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又開始落山，城市陷入黑暗，天空染上墨色，怪物們又在狂歡。

為首的怪物審視道“昨天又是誰報的警？找到了嗎？”

“老大，咱們也不可能所有的地都給它安上監控，最近警察也管的嚴咱們也不能挨個逼問，實在是查不到呀！但是那突然竄出來的是倆警察，那李道德和警察有勾結啊！”一雙鼠眼滴溜滴溜轉的怪物頗為無奈道。

為首的怪物一拍桌子，四下的小怪物們立馬安靜了。于是怒斥道：“那個玩意舉報的李道德？不知道他和警察有勾結嗎？今天又有弟兄被抓進去了，暴露了老子第一個干死你！”

黑臉蛇身的王戚涵低著頭在無數雙手的推搡下緩緩從一群千奇百怪的怪物里爬出來，臉上的血滴了很長一段路。低三下四地跪下說道：“老大，是我，我也不知道他和警察有勾結，我實在是沒想到！”

高座上的怪物獰笑道：“不知道？好的很！那兄弟們的自由怎么賠？”底下的怪物也附和道：“對呀！怎么賠呀？”

王戚涵低著的頭開始變成一只老鼠頭的模樣，畏畏縮縮地答話：“小的有一個辦法可以好好折磨那李道德，還能讓他和警察決裂，不如就此將功補過？”

為首的怪物微微頷首道：“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我也不想為難你什么，既然想將功補過的話那就說說什么辦法吧。”底下的小怪物有嗷嗷叫起來了

王戚涵的老鼠臉又變成了黑臉，一雙蛇一樣的眼里閃著陰毒的光。

“咱們可是有白色黃金的，這玩意，誰沾上了，都得變得和我們一樣，警察也得把他抓起來！我們不如偷偷給他喂些這個？”

“咱們兄弟自己吸都不夠，你還給他？你小子是不是腦子被馿給踢了？萬一他舉報咱們販毒怎么辦？”“老大，不急，咱們可以慢慢來對付李道德，這風險大的事咱們也做不得！”

“老大，分險雖然大些，但是只要李道德加入我們，吸了毒，怎么可能不與那群討厭的警察決裂？只要我們做的隱蔽些，找幾個兄弟配合我演一出戲，到時候李道德他百口莫辯，販毒吸毒的可都是他一個人！”

陰毒的想法占據整個頭腦，王戚涵的舌頭開始分叉，隨著他的娓娓道來，上首的怪物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向它旁邊的怪物：“井上，你覺得這個辦法怎么樣？”

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大叔閉上眼睛，沉沉思索，身后的一根細長的尾巴晃來晃去，拍在地上發出啪啪的響聲。露出的眼睛突然迸發出一抹精光，露出尖尖的牙齒笑道：“呵呵呵，想法不錯！風險不大，可行！你是個有頭腦的，以后可以跟著我一起為大哥圖謀劃策！”

王戚涵一臉恭敬得意道：“謝謝四哥，以后我也是大哥的人了，定會嘔心瀝血為我們異變者的光明前途努力！”

為首的怪物用鼻子狠狠哧了一下，用眼神不屑地睥睨著王戚涵，又看了看尖嘴猴腮的井上，都異變了還不足1.6m，一點威懾力都沒有，若不是還有幾分算計的本事，解決了不少麻煩，怎么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小弟，如今還敢替自己收小弟了！如果這件事成了，那就既往不咎，如果沒成，他們一個也跑不掉！

一群異變者已經開始叫王戚涵五哥了，小弟小弟地自稱這著去恭維他，他蛇型的臉得意洋洋地抬起鼻子，一臉享受地擁著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女蛇，和小弟們寒暄。

剛剛拿酒瓶子蓋王戚涵的王貴洋此時縮在怪物堆里，像一只老鼠一樣處在角落里，企圖極力降低自己的純在感，但是這幫好熱鬧的怪物怎會如意，已經有怪物揪起來他給了他一拳拎到王戚涵面前討巧賣乖了。

他們都是這樣，墻頭草，利益面前一切都是笑話，上一秒我和你嘻嘻哈哈，下一秒我賣你討賞。他們的思維很簡單，誰有權有錢就是他們的老大，誰勢弱就是討巧的工具，欺負嗎？欺負了又怎么樣？反正你也報復不到我，也沒人給你出頭，你算老幾？

看著剛剛打自己的怪物畏畏縮縮，一些已經挨打了，王戚涵笑的一臉猥瑣惡毒，只覺得出了一口惡氣。他一臉乖巧地坐在井上旁邊，笑瞇瞇地讓怪物堆里出來的一個醫生給自己包扎。一只手緩緩撫摸上他光滑的臀鱗，王戚涵立馬渾身僵硬起來，井上一臉猥瑣地附在他耳邊道：“怎么樣？有沒有幫到你？”

井上變態的名聲已經傳遍了，這家伙男女老少通吃，就喜歡異變者，合他眼的他一定會算計到手。王戚涵本以為人家欣賞的是自己的頭腦，可是漸漸意識到人家欣賞的好像是自己的身子，頓時驚出了一身汗來，濕漉漉的鱗片讓井上更興奮了，手上也摸地更起勁了。

底下的怪物早已見怪不怪了，但是也難免對王戚涵多了幾分鄙夷。察覺到某些人異樣的目光，王戚涵的黑臉已經變成了黑紅，緊繃的身體和緊握的雙手像是在極力容忍著什么，嘴角的笑容已經僵硬，表情頗有些怪誕。

他整日欺壓騷擾公司新來的女員工的，卻也想不到自己也有這么一天，因果報應在這輩子展現地淋漓盡致，心中怯懦骯臟欲望牽扯著，最近也讓他倍受煎熬，可是被他無意中坑害的那些人，也都倍受煎熬過。

他的生命早已腐爛發臭，他也可以忍著惡心去讓它壞的更厲害，用來滿足自己日益見長的欲望。

王戚涵總覺得丟掉的這些在美色財富與“他人的尊敬”的欲望襯托下不值一提，他總是把人類看成不敢直視欲望的蠢蛋，把貞潔與善良看成垃圾，因為所有的異變者的思維都是這樣的，正是他們的欲望導致了所謂異變，可是他們甘之如飴。

或許欲望就是讓人性失去束縛野蠻生長的東西吧。人人都可以不是大丈夫，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有自己小小的欲望，有自己的特色，但是欲望大于理智道德，就會和怪物沒什么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