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欲站在家門口,一輛奔馳緩緩停在他面前,車上下來一個穿著潮流的年輕男人。
“喂喂黎欲,我今天好歹休假,就被你命令來送東西?”簡戚行扔了一袋什么給他。
黎欲準準接住,打開翻看了一下:“藥呢?”
“噥,下面啊。”男人指了指
“話說你干嘛呢,要這種藥?你不會給哪個未經世事的小女生亂來吧?”簡戚行咬咬牙,“還叫我幫你買衣服,我剛剛去內衣店的時候人家店員差點把我當變態。”
“你啰嗦了。”黎欲淡淡撇了他一眼。
“吼!”男人不干了。
“反正我沒亂搞,你別亂講。”黎大少說。
“噢,那個女的是誰哦?居然讓我們黎少鐵樹開花了?”簡戚行八卦的心熊熊燃燒。
他是黎欲的表哥,比黎欲大了三歲,是一位醫生。
他從小對生物學感興趣,長大后更是以醫生為自己的夢想職業,年紀輕輕就跳過大學階段在淮城最好的醫院里擔任最好的主治醫師。
“配知道嗎?”黎欲賤笑。
“黎欲你NB哦。”簡戚行“夸他”。
“你不是今天休假?趕緊去玩吧。”黎欲見東西到手就開始趕人。
“誒誒誒。”男人扒拉了他一下,沖別墅喊了句,“小姐姐黎欲有沒欺負你啊!”
“閉嘴吧你。”黎大少伸手把他嘴捂住,拉著他將他塞回駕駛位,“快走不送。”
“行,黎欲你給我等著。”簡戚行連按了兩聲喇叭,“別哪天被我抓到!”
黎欲只是背對著他揮揮手,以表再見。
回到別墅,少年敲了敲房間門。
“靳荼,洗好了沒?”
“好了。”女孩走過來開門。
門被打開,入眼便是她那雙纖長的白腿。
“你怎么直接開門了......”黎欲轉過頭不敢看她。
因為衣服濕透的緣故,靳荼只穿了那件黎欲拿出來的襯衫,好在這襯衫大件,蓋過了大腿根,頭發還沒吹干,垂落在肩頭。
“喲。”女孩看他一副糗樣,笑說,“我們黎大少這么純情啊,連這都看不得?”
黎欲心說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是在一個男人的家里啊,這女人真是大膽。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
靳荼搖搖頭:“沒,就是現在還使不上什么力氣。”
“袋子里面有衣服,還有一些藥,吃兩片,促進身體新陳代謝。”黎欲用手勾著袋子遞給她,眼睛始終看向別處。
“謝了。”女孩接過。
黎欲關上了門。
靳荼打開袋子,把小罐子里的藥硬吞了兩片下去,翻看了一下衣服,還不錯,這款式她挺喜歡。
價格表一打開:5個6。
豪氣!
收拾好后,靳荼下了樓。
“手機可以借我打個電話嗎?”
黎欲把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拿給她。
靳荼打給靳澄,報了地址讓他來接。
“吃點嗎?”
餐廳里,黎欲正準備開火煮飯。
“不用了,家里煮了。”她擺手。
她還記得,葉端塵說了要煮好吃的在家等。
“你父母不在嗎?”她從下樓后就發現這別墅里沒有別人,裝修風格很簡單,主打黑白色調。
“這房子我偶爾來住。”
言下之意,這別墅只是黎家的一個小房產。
“哦。”
難怪家里一個傭人也沒有。
“你知道......”黎欲試探的開口。
“嗯?什么?”靳荼看他。
“就是......”少年耳朵紅了,在那猶猶豫豫的,過了好一會才繼續說,“你剛剛......我......”
“在車上的時候......你親了我......”
靳荼:???
WDF?
靳荼直接懵逼了。
她親了他???
她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好吧,其實有一丟丟印象,她還以為那是自己在做夢......
靳荼尷尬的摸摸鼻子:“額......那個......你也知道,這是個意外。”
如果不是那群司馬西裝男,她怎么可能會那樣做。
“嗯。”黎欲垂下眼瞼,“那是我初吻。”
靳荼:???
他初吻?他?
“你當真有這么純情?”女孩一臉懷疑的看著他。
真要算起初吻這東西,靳荼在這之前就不存在了。
“我看起來很渣嗎?”
“挺渣的吧,他們說長得帥的都渣。”靳荼道。
因為長得帥的都不缺女朋友。
“這簡直是污蔑。”黎欲氣笑了。
他可專一了好吧。
“而且,我的眼鏡摔壞了。”
少年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副“戰損版”銀框眼鏡。
靳荼咬唇。
“意外,意外。”她說,“要不然我賠你吧,多少錢?”
“我們之間談錢,有點不好。”黎欲隨意把那副眼鏡扔進垃圾桶。
女孩輕笑:“哈,那你覺得我們之間要談什么?”
