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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組合技:亙古無雙(求追讀)

前邊說的都沒問題。

但最后這兩句,李魚不敢茍同。

他不相信世上有這么高尚的人。

就算是坐擁天下的皇帝,也不可能眼中只有天下,將自己的親朋和其他人一視同仁。

云傾月,還是太過理想化了。

不過,只要靈磁不會在路上出事就好。

要不然計劃還沒實施就被扼殺,李魚也挺不甘心的。

既然明天開始,就要大干一場了,臨戰(zhàn)之前,適當的放松一下,很有必要。

見天色將晚,李魚對云傾月說道:“走,帶你去個好地方!”

云傾月沒有拒絕,主動牽起李魚。

李魚帶著她,來到飄渺宮最東邊的崖頂。

也就是禁止涉足的崖洞之上。

此時,整個天穹一片靜謐的深藍,僅有天邊一團柔和的光亮。

月亮升起來了。

面朝湖水,皎黃的月影映在湖面,晚風輕拂,甚有意境。

“要是有壺酒就好了?!?

李魚覺得出來的有些倉促了。

良辰美景,豈能無酒?

“喏!”

云傾月手中,憑空多了一只酒壇。

“變戲法嗎?”

李魚接過酒壇,扯掉酒封,湊近聞了一下:“好香。”

云傾月又從腰間解開一個精致的荷包:“不夠的話,這里還有?!?

乾坤袋?

“這個可以送給我嗎?”

連個乾坤袋都沒有,算什么修仙人士?

云傾月輕輕點頭,將乾坤袋往李魚身邊推了推。

李魚解釋道:“我可沒有酗酒的嗜好,我要這個只是想用來裝東西的。”

“沒事,只要不誤了正事,喝點酒沒什么的?!?

云傾月始終一臉恬靜,就像是天邊的月。

“其實我不會喝酒,只是咱倆第一次約會,我怕冷場,想喝點酒壯壯膽。”

“嗯,你嘗嘗我釀的酒怎么樣?!?

“你釀的?”

李魚有些驚訝,捧起酒壇小抿了一口。

并不像他們說的那樣辛辣,反而清甜無比,只是剛入口時有些微苦。

“這是百花釀,很養(yǎng)人的?!?

云傾月隨意的坐到草地上,靜靜的望著李魚。

李魚也俯下身,看著云傾月被風吹亂的鬢發(fā),伸手輕輕的幫她理到耳后:“好喝,但我想這應該還不是最好的酒吧?”

云傾月微微一怔:“你不是沒喝過酒嗎?”

“是沒喝過,但也聽說過一些?!?

云傾月似乎對酒很感興趣,不自覺的往李魚面前挪了挪:“那你說說,你都知道什么酒,改天我釀給你喝?!?

李魚不由的想到了什么。

“那就要說說我認為這世上最好的酒了?!?

“嗯。”

云傾月眨了眨眼睛。

李魚一陣心跳加速。

媽呀,睫毛好長。

眼睛好漂亮,比頭頂的星空還要漂亮!

不禁脫口而出:“世上最好的酒,便是能跟你天長地久?!?

云傾月:“???”

李魚:“......”

話一出口,李魚不禁一陣作嘔。

祖宗級土味情話?

還是個被動技能?

不愧是祖宗級的,簡直土的不能再土了。

但云傾月卻笑了,拉過李魚的手,在自己掌心描了起來:“天長地久的久,和喝酒的酒,可不是一個字,一個是這樣.......”

待云傾月將兩個字都寫在李魚手上,李魚緩緩說道:“我知道?!?

“嗯?”

