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在心里裝燈火,篝火才能不消亡
- 在心里裝燈火,篝火才能不消亡
- 天木.
- 1731字
- 2023-07-02 00:04:50
我還是會去那么熱烈的熱愛這個世界,就像你那樣,晴時吹海風,雨季了追劇,向四季而生,光芒萬丈,三冬不寒,春秋暖,與你逃亡。
我感覺天空是沉重的,四處充斥著荒蕪,找不到任何微火,黑暗讓我感到冰冷,就像裹滿衣服也無濟于事,所有的希望都破滅,醉人癡夢淪為笑話,壓抑著的呼吸,松塔而下的眉間,不知該向誰說起,從前窗前一抹,夕陽沉落的瞬間,回頭不及的距離,卻望不到任何人。
你知道的,風起寒襲,雨傾云暈,總會有人為你拼衣。看到了之后,才知道早就已摘抄的含義。好像是我的,卻又本不是我的。走廊的天空灰塵塵的,壓抑著殘留的夕陽,打不碎的喧雜,只能在那世界的一旁凝望。從流水不措的瞬間劃過,只能說:“千萬人的港口,一杯酒的挽留”。我替不了別人清掃,只能為你舉杯緬懷,不茫茫不彷徨。
我在夜里點燈,為自己點燃只燭火,與十八年來的自己對望,共勉之,行過半澄江水,籠絡半生煙火,淋濕一身苦雨,任風吹雨打萍,從指尖掉落的縫隙間,忘卻你的笑顏。陽光鋪滿離別前最后的街道,踏過六年厚沉的松木,從葉落到秋果,從寒冬到夏暑,你我在雨里奔跑,在起霧中尋找,在霜凍中握眠,在你眸里見過我,在我眼中見過你,筆墨已少,書只能擱置,難繪出那些閃爍過我們影子的地方了。雨打芭蕉,紅了櫻桃,在僅剩的時光中玩鬧,在陰暗不明的初晴分開,在街道一角的庭院許下最后的離愁,你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對線,離開我的視線,我登上車,在綠燈亮起后消失,從你的世界路過,至如今,不再見過。
再把照片剪碎,拼湊成沒有遺憾的紋路。記不清當初模樣,曾經說要一起的,但一年以后,你又去向了何處,曾經的誓言落空,我們不是決定的主人,只能抽簽來撥冗命運,成為沒有收獲的葬花人,只有折落的樹葉,才會帶回原來的希望,打破本不該有的話語,我們最終只能腳步不綴,走向陌生的人群,成為不打招呼的路人,無痛申吟,找不回最初的佳人。
過季的秋日,總是冷暖不一,讓大街上的冷風都四處游往,在清晨的時鐘里,就從城角邊駛過,用眉頭的白霧去賭說不清的將來,沒人會看見,一個人的奔跑,在這死寂般的世間,喧鬧死去,知了逝去,只有那冷風和那躲起來的黎明,去遙遠的天邊,為職責而履行,沒有辦法。
有人背井離鄉,拼了一切,有人跌跌撞撞,贏了夕陽,有人回頭一望,靜謐憂傷,死在路上。他曾經說過:“或許吧,我知道不會有結局”,但我仍希望凌晨十二點前會有一個訊息,我仍然相信,今日不亡,事猶未長,仍然有所期待。但凌晨的鐘聲響起,魂牽夢繞,我躺在幽藍色的病床上,望著灰白的天窗,也許吧。我知道那被粉墨艷陽充盈的世界不該有我,但我還是想在努力一點,讓自己黯淡的余光,盡量貼近她的顏色,即使頭破人亡,也在所不辭。我相信,我能拉住葉木的凋亡,讓冬天不來的那么早,讓本該在的人不被消融。你有世界的暖陽,而我卻依舊在一旁,在湖畔上,被水圍泄的幾根薪火,灰燼莫,篝火破,我的世界從此有了冰川,而你走向春盛,我跌跌撞撞,死在路上。
網友說:“我沒想離開,只是在沒有回應的日子里,她就走了,似乎沒來過一樣”。我沒勇氣跟上去,悲楚堆積多了,就成失望了。她或許從來沒失望過,只是我在一旁做戲罷了。沉默的世界會有綿長,兩個人的距離容不下一個身位,在新生的槐樹下,就算不帶眼鏡,帶著口罩,也能一眼確定你的到來。
泛著花香,或許很多年后就會忘,但在那顆蔭庇之下,我還是認為,有結果的兩個人怎么也不會錯過,就算恰逢其會,措不及防,雖然最后花開兩朵,天各一方,在不措綿長的流年瞬間,都見過彼此最好的一面,最初的陌顏,靈眸而深邃,在天海角一邊想念,在好久以前交接的瞬間,“春風吹過樹楰,泛云籠絡城間”,山野里有你的身影,至此有了奔走。
也不知會過多久,模糊的樓梯口會有你的身影,開口的第一句就是與你有關,蠻亂中也不會有錯失,只會在傍晚落下的光輝中隱藏,左手遮蔽的翅膀,相信也曾經一起飛躍過,既然不會拼湊出燦爛的星河,我也會讓你的春天不荒蕪,我會繼續在泥垢中流過,還是希望會有那么一天,我真想拉住你的手,逃向初野的晴空與田野,不畏縮也不回顧。
即使能見面的機會不多,但我還是會每日下午夕陽沉落時抓住你的身影,為你帶來少年青澀味的氣息,在靜謐的喬木下,為你添抹最熟悉的風景。
這世界紛雜復擾,別當心會失去,做自己就好,太陽會照常升起,熱愛不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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