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華云衡不敢置信。
對方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為的就是闖入天寧城進而破壞落神陣。
現(xiàn)在,對方好不容易進入,卻在成功的前夕離開了這兒。
詐?
徐云瀚點了點頭。
“她走了。”
蘇婉君做了什么。
普通玄師看不到蘇婉君做了什么,他看得到。
華天游、井德循、華云衡看不到,他可以。
他的蒼天之眼正好可以看到。
蘇婉君把什么東西放進了古老天環(huán)。
那是一股清氣。
對于那股清氣的感知,徐云瀚只會是一個。
“恐怖”!
那到底是什么東西,能讓他產生這么離奇的感受,心旌神搖,惶惶不可終日。
……
……
原始之地。
蘇婉君與一名絕美的紅衣女子面對面站著,兩個人的容貌完美。
這外貌不該是天生的,更像是雕塑家的作品,正因為這個容貌讓這對女子更像母女。
“我的女兒,了不起。”
她撫摸蘇婉君的臉龐,這完美的輪廓與觸感讓人不知如何形容,就是完美。
“命運讓我們成為母女,我不希望得到你這么一個母親,你也不希望生出我這么一個女兒。”
蘇婉君不希望得到這么一個母親,因為她們注定了是敵人。
她也不希望生下這么一個女兒。
紅衣女子還記得她。
她該忘記的。
可因為她的身份,她牢牢記住了她。
她不能忘卻。
“可你還是我的母親,我還是你的女兒。”
紅衣女子心里泛起了一陣澀,感嘆道:“不愧是蘇婉君,攻心為上。”
蘇婉君道:“攻心為上?用親情打牌,注定了要你情我愿。”
“你指望這么拙劣的手段能起作用?”
“手段不講高明與拙劣,管用即可。”
“女兒,期待我們的重逢。要是這次你們僥幸逃過一劫,我不會忘記你。”
“縱使是百分之一的成功率,我們也會牢牢抓住這百分之一。這不是命運的賭博轉盤,縱使是轉盤也得是用飛鏢扎的。”
命運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紅衣女子坍縮成了一簇火焰,進入了古老天環(huán)。
古老天環(huán)里出現(xiàn)了一個奇點。
在時間的最后一刻,蘇婉君主動收起了古老天環(huán)。
清氣與火焰作用在了這個【奇點】上,像是烈焰在煅燒它。
一個高傲的聲音響起,像是王者宣誓回歸,更像是一尊神明降下神諭,俯瞰蒼生。
“在這神傲黑洞里,不存在時間,不存在空間,不存在任何的規(guī)則,不存在任何的虛空,靈魂與意識湮滅在了里面,一切皆是一個點,一個無限趨近于不存在的點。”
蘇婉君看著那個宛若虛幻的清影,縱使心里升起了無盡的恐懼,也是神色平靜,心神若定。
“你好。”
清影看著蘇婉君,那張?zhí)摶玫哪樕细恿艘幌拢袷窃谖⑿Α?
“你好,蘇婉君。”
……
……
遠方傳到這兒一陣波動。
寒致心與蘇啟明正在對峙。
“蘇婉君,名副其實的蘇婉君,一個瘋子的女兒。”
寒致心如臨大敵:“報告,申請離開玄天星,玄天圣域大門打開!”
一剎那,玄天星的平民永遠找不到的玄天圣域之路已經打開,接引寒致心離開這個星球。
她不能留在這。
她絕對不能留在這!
蘇啟明站在了天上,遙望南方。
一陣清風吹過。
那個清影站在了蘇啟明面前。
“蘇啟明?”
“【木之神鎮(zhèn)】!”