云傾月抬起頭,發(fā)現自己距離李魚已經不到半尺,頓時眼含嬌怯。

月影西斜,佳人成雙。

李魚以為,這畫面應該是個長鏡頭。

卻不料被湖上突然泛起的白光打斷。

李魚和云傾月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站起身,走到崖邊。

光源似乎是從腳下的崖洞里發(fā)出的。

云傾月感覺體內有一股力量,跟那光芒遙相呼應,一張一翕。

李魚趕忙擺了擺手。

就那崖洞,就算再好奇,也決計不能再下去了。

說話間,只見一道耀眼的白光從崖洞內激射而出,貼著湖面飛馳而去。

而湖中心,也幾乎同時爆發(fā)出一道沖天的紫色光柱,將白光攔下。

兩者撞在一起,竟化為漫天星輝。

星輝如同焰火,隱約顯現出兩個人影。

一男一女。

從兩個人影的氣勢來看,像是在搏殺。

但他們的劍招相遇,竟是巧妙的取長補短,珠聯璧合。

云傾月和李魚見到這番情景,都是一陣出神。

因為那男人的影像所使的,是和李魚昨日如出一轍的山河劍意。

而那女子鏡像所施展的劍法,則是飄渺宮晏清長老留下的毓秀十三式。

誰能想到,晏清長老為了破解山河劍意而創(chuàng)出的十三式,在真的遇到山河劍意之后,不僅沒有相互克制,反而演化出了更加生生不息的無窮威力。

云傾月是武道一途的內行。

她明白眼前這門合擊劍法意味著什么。

起碼比兩門劍法單獨使出,威力要大上十倍不止!

如此一來,就算是遇到化神境的強敵,也能輕松應對。

就算是碰上煉虛境的大能,她也有信心與之一戰(zhàn)!

“李魚!”

云傾月緊緊攥住李魚的手,神情激動:“謝謝你。”

自從李魚來到飄渺宮后,先是解了七宗之圍,又為她找到那條靈脈。

如今更是有緣得見池天尋和晏清長老留下的傳承。

這絕不是偶然!

李魚一定是上天派來,救贖自己,救贖飄渺宮的!

可自己一開始卻把他當成了奸細。

還讓他因此遭受門下弟子的欺辱。

自己更是差點錯手殺了他!

云傾月又自責起來。

再次看向李魚,已是滿眼的愧疚與感激。

云傾月在心中暗暗發(fā)誓,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李魚蒙受半點委屈。

可惜李魚不知道云傾月此時的心理變化,還在疑惑云傾月方才冷不丁的那聲謝謝。

二人各懷心思,都沒有注意到湖上的景象是什么時候消失的。

但見湖面又是一片靜謐。

“那套劍法你沒忘吧?”

云傾月試探著問道。

李魚不解的道:“什么劍法?”

云傾月看向李魚腳邊的乾坤袋,手指一勾,兩道寒光從乾坤袋內飛出,化作兩柄長劍。

一柄落入云傾月手中,一柄則是插在了李魚腳邊。

“拿劍!”

云傾月一劍刺向李魚。

并未使出半點靈力,而且刻意放慢了速度。

李魚見狀,尚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余光瞥見插在腳邊的長劍時,竟不由自主的探出了手。

而那長劍也突然具備了靈性一般,飛到李魚手上。

云傾月劍招已至。

李魚卻是腦袋空空。

他哪里學過什么劍法......

但他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反應。

下意識的揮劍格擋。

伴隨著一聲脆響。

云傾月向后倒飛數丈。

李魚也向后退了兩步,才穩(wěn)住身形,險些跌落山崖。

而他揮出的那一劍,裹挾著橫亙無前的劍氣,此時才落在云傾月身后。

轟的一聲,崖頂竟一陣搖晃。

一劍之后,李魚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就仿佛是換了一個人。

雖巋然不動,卻能感覺到滔天的氣勢在他身前凝聚,隨時都有可能炸裂一般。

云傾月卻會心一笑,提劍再上。

這一次,她沒有留有余力。

胸懷山河,睥睨天下,還有比這更霸道的劍意嗎?

云傾月仿佛化身一汪清泉,緩緩流動倒李魚身后,李魚轉頭,二人眉目相對,手中長劍交戈的一剎那,二人陡然心中澄明,心意相通。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牽引著二人的劍勢,忽地指向一處。

湖面砰得激起一道水幕,高達百丈,透過水幕,周圍的一切都朦朧起來。

“李魚!”

云傾月激動的道:“成了。”

“嗯,成了?!?

李魚總算記起了那日崖洞中發(fā)生的事情。

昏迷的時候,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幕幕光影。

醒來后卻又全然忘記。

眼下被云傾月這么一試,那影像竟再次清晰了起來。

卻不是什么高明的招式,而是一種胸懷天下,不屈命運的心境。

山河劍意本無招式。

強如池天尋那般人物,就算是隨手一揮,也必是驚天動地的一擊。

隨著李魚身上的氣勢消散,他突然弓下身子,大口喘息起來,好像十分痛苦。

云傾月扶住李魚,不由的臉帶憂色。

終究還是境界太低,承受不住山河劍意的霸道反噬。

本以為找到了讓飄渺宮重回巔峰的鑰匙,云傾月卻放棄了開鎖的念頭。

倘若讓飄渺宮再度崛起的代價是犧牲李魚。

對不起,她辦不到。

云傾月依舊和昨日一樣,沒有絲毫猶豫,開始消耗自身修為,為李魚療傷。

最終,二人迷迷糊糊的肩并著肩,彼此依靠著,在月色下睡去。

曙光初現。

李魚睜開眼睛,發(fā)現云傾月正睡得香甜。

輕輕將她抱起,云傾月疲憊的睜開眼睛。

“睡吧,我送你回去。”

云傾月怔怔的點了點頭,然后緊緊摟住李魚的脖子,竟然真的再次合上了眼睛,嘴角含著笑意,滿足的睡去。

誰能想到,云傾月竟也會有小鳥依人的一天?

