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店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小樓梯間里，當程昱手上拿著劉川剛寫完的語文試卷的時候，程昱心道：大意了，果然有些事情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程昱拿著試卷有些無語地看向劉川道：“《詩經.氓》中哪兩句用比興的手法，奉勸年輕女子，不要迷戀愛情。你寫的：于嗟女兮，無與士耽？”

劉川眼神透露著一絲疑惑：“怎么？這句話不就這個意思嗎？”

程昱：“不是！比興的手法這幾個字你是真當沒看見啊！”

劉川沉默半晌道：“是不是我太蠢了，太沒用了，所以才老是做不好啊。我現在也想好好學習，上課也不睡覺了，放學還麻煩你們幫我補習，但是我還是做不好。可能真的就像別人說的，我就是個沒用的東西，什么都做不好。”

窗外的蟬鳴格外刺耳，水珠凝結在可樂瓶子上在桌面留下一灘水印。

劉川垂頭喪氣地坐在書桌旁，程昱看著他：“雖然不知道你發生了什么，但是你有沒有用，不是別人來評價。你希望自己過什么樣的人生，就朝自己向往的方向去努力。好與不好都是自己的人生，你覺得可以就可以了。”

有沒有用不是評判一個人的標準，作為人只要在沒有觸犯法律和道德底線的前提下，可以不用給自己太多心理負擔。

劉川抬起頭看著她：“怎么學霸的雞湯都熬的要好喝一點，就離譜。”

程昱沒來得及開口，梁瑾看他沒剛剛那么喪氣把試卷遞給他：“下次做題的時候仔細審題。”

劉川又看向他：“你這樣的，以后能找到對象嗎？”

梁瑾道：“你還是先操心自己吧。”

程昱看到他們開始拌嘴，忍住想翻白眼的想法：“好啦，差不多就行了。”周芋坐在程昱旁邊幽幽開口：“男人啊，真是多變。”

劉川：“我聽到了，你是在說我嗎？”

周芋：“你這算對號入坐啊，我剛剛可沒說名字。”

程昱假裝沒聽到那兩個人吵吵鬧鬧的聲音，看向梁瑾道：“今天到這差不多了，我回去吃飯了。”梁瑾點點頭：“回去路上小心。”程昱出門前把還在跟劉川爭辯的周芋一起拉走，給梁瑾留一片清凈。

夏末秋初，下午的太陽也沒那么灼熱，操場上整分區進行體育比賽，學生在操場上分散開來，高大的樟樹下還站著一堆怕熱的同學，時不時的微風帶著一絲絲清涼。跑道上一群女孩正在賽跑。

程昱和周芋站在樟樹下，看著余潼跑步比賽，周芋撞了撞程昱：“我去買幾瓶水，你在這等我啊。”程昱瞇著眼擺擺手：“好，你快去，我在這等你。”眼看著比賽只剩最后一圈了，男生組跑過來在旁邊準備。

程昱正專心看著比賽，旁邊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看誰呢？看這么認真，等下看我和梁哥跑的絕對更快。”

劉川搭著她的肩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程昱聽出劉川的聲音，看都沒看他直接答到：“余潼的比賽，我和周芋來給她加油！”

梁瑾瞥了一眼劉川放在程昱肩上的手，不動聲色地打了下來：“到后面先拉伸一下，不然等下容易抽筋。”說完扯著劉川的衣領走到后面，劉川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走了：“哎…我剛剛拉伸過了，不用了。”

梁瑾：“要的”