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替身
- 和離后改嫁,走上人生巔峰
- 輕霽
- 2064字
- 2024-05-24 23:15:23
江若云不明所以,捂著火辣辣的臉,驚慌地看著宋言澈,語氣顫抖:“侯爺,妾這是做錯了什么?”
茶盞中滾燙的茶水悉數(shù)淋在她的手上,手背和手掌被茶水燙的通紅。
宋言澈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她,他的目光讓江若云感到一陣恐懼。
少頃,宋言澈冷冷開口:“你做了什么,難道你的心里不清楚?”
江若云迷茫地搖搖頭,看著臉色陰沉的宋言澈,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宋言澈從進來的時候便是黑著臉,而自己沉浸在幻想中,絲毫沒有察覺。
宋言澈等得有些不耐煩:“還想不起來?那我給你提個醒,你今日在哪,又做了什么?”
江若云被他的話嚇得渾身一顫,努力地回想今日所做過的事情,但腦海里一片空白,只記得自己今日在府里轉悠。
忽地,她瞧見宋言澈靴子上的泥土,猛地想起自己今日去過后院,還折斷了一只紙鳶。
可她那時明明看過周圍沒人才動手的,怎么會……
想到這時,江若云身體僵住,緩緩抬眼看向宋言澈。
“看你這模樣,應該是想起來了。”宋言澈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壓迫感,起身朝著江若云走來。
江若云看著他逼近的身影,心中的恐慌愈發(fā)強烈。
她想要后退,但雙腿卻像是被釘在了原地,無法動彈,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宋言澈走到她的面前,然后伸出冰冷的手,捏住她的下巴。
“你給我聽清楚了,你和你父親的那些小把戲我就看穿,我?guī)慊貋聿贿^是因為你與清池有幾分相似罷了,擺正你自己的位置,不要想那些不屬于你的東西。”
宋言澈說完,拂袖離去,一眼都不愿多看癱坐在地上的江若云。
直到宋言澈的身影走遠了,秋子才敢去扶起江若云。
“原來如此。”江若云嘴里不停地呢喃,“怪不得內宅里無人敢爭,原來都是因為你。”江若云抹了一把眼淚,被燙傷的地方皮都快被她蹭破了。
江若云先前就去找過府內其他四位姨娘,閑聊時大家都很投機,可偏偏涉及到阮清池時,她們臉色就變了,立馬便說累了、乏了,需要休息,把她打發(fā)走。
從未想過這其中的緣由竟是宋言澈。
“秋子,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是不是應該聽娘的話,找一戶門當戶對的人家。”江若云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秋子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說一些她想聽的話。
江若云的拳頭攥緊,指尖陷入肉里,咬著牙說道:“阮清池,我今日受的,以后定要你百倍奉還,你的位置最后也只能落在我的手里!”
而關于替身,一直是侯府里一個公開的秘密。
府內四位姨娘,各自擁有不同的韻味與風姿,但她們都有一個共性,那便是與阮清池有相似的地方。
有人長得像,有人性子像,但不管是誰,都能從她們的身上看出阮清池的身影。
府內人人都知,卻無一人敢道破。
*
次日,晚香堂。
阮清池和司竹在屋內對弈,論棋藝,阮清池的棋藝遠在司竹之上,今日卻連敗三局。
“夫人,您又輸了。”
隨著司竹的聲音落下,阮清池的思緒才回到棋盤上,發(fā)現(xiàn)自己的白子不知何時早已被黑子團團圍住。
阮清池只得把捏在手中的白棋放回原位,眉尾輕挑;“你該不會是在我不注意的時候悔棋了吧。”
“夫人,我可都看著,司竹沒有悔棋,是您下錯了。”采薇在一旁說道,上前指出了她下錯的位置。
就連采薇都能看出的問題,她卻沒有看見。
“罷了,愿賭服輸,想好要什么,直接跟我提便是。”阮清池輕嘆口氣,心中的疑問沒有得到解決,整個人都迷糊了。
阮清池忽然想到了什么:“司竹,幫我去做一件事,去看看幾位姨娘最近是否有在吃藥,如果有,把她們的藥渣拿出去給外面的郎中看看都是些什么藥。”
“是。”司竹應聲而退。
“夫人,好端端地查她們做什么?”采薇不解地問道。
阮清池皺了皺眉:“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些問題,一時之間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只能先讓司竹去查,看看能否查出什么。”
只盼查出來的并非她心中所想。
……
“夫人,大夫人來了。”芍藥一臉憂愁的進來,似乎又有煩心事找上門了。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阮清池有些無奈,小聲呢喃了一句。
可那人畢竟是她的堂嫂,又不能隨便把她打發(fā)走,只能去看看她又是為何而來了。
正廳里,蘇氏瞧見阮清池來,立馬熱情地迎了上去。
蘇氏拉著她的手,看著她身上的傷,只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除了阮清池外,找不到他人幫忙,心里的無助又增加了些許。
阮清池揮了揮手,示意婢女都下去,才開口詢問蘇氏:“阿嫂,你這是怎么了?”
蘇氏看著她的傷,實在是說不出口,只能嘆了口氣,把話咽回肚子里。
“說吧,我剛進門時,你也幫過我不少。”阮清池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讓她寬心,“我這也好得差不多了,若是不信,便把我府上的醫(yī)女過來,讓她與你說。”
“可是柏昱又闖什么禍了?”阮清池瞧見蘇氏這副模樣,心中也猜到了幾分。
蘇氏每逢過來找她,幾乎都是為了宋柏昱。
她的丈夫也就是宋言澈的兄長,常年在邊疆鎮(zhèn)守,幾年才能回來一次,她一人含辛茹苦地將宋柏昱拉扯大。
蘇氏含淚點了點頭:“他看上了百戲園的戲子,花了重金去給那戲子贖了身,隨后又給她置辦了宅子,如今又要跟那戲子離開京都,這可讓我怎么辦才好。”
“何時的事情,我怎從未聽說?”阮清池問道。
蘇氏用帕子拭去眼角淚水,又言:“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情,先前他只敢與那戲子偷偷來往,后面愈發(fā)張狂,每日只知道和那戲子廝混在一處,現(xiàn)下就像被鬼迷了心竅一般,還要跟那戲子私奔。”
“既然如此,柏昱也到了娶親的年紀,何不讓柏昱納她為妾?”阮清池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