將云傾月送回鏡湖苑,李魚看到了已經站在橋上等候自己的阿蕪。

阿蕪明顯的溫順了許多,對著李魚盈盈施禮:“拜見尊上?!?

李魚“噓”了一聲,看了懷里的云傾月一眼。

阿蕪立馬會意,悄聲問道:“宗主怎么了?”

這微如毫發(fā)的聲音,還是驚醒了云傾月,她見到阿蕪,下意識的便要從李魚懷里掙脫。

李魚也想當一把霸總的,但面對云傾月,多少還是有點力不從心。

不僅沒抓住,還差點兒把自己摔了。

云傾月迅速的理了理衣裙,恢復一往的高冷姿態(tài):“你來做什么!”

“弟子特來感謝尊上昨日救命之恩?!?

阿蕪面對云傾月的叱喝,竟沒有半分畏懼,還能保持不卑不亢,倒是出乎李魚的意料。

這姑娘真心不錯。

云傾月道:“感謝完了就繼續(xù)面壁去吧?!?

若是在昨天,云傾月或許還不至于真的把阿蕪怎樣,畢竟宗門之中,弟子不合的事情時有發(fā)生。

但自從昨晚,從云傾月決定一心一意對待李魚之后,她便不允許李魚身邊出現任何危機。

不管阿蕪的倔強有沒有道理。

云傾月只在乎她昨日沖撞了李魚這個事實!

阿蕪道:“還.......還要去崖洞嗎?”

看來她對那個崖洞的恐懼仍未消除。

“隨便找個地方,總之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如此霸氣,搞得李魚都心肝發(fā)顫:“那個,我能不能說句話?”

云傾月的語調突然柔和:“你說?!?

李魚這才壯起膽子說道:“我覺得她也沒有做錯什么,你這處罰未免太重了?!?

“那你說該怎么辦好?”

“就讓她留在這里,將功補過吧。”

云傾月點了點頭,轉向阿蕪:“你可愿意?”

阿蕪愣了一下:“弟子愿意!”

自從昨日醒來以后,聽師姐們說起李魚和云傾月橋頭大戰(zhàn)的事情,阿蕪對于李魚的印象已經是徹底顛覆。

這人是有真本事的!

宗主讓自己服侍他,也不算委屈自己。

若是表現的好,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些指點。

“好,只是今后,我希望不會再發(fā)生昨天那樣的事情,否則你就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是!”

“我再回去睡會兒。”

云傾月用商量的口吻對李魚說道。

“好,我先去趟煉器院,看看進展如何?!?

李魚打了個哈欠,轉身朝著煉器院走去。

卻發(fā)現阿蕪一直在跟著自己。

“你不留在鏡湖苑伺候著,跟著我做什么?”

李魚覺得納悶,云傾月給自己找的是侍女,又不是貼身保鏢。

老跟著自己算怎么回事?

你去收拾收拾房間,掃掃地擦擦桌子也行啊。

“弟子如今是尊上的侍女,自然要與尊上形影不離。”

“形容不離?我出恭你也要跟著嗎?”

開什么玩笑,真的是。

阿蕪有些為難:“若是尊上要求,阿蕪自當遵命?!?

“好吧,那你跟著吧。”

其實李魚還是很好說話的。

.......

來到煉器院,冷媚兒正在院子里忙碌。

依舊是昨日那副邋遢模樣,只是黑眼圈似乎更重了一些。

“東西做的怎么樣了?”

聽到李魚詢問自己,冷媚兒這才停下手,轉頭望向二人。

阿蕪見到冷媚兒,卻驚恐的躲到了李魚身后。

李魚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雖然冷媚兒像個瘋子,但阿蕪好歹也是個修士,不至于嚇成這個樣子吧?

阿蕪從李魚身后探出腦袋,指了指冷媚兒:“尊上,她......她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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