”
秋雪全身顫抖著蜷縮在床的角落里,沒有回答外婆的問題。外婆馬上湊到她的身邊,關切地問:“孩子,你怎么了?”
外婆說著已經(jīng)看到秋雪手里緊緊拽著的信箋。外婆想把信箋拿過來,可是秋雪拽得死死的,于是外婆只能先安慰秋雪。
秋雪慢慢地也舒緩過來了,然后和外婆一起看信。
信上是這么寫的:
秋雪:
你媽還沒死,你媽在地獄注視著你。
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