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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涼藥

秦姨娘聽到“避子湯”三字,似乎整個身子都僵住了,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小腹。

她曾經(jīng)也將沒有身孕的事情記恨在阮清池身上,而如今又來尋求她的幫助,心中難免會涌起一股羞愧之情。

“妾是在侯爺去揚州那時發(fā)現(xiàn)的。”秦姨娘說道,“侯爺去揚州前,是宿在妾那兒,而在此之前,侯爺已經(jīng)一個月沒來過,那湯藥自然也就停了……”

“所以你趁他不在,偷偷將湯藥倒了,而后便有了身孕。”阮清池替她補(bǔ)充道。

秦姨娘低頭應(yīng)了聲“嗯”,她只要想到自己記仇過阮清池,還想對她下手,心中便羞愧萬分,只覺無顏面對她。

“此事,還有誰知道?”阮清池問道。

“應(yīng)該只有……我知道。”秦姨娘的聲音越來越小。

秦姨娘的家世是五位姨娘里最差的,再不濟(jì)也是商賈,而秦姨娘只是集市中諸多的小販的一員。

若是沒有孩子,她在府里便只有被人欺負(fù)的份,自然也就不會將這個秘密告訴別人。

然宋言澈一直沒有子嗣,或者只有一個子嗣,阮清池始終都是被詬病的對象。

“你這兩日,旁敲側(cè)擊地提醒一下她們那碗?yún)袉栴},至于能不能悟出來,便看她們自己了。”阮清池不想繼續(xù)忍受宋老夫人的指責(zé)。

“可是……”

阮清池看出她的顧慮:“即便她們知道了,你肚子里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始終都是侯爺?shù)牡谝粋€孩子,總歸是不一樣的。”

這件事只能從別人的嘴里說出,若是從阮清池的嘴里說出,她們只會認(rèn)為阮清池在誆騙她們,繼續(xù)去喝那碗名為參湯的避子湯。

“妾知道了。”秦姨娘恭聲應(yīng)下。

*

一夜之間,皇城司就經(jīng)歷了一個巨大的挫折。

“夫人,施媛跑了。”司竹稟告。

“跑了?”阮清池反復(fù)問了幾遍,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從未聽說有人能在皇城司的看守下逃跑,進(jìn)了皇城司,非死即殘,能從皇城司手中逃脫,倒是頭一次聽說。

“你是從何處知道的,這種丑聞,沈祁應(yīng)該不會讓人傳出去吧。”阮清池是了解沈祁的,這件事情,沈祁確實是下了死命令,對外只說了施媛在牢內(nèi)自盡了,就連皇城司也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施媛逃跑的事。

“沈大人說,施媛是夫人配合抓到的,理應(yīng)支會夫人一聲。”

“我知道了,逃了便逃了,這是皇城司的事情。”阮清池淡聲說道,關(guān)于皇城司的事情,她確實不想摻和太多,她與沈祁也不過是見過幾面。

“備馬車吧,我今日回趟國公府。”

司竹應(yīng)聲而退。

他們只當(dāng)施媛是一般的細(xì)作,卻不知施媛的身手在北國里是最好的,就連男子也不是她的對手。

要從皇城司中逃脫,對她來說,易如反掌。

阮清池在馬車上看到一封信,她認(rèn)得這是施媛的字跡,立馬掀起車簾,試圖在路過的行人中找到施媛的身影。

可施媛放下信后就離開了,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了城,在返回北國的路上。

阮清池看完信,心里咯噔一下。

施媛竟從未怪過自己。

她在信中寫到,“你我各為其主,盡人臣之責(zé),乃本分,若有緣,你我還會再見。”

阮清池有些擔(dān)憂,一個失敗的細(xì)作,回到北國還能活下來嗎?

她嘆了口氣,把信藏起來,隨后吩咐司竹前往國公府。

*

國公府的門隸認(rèn)出阮清池的馬車,立馬進(jìn)去向阮母稟告。

阮母聽說阮清池來了,放下手中的活,急忙朝往外趕去,心中滿是期待,瞧見阮清池坐在輪椅時,心里猛地一沉,恨不得能將阮清池身上的傷痛轉(zhuǎn)移到自己的身上。

半月前,阮清池回來時便是一身傷,讓人心疼不已,本以為修養(yǎng)了這么多時日會好些,卻還是坐在輪椅上,阮母心中很不是滋味。

快步走到阮清池身邊,眼里盡是擔(dān)憂。

阮清池看出阮母的擔(dān)憂,輕聲道:“娘,我已經(jīng)好了許多。”說罷便讓采薇扶自己起來,在阮母面前走了幾步。

阮母這時才寬了心,忙讓阮清池坐回到輪椅上。

“這回來怎么不讓人過來支會聲,好讓娘準(zhǔn)備準(zhǔn)備。”阮母的目光從未在她的身上移開過。

“娘,我想和離。”

阮清池這話把阮母驚到了。

在她答應(yīng)與宋言澈成親那日,她便猜阮清池會提和離。

可他們都成親六年了,阮母都以為她已經(jīng)接納了這樁事,沒想到竟會在今日提出和離。

“可是受委屈了?”阮母把阮清池的雙手疊在自己的手心。

阮清池?fù)u了搖頭,不敢將避子湯這事告訴阮母,怕她知道自己在侯府受了六年委屈,會氣出病。

“我不喜歡他,感情的事情強(qiáng)求不來。”

“難道你心里還惦記這謝家那小子嗎?”阮景初知道阮清池后來,立馬便從少府監(jiān)趕了回來,衣服都未來得及換。

阮清池沒有接話,似是默認(rèn)。

“不會被我中了吧,你心里還惦記著他?”阮景初繼續(xù)問道。

“可他的尸首一直沒有找到,不是嗎?”阮清池攥緊了手中帕子。

阮景川低聲勸道:“若他還活著,他怎會不來找你?”

“是,你說的在理,可我對宋言澈沒有男女之情,我們繼續(xù)在一起,最終也只會成為怨侶,這京都里因為嫁錯人,郁郁而終的例子還少嗎?”阮清池直視阮景川的雙眼,忽地變得心虛。

這世間除了阮清池自己,最了解她的可能就是阮景川。

阮景川敏銳地捕捉到她心虛的瞬間:“不對,阮清池,你有事情瞞著我們,以你的性子,若是想要和離,早就提出來了,何必等了六年才說。”

“我說了,我不想成為怨侶,我不想將我后半輩子都交付給一個我不愛的人。”阮清池這回說的是真話,可阮景川依舊不信。

阮母道出心中的焦慮:“池兒,你與萬順侯可是有什么誤會,和離并非兒戲,不管你是和離還是被休,你的名聲……”

名聲從此以后便會毀了,和離也好,被休也罷,在人們的口中都是棄婦。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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