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周恒站在一棟爛尾樓的樓頂上。
因為足夠高的原因，周恒能看到周圍一大片的環境，但這廣闊的視野讓周恒越看心里越沉。
周恒看到了幾個黑暗的街道內沒有五官的行人，看到了一棟棟樓房內扭曲陰郁的陰影，甚至天上都有許多畸形多頭的怪物緩慢的飄蕩。
怪誕，異常，地獄……
整個東夏聯眾國似乎都變為了古神的巢穴，除了基建還挺正常之外，任何的活物，全知拉下屬性欄后，狀態欄中都是污染，污染，污染。
周恒也不知道這污染是什么意思，但既然名為污染，想來也不是好東西。
腳步聲從周恒的身后不斷靠近，繼而是應有德的聲音。
“周先生對這些不朽的東夏人很好奇？”
周恒搖頭，又問道。
“明明是這么畸形詭異的東西，為什么你們會把這些東西當做不朽來崇拜？”
應有德遲疑道。
“歷史上是說東夏聯眾國擁有最發達的科技，最燦爛的文明，最聰明的民族，所有其他民族做不到的事兒，他們都能做到，所有其他民族不該有的，他們都能擁有，而這些形態……”
應有德看著周圍一圈畸形怪物。
“他們也不危險，只要我們不主動接觸什么的，是很難死的。”
周恒嘆氣，物是人非，當年東夏聯眾國有24億人口，到現在就剩下自己一個純血東夏人……
哦不，周恒都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東夏人，為此周恒曾經有過去補辦身份證的想法被這份顧慮打消了。
萬一自己只是有了個周恒這個人格的怪物，去派出所辦身份證不得被當地警察給槍斃了？
“好了，好了，別擔心這些東夏人的事兒了，他們是不朽的，我來的時候什么樣子，幾十年后也是什么樣子，你與其關心這些怪物，不如關心一下……”
應有德看看周圍，低聲道。
“你的準考證……準備報哪個專業？”
周恒眨眨眼睛。
專業……
老實說，周恒不知道五百年前發生了什么，導致自己的祖國變成了現在這樣子，不出意外的話，天京大學估計也已經被污染透了，但是天京大學應該有過去的歷史資料留存吧？
也是說，如果自己能夠考入天京大學的話，是不是有資格去其圖書館翻閱書籍，查看當年的歷史？
應有德到周恒身邊坐下，問道。
“要不要我推薦一下？”
周恒點點頭，他對于這些超凡職業確實不理解。
應有德思索片刻后說道。
“文科是最穩的?！?
周恒好奇道。
“文科是精神控制吧？”
白山芙就是文科生，文科生的技能就是小作文或是小說，這個技能可以把作者的感情與想法輸入文章內，所有看到文章的人都會被影響思想。
為此被文科生統治的城市最為穩定，文科生習慣于將統治的民眾的犯罪思想拔除，并變得安貧樂道。
應有德點頭道。
“是的，文科生是內政職業，對于統治階級非常重要?！?
周恒搖頭。
“沒興趣?！?
頓了頓，周恒問道。
“有沒有，能增強戰斗力的職業？”
周恒現在全知者9級了，全屬性不過10，屬于被體育生一拳打死十個的水準，周恒迫切的需要一個能夠增強體能屬性的職業來給自己增加保命能力。
應有德沉吟片刻。
“那要不……考歷史系？”
周恒好奇道。
“歷史系？他們是什么能力？”
應有德解釋道。
“召喚，可以從史書里面召喚強大的武將文臣來保護你?！?
周恒眨眨眼睛。
“召喚師嗎？可以啊，誒，最熱門的史書……是不是《三國演義》？”
應有德點點頭。
“嗯，我好像聽說過，《三國演義》確實是非常熱門的召喚秘典。”
周恒激動了。
“里面的諸葛亮和呂布召喚率是最高的吧？”
應有德撓撓頭。
“不是貂蟬嗎？”
周恒：“?(°?°)?”
應有德困惑道。
“我聽說學《三國演義》的歷史系大學生，肯定會先學召喚貂蟬的，貂蟬是誰?。渴侨龂顝娢鋵?？”
周恒：“(?_?)”
周恒搖搖手。
“不說這個了，還有其他職業嗎？我也不強求能打了，能保命就好。”
周恒其實是理科生，文科那方面天賦有，但不多。
應有德思考了幾秒。
“那，要不……建筑系？”
周恒猛然問道。
“建筑系是什么能力？”
應有德嚴肅道。
“空間，建筑系是最正統的空間系能力，他們擅長錨定空間以及扭曲空間，我聽說25級的項目經理已經可以將身邊的空間閉合，甚至肆意扭曲空間，到了這個程度，除非有打破空間的手段，正常的攻擊方式已經沒辦法攻擊到施工員了，當然精神控制一類的技能除外。”
應有德聳肩。
“文科生，精神醫生，哲學生都是可以靠著各種暗示和話語來達到精神控制的效果的，基本是你看到聽到就算暗示成功了，單純的空間扭曲防不住?！?
周恒：“……”
也就是說是近乎物理免疫，但弱精神控制的職業嗎？
“我知道了?！?
周恒嘆氣道。
應有德好奇道。
“周先生準備考什么專業？”
周恒繼續嘆氣。
“還能考什么，其他的我沒什么把握，我只能考建筑系。”
周恒五百年前就是建筑系的學生，文科生，哲學生這類職業去考，周恒心虛，但建筑系，周恒有九成把握自己能考成功。
……
陳氏武館。
南小鳥跪坐在一個全身漆黑，盤坐在地的黑影前。
黑影與南小鳥對視良久，繼而招了招手。
天花板打開，一個等人大的兔子玩偶掉了下來，啪的一聲，兔子玩偶站起，又撕開了肚子上的縫線，從里面拿出了一把電鋸。
南小鳥起身。
她很清楚，這看起來是武館的主人—陳海王對自己的測試，但是通不過，會死的。
陳氏武館不收無用之人。
任何過招失敗的人，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