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吶,就是賤的。
平常在農場里風吹日曬,累的跟個犢子似的,是真的希望下幾場雨,找個借口在屋里歇歇。
但真等到了連綿雨天,那在家呆著是真特么難受!
“我想干活,我要太陽!”楚見鯨憋悶的客廳里怒吼了一聲。
“嘎!”
回應他的,只有“矮胖”破鑼一樣的嗓子。
現在“矮胖”已經把客廳上面的燈當成了自己的窩,有事兒沒事就在上面站著。
它的身上并沒有傷,
上次大雨天,也許是因為饑餓疲憊,才一腦袋撞上了楚見鯨的窗戶。
只等雨一停,楚見鯨就放它出去。
“這大雨天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去體檢吧。”
楚見鯨掏出手機,打開了星浪醫院的體檢預約,在上面輸入了自己的身份證之后,成功預約了第二天的體檢。
……
星浪醫院雖然是一家海島醫院,但是醫療力量卻真的很強大。
畢竟海島不是陸地,
如果真的發生急癥或者是什么疾病,當地醫療跟不上的話,就會發生很可怕的后果。
而且這些年來,南江市大力發展海島旅游項目,對于海島的建設一直很上心。
不僅花大資金,在每個小島上嚴格按照標準建設醫院,
而且還定期進行醫療交流,
將南江市醫院的主任和專業人才抽調成工作隊,前往各個海島進行工作。
對于島民體檢,還有8折的優惠。
……
星浪醫院,體檢部
“您往左手邊走,換下衣服,拿著單子直接進入體檢區就行。”
“里面會有我們的同事接待。”
體檢部門口的小護士伸出手,指了指左邊的男士更衣室,隨后將一個貼滿了銀色標簽的表格遞給了楚見鯨。
“好的,謝謝。”
楚見鯨走到更衣室,選了一個空的衣柜就開始脫衣服,換體檢服。
正脫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大楚?你也來體檢了啊!”
“阿寬?!這么巧!?”楚見鯨看著阿寬,眼中露出驚喜之色。
“下雨天氣不好,店里也沒個人,我就出來體檢了。”阿寬愁眉苦臉道。
“我也是。”楚見鯨嘆了一口氣。
兩個人難兄難弟,彼此深深嘆了一口氣。
……
換上體檢服,兩個人拿著單子走到了第一站:
抽血區。
楚見鯨坐在凳子上,伸出右臂,
看著小護士白嫩的小手在自己黝黑健壯的胳膊上拍了拍,
拍了拍,
拍了又拍。
隨后,一根細細的小銀針,刺入了鋼鐵之臂。
楚見鯨滿不在乎的看著小護士熟練的切換存血管。
等到抽滿了4、5管血之后,小護士利索的拔出針頭,將一根棉簽按在了楚見鯨的胳膊上。
“完事。”
楚見鯨拿著手里的體檢單站了起來,準備奔赴下一個體檢項目。
結果一回頭,就看見阿寬滿臉拉不出屎一樣的站在凳子后面。
“你不采血嗎?”楚見鯨好奇的問道。
“我暈血……”阿寬一臉無助的看著楚見鯨。
楚見鯨:……“可是體檢你也不能不抽血啊!”
體檢的項目一大堆,光是血液檢測就得占一半。
不抽血那你來干啥!
楚見鯨開口:“怕血的話,你別看不就得了?!”
阿寬緊張的臉都有點白了:“我怕我控制不住睜開眼睛。”
楚見鯨:……堂堂大老爺們,咋還怕這個!
想了想,楚見鯨開口道:“你坐著抽血,我把你眼睛捂上不就得了。”
阿寬眼睛頓時一亮!
“可以!”
楚見鯨抬起胳膊上的棉簽看了看,見不出血,將棉簽扔進垃圾桶。
在小護士震驚的目光之中,
阿寬坐在抽血凳子,上半身依偎在雄壯的楚見鯨胸前,輕輕閉上眼睛,睫毛顫動。
楚見鯨抬起黝黑健壯的胳膊,將寬厚有力的手掌覆蓋在了阿寬的臉上,遮住了他的眼睛。
“咕咚。”
小護士咽了下口水,眼睛都看直了。
許久,
小護士忍不住開口:“你不把手拿上來,我怎么抽血?”
阿寬顫抖的伸出左手。
小護士將皮筋勒住阿寬的胳膊,嘴里道:“放松啊,別緊張,不疼。”
這話不說還好,
一說完,
楚見鯨就感受到掌心的睫毛瘋狂顫動。
“扎了嗎?”阿寬忐忑的聲音響起。
“沒呢。”楚見鯨看著小銀針扎進阿寬的胳膊里,瞪眼說瞎話。
“扎了嗎?”阿寬緊張的再次開口。
“沒呢。”楚見鯨看著小護士熟練的切換存血管,再次瞪眼說瞎話。
“扎了嗎?”阿寬心里沒底,再次開口。
“你是復讀機啊?!”楚見鯨不耐煩地的罵了一句。
阿寬瞬間沉默了。
半晌,
楚見鯨手心一癢,掌心下阿寬的眼珠子蠢蠢欲動,
阿寬實在害怕,忍不住的想透過楚見鯨的手指縫里往外瞟。
可是楚見鯨的手能是一般的手嗎?
那可是征服了地黃丸和阿膠糕的手!
每一根手指頭都跟韁繩廝殺過,
嘎嘎有力量!
阿寬眼皮都沒等睜開,就生生被楚見鯨堅定的制止。
“完事了。”小護士的聲音傳來。
楚見鯨松開了手,拿起阿寬的體檢單,開口道:“走吧。”
“等等。”阿寬痛苦的坐在原地。
“你捂的太狠了。”
“我現在滿眼都是五彩星星,我得緩緩。”
楚見鯨:白眼。
……
陪著阿寬在凳子上緩了半天,阿寬才長舒一口氣。
“行了大楚,我眼睛好使了。”
因為緊張+怕看見血,
所以阿寬的左手一直保持著攥拳的狀態,右手死死的按著棉棒。
楚見鯨開口道:“行了,把棉棒扔了吧,不能流血了。”
阿寬聽話的將棉棒扔了。
就在這一瞬,血突突地往外呲。
“血!”
阿寬一聲慘叫,雙腿一蹬,暈了過去。
楚見鯨一聲尖叫:我草!大夫!!!
“這里有人暈了!”
幾乎在楚見鯨尖叫的一瞬間,幾個大夫迅猛沖出。
“他暈血,胳膊還呲血了。”楚見鯨慌不擇言地說著病情。
剛剛那血也呲了他一身,給他也嚇夠嗆。
“我們知道了。”一名大夫說了句。
接著,阿寬就像是個小雞崽一樣被平放在凳子上。
等了十來分鐘,阿寬幽幽轉醒。
“我剛剛呲血了,我沒事吧!”阿寬緊張的問向面前的大夫。
“沒事,你就是按壓不規范,導致的呲血。”大夫開口。
“現在沒事了,你再坐著休息休息。”
“不耽誤下面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