“談感情。”
靳荼正想罵他句油嘴滑舌,別墅的門鈴就響了,黎欲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叢讓。
他今天整著副半框黑邊眼鏡,手上戴著運動腕表,穿著件藏藍色的短袖,手拿本書,背著勾子牌白色書包,一看就是那種很愛學習的。
“你要的撰序。”他將手里的書扔進黎欲懷里,往里走,嘴上還在說,“上次說的要借我看那本典藏版在哪。”
剛走進,叢讓就看見客廳還坐著個人正看著自己。
靳荼沒想到他會來黎欲家,一時呆在那。
過了幾秒,她叫了聲:“哥哥?”
叢讓腦子里的某根神經登時就斷了。
靳荼怎么會在黎欲家里?!
她不是說在弟弟家不回叢家?
為什么她頭發是濕的?她在這里洗澡了?
是來這里過夜了嗎?!
叢讓有些喘不過氣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是因為靳荼是自己的妹妹,所以才會......
對,一定是這樣的!
“黎欲,她是我妹妹。”叢讓的語氣有些冷,好像在隱忍著某種情緒。
“我知道啊。”黎欲開口。
靳荼快步走向他:“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不是說在你弟弟家住嗎?”叢讓皺眉,“你的頭發為什么是濕的?”
看來他真誤會了。
“哥,我早上去外面玩遇到黎欲了,出現了點困難,他幫了我,所以我才會在他家里。”靳荼解釋。
有了答復,少年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下一點:“沒事吧?”聽見她說有困難,還是下意識關心。
“沒事啦,多虧了黎欲。”靳荼揚起一個笑容,想讓叢讓放心。
“嗯。”叢讓又問,“什么時候想回叢家?”
靳荼低頭:“再過幾天吧。”
“好,要回來隨時和我說。”
在后面的時間里,三個人的氣氛有些微妙。
自己的手機和包也沒了,只能指望靳澄來接她了。
黎欲還沒吃飯,點了外賣。
三人坐在沙發上尬聊。
好在靳澄很快就到了。
又是一陣門鈴聲,這次是靳荼小跑著去開門。
門外站著靳澄:“姐,你怎么迷路到別人家里去了?”
靳荼舔了舔后槽牙:“回去說。”
靳澄和后面兩人打招呼:“那我先帶我姐回去了!”
“路上注意安全!”黎欲叮囑了句。
—
靳澄在開車,靳荼坐在副駕。
“原來是這樣啊。”靳弟弟若有所思。
靳荼剛才把回去拿手機遇到的事情和他統統說了一遍。
“我感覺有人在背后搞事。”少女捏了捏眉心,“你覺得,是哪的人?”
“上次跟我們搶貨的?不應該啊,在華國他們都被通緝了。”他握著方向盤,“荊門里的人行蹤也不可能被知道啊......”
到底是誰?
靳荼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人。
閻落鋒。
他存在疑點,比方靳荼的手機怎么就那么剛好在他店里忘拿了?怎么剛出他店里電梯就維修了?
但是也不排除這是巧合,或許閻落鋒確實只是路人,不然那么多的人手來抓自己,怎么就算好好在今天。
除非,背后的人早就在自己身邊安插了眼線。
“回頭叫人查一下那棟樓的監控。”靳荼面色凝重,“M了個B的,算盤打到我身上。”
另一邊。
一個男人走到安全通道,用腳踹了踹倒在地上的一些手下。
“不想被抓走的話,就趕緊起來收拾現場。”
那群西裝男強忍身體巨疼起身,領頭的更是捂著胸口走來。
“鱗,剛剛用的藥粉。”他把一小包藥粉給男人。
男人拿來看了看,感覺顏色不對,打開包裝略微聞了下,馬上意識到不對。
“你拿錯東西了!”
名為“鱗”的男人發怒。
“讓你們抓人,沒特么想讓你們亂來,你想死嗎?!”
“我......我不知道......”領頭的是真冤啊,他也分不清哪種是哪種。
“連這點事都做不好,你要怎么才能辦好先生的事?”
如果他們撒出去的不是迷藥,而是另外一種,靳荼怎么辦?
“誰帶走了她?”鱗又問。
“是一個毛頭小子......”領頭回憶起都有些后怕,“鱗,那小子還用指虎。”
“指虎?”男人驚異,“怎么可能,你有看見指虎上刻什么字母嗎?”
“好像有刻一個‘B’......我也不確定。”
鱗當即打了個電話。
“先生,計劃失敗,有人半路救走了她。”
“怎么搞的?好不容易爭取了一次機會,下次她可就不一定會來那個商城了。”
“沒辦法,我們可能打草驚蛇了。”鱗說,“還有......貌似是brach的人救走她。”
“Brach?他們怎么會來摻一腳?”
“我也不清楚。”
要是當時沒撒藥出去估計還敵不過那個女孩,后面來了個男的又把他們一伙人揍了一頓,幾個兄弟還被斷了肋骨。
真是失敗。
“監控抹掉了嗎,不要留下痕跡!”男人歷聲道,“人沒抓到還留下證據的話是很失敗的。”
鱗:“先生放心,已經處理好了,不會查到我們的。”
“之前叢家保護著,好不容易她最近不呆在叢家。”男人思忖著,和他說,“隨時關注她的情況,有方便下手的時候匯報給我。計劃得加快了,我怕那個人可能也要行動了.....”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