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瀚是大乘,十二階的強者。
這個男人是九階。
兩個人差了三階。
徐云瀚不能讓蘇啟明退避。
這個男人可以。
蘇婉君道:“論實力,徐云瀚還差了很多,火候遠遠不足。”
……
……
“戰域開啟。”
蘇啟明啟動了戰域,把寒致心與徐云瀚拉了進去,戰域里的戰斗簡單直接,不容易遮遮掩掩。
萬山之巔。
仿佛真正的最終之戰。
蘇啟明站在了最高的山峰上,寒致心與徐云瀚站在了旁邊的山峰上,宮飄雪也是闖進了這個戰場。
蘇婉君不進人戰域。
不是進不去,而是要準備退路。
任何一個成熟的統治者,絕不能孤注一擲,那是純瘋子的行徑。
“媽,宮飄雪,我們三個打一個。”徐云瀚說道。
蘇啟明道:“徐云瀚,你要是天合境,我是肯定打不過你的。可你母親寒致心這個天合境,我不放在眼里。”
“洪水滔天!”
滔天的洪流升起,自四面八方洶涌,天合境展現出的滔天洪水像是直接覆蓋了這個世界,牢牢鎖定了寒致心、徐云瀚與宮飄雪。
寒致心還好一點。
徐云瀚與宮飄雪直接蒙了。
說實話,徐云瀚并無與天合境作戰的經驗,宮飄雪打過閣主卻也只是起到一個不惜一切代價拖延時間的作用。
天合境,這就是天合境,找不到任何空隙與破綻,覆蓋這一片天地所有的角落。
宮飄雪直到現在,她終于知道玄天閣主與她打的時候放了多少海。
更準確的說法……天寧城落神陣對于玄天閣主的威脅多大,位于自己主場的天幕冕下又給玄天閣主帶去了多少牽制。
一對一單挑,玄天閣主可以強行斬殺她。
徐云瀚動用流云幻身,一個閃身到了宮飄雪身邊。
“結界。”
一個碧青色的結界緩緩升起,把徐云瀚與宮飄雪兩個人庇護在了其中。
這個“結界”是用煉金的手段凝聚而成,物質完全超越了常規,防御力強大。
洪流落在了這個青碧色的結界上。
圓潤的結界卸掉了絕大部分力量,龐大的水壓仍舊作用在了結界的表面。
所幸,這個結界的防御力頗為強悍,單純的水流完全奈何不得它。
……
……
天棄山之下的大軍已經準備逃離天悲西域,留在這找不到一絲意義,這場戰爭用不到任何軍團級的對碰,就是單純的絕世強者的較量。
闊寒寒問道:“蘇姐姐,他們能贏嗎?”
徐云瀚是大乘巔峰的強者,而且擅長越級戰斗,又是一代宗師,要戰勝蘇啟明并非不可能。
寒致心,她就是一名貨真價實的老牌天合境強者,又是天幕冕下,玄天星的守護者也是玄天星的守望者,資歷頗高,戰斗力巨強。她要打敗蘇啟明也是說得過去的。
最后,宮飄雪,一個區區的破魂級強者。可問題在于她曾經牽制過玄天閣主,九天蒼穹是名副其實的無堅不摧、無所不破,單挑可能不占優,現在又不是單挑。
三個打一個,三者聯合,他們三個強者的勝算應該不低。
蘇婉君道:“除非出現奇跡,必敗無疑。”
“這么悲觀?徐云瀚是宗師境界。”
所謂的創造奇跡,那就是從不可能里出現一絲渺茫的可能。
敢把賭注壓在這一絲希望上的全是狂徒。
一個人把性命壓在一線希望上可以,但這么多人的性命壓在一線希望上便是過于草率。
蘇婉君道:“徐云瀚要是天合境,蘇啟明撐不過一個回合。徐云瀚的天合境幾乎就是無敵的,除非剛剛帶走寒雪的那個男人找上門。”
“現在的實力,天合境的徐云瀚與我天合境的父親一線之差,這一線之差就是天壤之別。”
“蘇啟明與我父親的差距也是一線之差,我父親與我公公徐世辭差了三線,而娘比爹可差遠了。”
闊寒寒問道:“徐云瀚要是晉升成為天合境,這么強嗎?”
蘇婉君道:“徐云瀚要是天合境,不費任何周折,他自己便能殺了蘇啟明。”
徐云瀚知道。
她也知道。
【天合境】與【流云幻身】結合在一起多么強大,強大到了可怕的地步!
……
……
“寒致心,你在這好好等待一會兒,與我的四大守護者切磋切磋,等我收拾完你兒子,再陪你慢慢浪費時間。”
寒致心站在了一座領域的正中心,手里執著一把碧青色的神劍,劍鋒牢牢插在了場域的中心位置,像是一把進入了鑰匙孔的鑰匙。
而現在,古老的鐘聲回蕩不息,一道一道燦爛瑰奇的光芒環繞了這個領域,蒼紫色、赤紅色、青藍色與天白色,四色強悍的光芒分別代表了風雨雷電四大惡獸。
四大惡獸只是虛影,虛無縹緲,卻散發出了非常恐怖的氣場,好似四個分身幻影全是天合境的強者!
寒致心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幻影的形成要花費巨大的代價。
這是蘇啟明費盡心血為她準備的一場“盛宴”。
只要牽制住了她這個天合境,對徐云瀚與宮飄雪就會簡單得多。
要是蘇啟明對于她這個天合境早做了準備,宮飄雪這個超越了常理的破魂級也做了預防。
好算計。
……
……
“你做了什么?”
蘇啟明道:“沒什么,一點放不上臺面的小手段。九天蒼穹這件大殺器,閣主也是忌憚萬分,我這個不如你岳父的小角色更要小心。”
宮飄雪奮力睜開了雙眼,輕聲安慰道:“你放心,三分鐘。我只要三分鐘之間便能沖破這個限制。”
三分鐘?
與一個天合境強者打三分鐘?
徐云瀚頓感不妙。
他不能慌。
“蘇啟明,你的大部分力量要牽制我母親,又為了解除宮飄雪這個勁敵損傷了一部分力量,現在還剩多少?”
“天合境,力量再少也是天合境。”
“裝傻做什么,你瞞不過我。你的依仗沒了。”徐云瀚表現得很自信。
蘇啟明道:“你說得對,我的力量沒了。”
他的“靈魂”力量要壓制宮飄雪,他四大惡獸的打量了要牽制寒致心。
表面上看,他的武器沒了。
蘇啟明道:“可你不要忘記了。四大惡獸的力量再強也是外在的,我蘇啟明是唯一能以大乘修為比擬天合境的,戰斗難道只能靠外力?”
他向前走了一步。
一個神符出現在了他的腳下。
之后又是一步。
又一個神符。
再前進一步。
三個神符。
四個神符。
五個神符。
“其實,我修行至今從不曾用過自己的基本盤。四大惡獸只是我的武器,不是我的基礎。”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這是上古宗門五行宗的至高神義,論地位不會在你的劍道之下。”
“你要是天合境,我找不到一絲希望。可你現在是大乘,你找不到一絲希望。”
……
……
一座偏僻的小山莊。
一個坐禪的老人,一個垂釣的年輕人。
年輕人抬起頭望向了西北方向:“這是……?”
“傳說中五行宗的至高神義,一個存在于理論上的境界,還沒人成功過。”老人道。
年輕人道:“蘇啟明的天賦不容小覷。”
“一場浩劫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