好似一滴水落入了水面,神樹萌發(fā),一條一條枝芽從一片虛空里生長而出,宛若天地法理要把這一片清影鎖住。。
能頂住徐云瀚的枝芽宛若囚籠一般籠罩進去。
清影一動不動。
而枝芽完全觸碰不到清影。
好似一層無形的結界擋住了這片神樹。
“勸自己善良。”
又是一陣清風吹過。
“流云幻身殺人痛快,正好也可以給人一個痛快。”
清影一個回合碾碎了蘇啟明,而他的手里多了一個沉睡的靈魂。
寒月學院。
一名少女坐在了玫瑰花海里。
“闊寒寒。”
少女轉過身,眼神忐忑,像是一頭受了驚的小鹿。
“這是你的父親,一個好人,交給你了。”
清影把沉睡的靈魂丟給了闊寒寒,化為一陣清風離開了寒月學院。
“今早告訴你的師父,我馬上去打他。”
……
……
天寧城,治療室。
一名絕美的女子坐在了床上,一身白色的病服,文雅端莊,神圣與寧靜之氣充塞房間。
“師父,您怎么了?”君玉珊問道。
教皇道:“我很痛苦。”
“痛苦?”
從她的臉色上看不到一點痛苦,可是連教皇這個天合境強者得說痛苦的痛苦,該得多痛苦。
徐云瀚站在了治療室里,他懷疑自己會在這遇到那份不祥之兆。
教皇冕下的欲言又止讓他心有所動。
“他到了。”
一個清影出現(xiàn)在了治療室。
祂通過定位她到了這。
“滾!”
一股浩瀚的力量覆蓋在了這片空間上,徐云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
徐云瀚暴喝一聲。
落神陣的力量宛若神罰降臨。
“這么不近人情?沒勁。”
還沒降臨,清影直接煙消云散。
“怎么了?”君玉珊挑了挑眉。
教皇道:“他用落神陣強行驅趕了對方。”
……
……
寒月學院。
清影走進了那座寒月宮殿。
“師父,您怎么了?”薄寒念問道。
路慈坐在了神座上,淡淡道:“你們兩個,這是一個值得全力應對的對手,試著打一打。”
并非離皇風與薄寒念夸口,這兩個人一起打,還打不過的寥寥無幾。
離皇風問:“打得過嗎?”
路慈道:“現(xiàn)在的我打不過。”
得了。
師父您老人家打不過的,誰打得過?
清影走進了神殿。
“你們好。”
薄寒念看著這個清影,用商業(yè)家打量貨品的嚴謹態(tài)度仔細端詳了一番:“你是……徐云瀚?”
清影微微頷首:“你要這么理解也可以。現(xiàn)在的我確實是徐云瀚。”
一陣清風吹過。
這時,這個空間里多了一“塊”。
更像是這片空間里多了一塊藍色的水晶,正好用這塊藍色的水晶作戰(zhàn)場,水晶的切割面非常光滑,獨特而美好。
這股力量像是泰山壓頂一般,不知如何形容,完全凌駕于天地之上。
“要不是我動手,你們兩個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上。”
路慈的聲音仍舊淡淡的,卻多了一份凌厲,這份凌厲象征了生與死。
薄寒念問道:“這是什么?老師。”
路慈道:“陣法。”
清影攤了攤手,玩世不恭,完全就是一副游戲人間的從容姿態(tài)。
“能關住我的陣法不容易,你厲害,姜是老的辣。”
路慈道:“記住,不要讓他沖出這個領域。他要是沖出去了,我絕不可能關住他兩次。”
清影道:“是的。用【流云幻身】閃避這個陣法不是不可能,但是這么搞不好玩,沒挑戰(zhàn)性。”
“在你的領域里打,不欺負這兩個家伙。”
薄寒念道:“你這么小瞧我們,小心敗得很慘。”
“要是我能在你們兩個手里敗得很慘,蘇婉君不用這么坑徐云瀚,讓你們兩個上場得了。”
清影右手虛握,一把刀緩緩凝聚,锃亮的刀鋒寒氣逼人。
“我不會用天龍刀法,所以,我用最差勁的天龍刀法對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